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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地知道了一星半點,只恨他將自己晾在家裡也罷了,想是心傷未愈,自己委曲求全,總有好的一日,沒曾想他竟在別人身上留起心思來!
沈如盈自小是說一不二的驕縱的脾氣,因此事便鬧了起來,既然他無情義,自己也死了心,禮義廉恥長幼尊卑俱不放在眼裡,吵得公婆煩惱,吵得人盡皆知!冉儒也只當他在外藏了紅顏知己,幾番訓斥,冉竹生無力辯白,心力交瘁,算是被逼到了絕處。
再說邢岫煙,卻是溫柔解意,幾次三番強拖病體要離開此地,不願再給他頻添煩惱,倒讓冉竹生心裡過意不去,叫個姑娘背了壞名聲,毀了人家清譽,叫人家以後如何嫁人?也便索性擔了這名聲,從父母之命收她做了二房。
邢岫煙歡歡喜喜,以為自此便圓滿了。卻不知那強扭的瓜不甜,強求的姻緣不圓。
☆、因情關切因情亂 錯知他事錯失言
一月之內連娶兩房,本是美事,冉竹生卻是焦頭爛額。
若不是邢岫煙隱忍,府裡只怕更要雞犬不寧了,冉竹生暗自後悔,但木已成舟,便成日只想躲到清淨地方去。好在天遂人願——琮王爺受命往瓜洲去督案,只還缺個幫手,有心提攜冉竹生,冉竹生想都不想便應了下來。
沒想到出發之時,又恰逢賈氏一族要被押送原籍,倒趕在一路上了。都是素日的友人,冉竹生騎在馬上,見前頭衣衫襤褸的,如坐針氈,不敢快行半步,只等熬過他們走了岔路。王爺許是年歲大了,也是走得慢慢騰騰,二人便閒聊起來。
冉竹生見琮王爺總是鬱郁不歡的神色,也不敢直接問。前頭總有人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如廁的,被罵了打了,依舊是不消停。王爺“哼哼”兩聲道:“不到烏江心不死的東西。”
冉竹生也不知該如何對答,又趕了幾步,因馬兒在泥水裡失蹄,他險些跌落下來,只是自己有驚無險,倒將身上一個物件掉了出來,便下馬來取,是一枚荷包。他忙開啟取出玉墜來看,所幸完好!
琮王爺看在眼裡,問道:“什麼好東西?”
這又不好藏著掖著,他便道:“不過是個兩個墜子。”
琮王爺是什麼人?慣愛這些風月故事,便要來看,道:“這樣好的玉,怎麼做了墜子?”這玉通透潔淨,從前倒得過這樣一塊大的,賞了人。又笑問:“你這樣貼身戴著的,是哪位夫人的?讓另一位見了只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不可。”
冉竹生含糊答道:“王爺說笑。”
看了這東西,琮王爺這心思更濃,騎馬走著忽然說:“你說,若是你要找的人不見了該如何是好呢?”
冉竹生只當他是說若有人犯跑了該如何,便敷衍笑說:“別說人,便是一隻鳥也沒有王爺找不見的。”
琮王爺卻認真道:“可這人滑得很,尋了一年仍舊是沒蹤影。”冉竹生心下暗暗思忖:還沒聽過在王爺這兒掛了號的逃犯,又隨意道:“鳥歸巢人思鄉,也正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尋終究是能尋得的。”
琮王爺嘆氣道:“可這是個沒廟的和尚啊。”
也拿捏不準這王爺說得什麼謎,冉竹生笑說:“活在世間,總有牽掛之人,他總有放心不下的東西不是?若是尋仇人,便先困住他牽掛之人,自然不難尋;若尋恩人,便將他放心不下的好好安置了,他心生感激,也自然會現身。”
冉竹生說得不無道理,琮王爺仍是隻顧搖頭。此刻忽又聽得前面吵嚷,琮王爺惱怒,便蹬馬趕了幾步,冉竹生不得不跟了上去。
二人走近才知,原是兩個問路的,一個二十幾歲的後生,一個病歪歪十幾歲的孩子。冉竹生心下為他們捏把汗:真是不懂規矩,問路問到這裡,沒得找一頓打。低頭仔細看那孩子卻不禁念出來:“玉少爺!”
這病歪歪的孩子便是玉勁風!跟著的,是從前的小廝,富賢!也不知他們歷經多少周折走到這裡了!想是實在為難,才敢跟他們問路!冉竹生當年去玉家提親之時,見過玉勁風,雖過了好些年,可這孩子還是從前模樣,倒一眼認出來了。
琮王爺年歲大了,耳朵卻好,尤其是聽見帶“玉”的字眼,忙問他:“什麼?”
這可如何是好?冉竹生自悔失言,想他們隱姓埋名才逃到此處,若是說出他身份必然又禍端。若說是認錯了人,王爺只怕不是好騙的。冉竹生正為難,可誰知玉勁風卻是個心裡沒數的,富賢不及攔他,他認出冉竹生便如見了親人般趕上來,直喊“冉公子!”
完了!冉竹生心下想,玉將軍怎麼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現在,不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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