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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嬌姿多情,一個顧盼生輝;一個原是百媚紅顏,一個本是柔婉知己。如今,一個躺在病榻上,一個站在鴻溝外。兩房妻室,倒不如沒有!玉之仕頓覺自己委屈起來,道:“吵吵鬧鬧,沒一個清靜地方!”
“書房倒是清靜。”玉之仕話音剛落,梅姨娘便快嘴回了過來。
玉之仕“哼”了一聲,將門摔得山響,真往書房去了。
這裡梅姨娘又拉住李靈均說些寬心話,等到惠兒掌燈來接,才回去。
二人原本是各不相干,近些日子梅姨娘拖著病身,李靈均常來看看,梅姨娘總說自己是將死之人,說話和婉許多,幾年裡沒說的話這幾日倒一股腦倒出來不少。因此今日這一出,隱兒倒是個外人。
真不知,該說交心不在久在人,還是人心寡淡流水恩情。
接連幾日,玉之仕起居飲食乾脆全在書房,內院都不見個影子。這日香怡在園裡閒逛,猛然瞧見玉之仕在涼亭會客。香怡忙躲在一旁,本要回身離開,卻聽見有人說道:“老爺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他們豈能不願意?我同她父母去說,這好事必定能成。”
只怕老爺是要再娶一房姨娘罷?香怡心下想著,不知是何人,便探頭看了一眼,這不是前兩日來看過老太太的一個什麼表侄嗎?一個七繞八拐才攀上關係的一個親戚,如今還要嫁了閨女進來反客為主不成?不對,這人並無待字閨中的女兒,是了,剛才還說“同她父母去說”,不知要說的是什麼人?老爺如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問、都敢娶!
又聽玉之仕說道:“那此事便都託與你了,只是我還要同老太太去說一說。”那人又說:“這便是親上加親了,老太太豈能不願意?”香怡一聽“呸”了一聲,親上加親,誰跟你是親?正要豎了耳朵再聽個端詳,卻見二人往遠處走去了。
“可見這男人都是一樣,就是娶個仙女兒回來也終有厭煩的日子,只是依太太的心氣,自然不能依了老爺,別說太太,便是我一個丫頭也不能!”香怡一路上思前想後、慢慢騰騰,順手摘了好些花,“此事還是先說與老太太聽,老太太必能做主的。”想定了這事兒,香怡順手將花兒飄在水裡,便趕緊往回走。
香怡回了房中說與鄭氏聽,鄭氏卻似有歡喜之意,直問香怡可聽得真切。香怡暗自為李靈均憂慮,從前一個從未生育的梅姨娘都能讓老爺鐘情多年,如今歲數大了倒是越發風流淺薄了。只是一向看重李靈均的老太太竟也這般薄情。
午膳後,玉之仕來到鄭氏這裡。起先不過說些家常,鄭氏卻心急要知個端詳,便說道:“如今你歲數也不小了,雖然有個閨女,卻是個病秧子,膝下無兒也不見你著急,你太太身子弱,梅氏又不能生育,你也該尋個好人家的姑娘再娶一房才是。”
玉之仕不曾想到自己不好開口老太太倒問出來了,便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原來,這鄭氏表侄的妻室有個外甥女,雖是平常家的女兒,但是生得秀麗,仗著有幾分姿色一心想要嫁個大戶人家,因此到了二十五六歲上還不曾婚配,她父母便託了各處的親戚留心。鄭氏表侄見玉之仕這樣的人家僅有兩房妻室,又都不曾生男孩兒,便說起這外甥女,二人便一拍即合了。
鄭氏早已喜笑顏開:“這樣的好事自然要快快辦妥才是,如若女孩兒願意,咱們也該早些納采、問名才是。”鄭氏心中雖然看重李靈均,卻更急於抱孫子,這幾日又有些閒話,看夫妻二人淡淡的總得有個法子。鄭氏自己就不曾有男孩兒,如今只盼能在閉眼前抱抱孫子罷了,玉之仕已到了不惑之年,再不生個男孩兒只怕玉家香火要在這一脈上斷了。
玉之仕不曾想竟是這般順利,只要老太太應允,必能說得動李靈均,如今二人雖淡淡的,可玉之仕這心裡還是敬重這位夫人的,細想想,終歸是自己委屈了她,從前賜婚一事他雖不知,可也怨不著李靈均。琮王爺,如今算是八竿子打不著!因此,玉之仕對再娶一事還是有所忌憚。
老太太這邊兒允了,自己便可著手辦事了,出了老太太院子便著了一個小么去請鄭氏的表侄了。
這房中老太太是甚為歡喜,另一個人兒卻憂心起來,早瞅了個空子跑到李靈均這裡來了。見李靈均正教昔緣寫字,便悄悄叫了惠兒出來。
“日頭曬得這樣毒,你這會兒跑來有什麼要緊事?”惠兒問道。香怡擺了擺手手兒拉著惠兒往遠走了走才說:“咱們老爺要娶一房姨太太呢。”
惠兒倒不吃驚!眼裡只閃過一絲驚異神色立馬又恢復如常,說道:“這是遲早的事。好幾年了,我們太太和梅姨娘都未能有孕,如今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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