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在房裡急得坐立不安,終是不放心出門去,要親上縣衙去看上一看。
縣衙門口又多了把守之人,妙玉走上去掏出一錠小銀,正要問話呢,卻見這守門人正細打量她,不等她說話這人就將刀架在脖子上問:“你可是玉昔緣?”
妙玉覺著冰冷冷的一道壓在頸間,心裡不禁也涼了起來——玉家的事已了了,自己的官司也已了了,這人口口聲聲叫出自己名字,又這般凶煞,不知為哪般?妙玉也不敢答話,那兇漢又細看了妙玉,便將刀收起,手一揮上來又上來一位,二人登時便將妙玉反手綁了——這縣衙鮮有女子前來,何況是這衣衫楚楚的年輕姑娘,琮王爺又起興作了福畫像,因此妙玉一上門便被認出來了。
也不是第一回了,妙玉也不慌張,自出了玉家大門便知這世上沒來由不尊禮法的事多了!只問他們能否見見賈家的人?那兩位官差也不說話,徑直往縣衙裡頭押,由小門穿過大堂,二進院裡便有大牢。這二人也不停歇,又往裡走去,這才到了縣老爺會客的書房。見其中一個著官服,海水山崖,便是此地縣太爺了,另一位著常服的是個黑皮臉,卻坐在上座。
兩位官差稟道:“玉昔緣帶到。”黑皮臉慢條斯理問道:“誰讓你們把人綁上了?”二人急忙解開,知縣一擺手兒,二人便下去了。
☆、瓜州渡口陷泥淖 一舍清白為鴛鴦(下)
知縣屏退眾人,自己也出去了,單留了黑皮臉。
這書房裡的擺設俱用的檀木,桌椅、博古架,另有一張羅漢床。院外幾株翠竹,混著檀木的香氣,甚為怡人。只這清幽的地方,行的卻多是齷齪之事。
黑皮臉站起身來,笑道:“玉姑娘受驚了。”
妙玉見他好言好語,心裡疑惑,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無故將我押在這裡?”
黑皮臉又笑說:“哪裡是押姑娘,是請姑娘來坐坐。”
妙玉冷笑道:“請直說吧。出來時烹了茶,耽擱久了,茶就涼了。”
這人親倒了一盞茶,道:“這裡便有好茶,姑娘急什麼?只怕姑娘是走不了的。”
妙玉甩袖推了茶盞,黑皮臉仍是笑說:“這茶是我給姑娘賀喜的。喝不喝,隨姑娘。”
賀喜?妙玉驚道:“何喜之有?”
“賀姑娘將結良緣之喜!看在我辦了這趟差的份兒上,姑娘來日做了王妃,還請多在王爺面前多美言。
妙玉全然驚住,道:“胡說什麼?”
黑皮臉陡然變了臉色,道:“我便直說了吧,小的奉王爺之命來同姑娘商議,看姑娘是文議還是武議?”
不用說,必然是琮王爺了!如今得意的王爺本就沒幾個,妙玉見過的,只此一個。年逾五旬,令人作嘔,妙玉怒道:“什麼文什麼武都沒得商議。”
黑皮臉只以為這是趟輕鬆差事,哪裡見過不願嫁達官顯貴的?慢慢走近道:“只怕由不得姑娘。姑娘不願意看來只能來武的了。”
妙玉只當他又要綁人,冷冷道:“你再敢近一步,我便觸柱死了!我自己的命還是由得自己的。”
他停了腳步,倒不是被妙玉嚇住,笑嘻嘻說:“姑娘若是自己願意咱們便好商好量把事兒了了,若不願意,那就只好將你的弟弟玉勁風發配到崖洲去了。只是,看他那個病身子,只怕不到那兒就死了。”
“你們抓了他?”這便出乎妙玉意料之外了。
黑皮臉得意道:“可不是我們抓他,倒是他自己找來的。”
命該如此!妙玉一雙如水的眼鏡登時黯然失了色。獨身一人行到此處,離蘇州不過三四百里了,倒被設了局,裝進來了。其母李靈均生前只囑了自己一件事兒,便是尋見這位不過見了數面的弟弟。看如今,自己若不答應,玉勁風必死無疑了……
妙玉木然緩緩道:“我若是答應了怎樣?”
�ち郴斷駁潰骸白勻皇鞘裁炊加勺毆媚鎩!�
妙玉抬眼,一字一句鏗鏘說道:“那我要王爺放兩個人。”
“誰?”
“你們一路押來的賈家的人——賈寶玉,林黛玉。”
黑皮臉一聽是賈家的人,便露出為難之色,說道:“待我回稟王爺再給姑娘答覆。姑娘且在此處稍等片刻。”說完便往外走,妙玉又道:“你只告訴王爺,若沒這兩人,我這弟弟也不要了,玉家已死絕,再多去兩個也無妨。”
黑皮臉應了一聲便將門合上,妙玉瞧見他伸手擺了一下,門前便多了兩團黑影。
俄頃,此人便回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