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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嗎?
離店不遠有一條小河,當看到那個纖細的背影孤零零地背對著她佇立在那條小河邊時,幸村優紀這麼問自己。剛才吹了空調的暖風,現在走出店裡,她覺得手腳更加冰涼了,不禁緊了緊圍巾。
再看向北島麗香,幸村優紀想起了她以前的樣子。國一時候的北島麗香並不起眼,頂著肥碩的身子,經常被那些心高氣傲的少女們嘲笑。低調又低調的人,卻在知道她喜歡真田弦一郎之後,鼓著兩個腮幫子跑過來找她,跟她說自己是真田弦一郎同班七年的鄰居,論緣分,論時間,她勝她太多。
幸村優紀忘了那時候自己說了什麼,似乎什麼都沒有說,反而是她身邊的人,毫不保留毫不客氣地又把她給欺辱了一番。幸村優紀現在還記得她走之前看她的眼神,充滿了不甘和怨怪。
國一之後她搬家到東京,上次全國大賽再遇到的時候,她才發現北島麗香成為了冰帝后援團的團長。用她那人數頗為壯觀的後援團,強勢地把立海大的氣勢給壓了下去,而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插著她的纖腰,一臉傲氣。
那時候的北島麗香,驚豔得讓她快要認不出來。
幸村優紀是無法想象她在兩年裡用了多大的意志,多強的信念變成如今美好的樣子,但也知道,讓她一直堅持的理由,除了真田弦一郎,不會再有別的。
從回憶裡才抽身的時候,北島正好轉過身來看她,嘴角那抹意味不分明的笑,尤為扎眼。
“你想說什麼?”幸村優紀打算先行駛她的話語權。
北島麗香往回走過了幾步,眼睛盯著她,烏黑的眼珠子哧溜溜地轉,“在一起了?”
其實幸村優紀也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但她卻本能地想回避這個提問。
“呵呵。”她的神情落在北島麗香的眼中,瞬間就被看懂了,“如果你真如你說的那麼瞭解弦一郎,那麼一年,兩年,你們怎麼還沒在一起?”
幸村優紀的表情漸漸生硬起來,就像刷了一層水泥,正在慢慢的凝固。她確實有足夠的信心去傾訴自己對弦一郎的瞭解,但是面對這樣一句問話,她卻回答不出一個字。
“他知道你喜歡他,但你們兩年都沒有在一起,你們不會在一起了。”
篤定的語氣莫名地讓幸村優紀覺得驚慌和憤怒,她轉過身,牙齦咬得緊緊的。
“沒事的話我要進去了,他們在等我。”
“敢賭嗎?就賭賭你們的緣分好了。”北島麗香胸有成竹的笑聲扎進了她的耳朵,“如果這次立海大沒有拿全國大賽的冠軍,你就遠離弦一郎的視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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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甜品店的玻璃門後,北島麗香徑直就往那邊的位子走了,幸村優紀坐回真田身邊,覺得身體冷得像個冰窖一樣。
丸井文太瞥了一眼北島麗香走遠的方向,突然莫名地興奮起來,身子往桌子上俯了俯,好奇又小聲地說道:“哎哎,那不是冰帝后援團的團長嗎?怎麼會到神奈川來?”
“喲,對她這麼關注是想我給高木打個電話?”仁王雅治作勢已經把手機從兜裡面掏出來,一劃開啟了主介面。
“什麼關注啊!”丸井急急忙忙地搶過來,一面抱怨仁王總是有辦法讓他吃癟,一面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裡說道,“只不過每次比賽的時候這女生叫得最響,我耳朵塞上兩團棉花都不夠,正想著這次全國大賽是不是要帶一對隔音耳塞過去。”
仁王聳了聳肩,表示理解,也表示不會再戲弄他,這才從丸井那裡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
察覺到身邊少女的遊離思緒,真田弦一郎打量了她很久,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幸村優紀像是回了點神,看上去卻又還是半夢半醒的樣子,她的手緊緊地捏住咖啡杯,杯中的咖啡已經冷卻了,並沒有一絲熱氣冒上來。她抬眸去看真田,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本讓她讀不懂的外語書。
真田弦一郎被這樣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視了很久,讓他覺得有點不適,他皺了皺眉頭,低沉地喚出聲來:“優紀。。。。。。”
優紀,而不是幸村優紀,但真田弦一郎這麼喚她,只是為了把她和幸村精市區別開來。幸村精市是幸村,幸村優紀是優紀。
這是弦一郎說的,她一直都清楚。
“弦一郎。”她把左手也捱到咖啡杯上,兩隻手緊緊地把杯子捧著,“這次的全國大賽。。。。。。”她最終還是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啊。
“那邊,是青學的兩位呢。”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