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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攔著玉妃,只是,王爺早交代了,您在這裡無親無故,今兒就不必出去了。”
妙玉聽明白了,這深宅大院,不是說出就出去的。若影瞪圓了眼問:“這是什麼道理?”
“玉妃是名門千金,自然,自然也知道規矩,往後若是出門,叫丫頭們知會一聲兒,我們也好備轎子備人,伺候您出去。”
“你……”若影還要理論,見妙玉轉身兒往裡走去了,便忙追了上去。
“咱們怎麼沒有孃家,我哥嫂的家便算是你的孃家。”
“你是有孃家的人,我卻不是。若是有,也不至於此了。”妙玉這話說出來,才覺自己真是斷梗浮萍了,悠悠走在路上,目不斜視。
“不讓出門也就罷了,這園子裡總能逛逛吧?”
妙玉回頭看她一眼,見她穿得單薄,將披風解下來撂在她手裡,輕聲道:“這衣裳,是用不著了。你要逛就披著擋擋寒,只記住這王府規矩森嚴,不可擅闖就是了。”說完便迎著冷風,一人走了。
若影當真穿了披風,歡歡喜喜去逛了。自己逛過的大園子只有蘇州玉家的,住了幾日櫳翠庵又不及逛大觀園便搬走了,此刻忽然住在了王府,何止是開了眼,正是如河蝦入海,不知是該恨自己從前白活了還是該喜如今的際遇了。一遭逛下來,便熟悉了路徑,聽說了府裡幾位小夫人、幾位公子、幾位小姐,人多總記不切實,只她們後頭院兒裡有一位周夫人倒是記得的,瞧見一眼她房裡的公子,同琮王爺一個模子,模樣平常,可龍睛虎眼傲骨英風的,不像幾位嫡公子,雖玉樹臨風卻是文文弱弱。
約莫又過了三五日,王爺的病才算好些了。念凌也才騰出工夫來見妙玉了,著人傳了話兒,妙玉便往二進院裡去了。
隨著丫頭進了屋裡,便聽有人柔聲道:“來了。”
妙玉抬頭,見說話人同自己母親一般年紀,彎月柔眼,鵝臉凝脂,一笑一顰都如柳拂水漾,不知為何看著她不禁眼裡一熱。妙玉跪下磕了頭,念凌便忙叫微瀾扶她起來賜了座。又柔聲說道:“把我素日喝的茶沏上。”
微瀾衝著妙玉笑說:“王妃可把體己茶拿出來了”。
若影不禁詫異起來,不想這王妃如此寬厚,親和近人,倒讓人不自在起來。
念凌細細端詳妙玉點頭兒說道:“不差你母親分毫。”
妙玉忙問:“您認識我母親?”
念凌笑說:“何止認識,我們還一處玩耍了十幾年。”
原是母親的故友。妙玉想,若是母親在世,也應同王妃似的,倚在榻上,與別的夫人話話家常,同她說說舊事,聽著風吹雪落,該是多美一件事。
傷心起來,雖不哭,眼裡卻藏不住。念凌便道:“你既然來了琮王府,我自然不會虧待你,這些時日王爺要遵太醫的囑咐,暫時不可圓房,你可莫要多心。”
妙玉紅了臉低頭兒不語,心裡鬆下一口氣。
念凌眼裡看她始終是個晚輩,怎麼也當不成次妃,心裡不禁好笑又心疼起來。說道:“你們年輕愛熱鬧,再有幾日過了年你若願意,同我一道回我母家看看,你也看看我和你母親年輕時候的住處玩處。”
妙玉謝道:“王妃若不嫌棄那自然好。”
若影自在那裡站著,打量這屋裡的陳設連同幾個丫頭:古玩玉石不過平常擺件,丫頭也俱是穿金戴銀,叫人羨慕;念凌坐在塌上,始終靠著一個軟枕,像是蜀錦的料子,刺繡繁複,鑲著金線,看都看得眼睛花了,別說做起來了。
坐了一會兒的工夫,有奶孃抱進一個小孩子來,一兩歲的年紀,念凌只看了看便叫她抱走了,笑說:“年歲大了,看著孩子便覺累。”
微瀾笑說:“還不是夫人月子裡太操勞,落下了病根兒,也該喝補湯了。”說著便去膳堂催了。
妙玉恐坐久了擾了王妃,便道安出來了。一路上想著王妃和藹可親,便也心情漸好,連著見了幾日,說些閒話,也暫時收了自盡的心思了。
☆、王爺府受盡萬般苦 痴□□不醒痴夢人
這日妙玉在房裡整理幾本舊書,若影在一旁學著繡東西。忽聽見闖進來幾個女人,進院子便喊道:“這裡可是有個叫若影的丫頭?快出來!”嚇得若影一哆嗦,險些紮了自己,聽來人叫得兇,雖沒幹過虧心事,仍是被唬得沒了主意,直待著看妙玉。
妙玉起身摔開簾子只問院子裡的丫頭道:“誰房裡人?這麼沒規矩!”進來的幾人見是玉妃,便行了禮說到:“玉妃娘娘,得罪了,周夫人房裡丟了東西,今兒個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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