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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自己是他的遇見了婆娑劫,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心底還要尚存著一絲希冀。她無意害任何人,更不想去傷害白子畫,只是命運似乎特別愛捉弄人,一切奢求都在師父中毒的那一刻破滅……
若是能恢復神體……若是讓她尋到了醫治師父的辦法……
“疼!——”
吃痛之下,花千骨稍稍清醒了一些,身形卻是一陣不穩。
殷紅的血自頸窩靜靜淌下滴在了手上,白子畫卻是牙關緊咬死死不願鬆口,花千骨腳都軟了,卻也不得不下了狠心反手一掌將他震開。
踉蹌著後退一步,她再抬頭看他,臉色也跟著微變。
“師父,你醒醒……我是小骨啊……”
素來整齊的發冠不知所蹤,周身瀰漫的風勁吹亂了長髮。白子畫充血的眸子冷冷看她,對這聲呼喚充耳不聞,唇角的鮮血連帶著潤紅了往日並無血色的薄唇。
神智飄蕩不知歸處,這種局面下,不是花千骨血盡人亡,就是白子畫發狂癲瘋再去迫害其他人,這兩個哪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這麼一張邪魅與仙氣交織的臉,一眼便能望進花千骨的心窩。執念深種,有那麼一刻,她居然發現自己仿若被蠱惑般,願為他獻出一切。
潛意識中花千骨並未將白子畫列為危險的物件,一步的距離,並不能避開白子畫下一步的舉動。所以他稍稍抬手,便撲倒了花千骨,額頭抵著額頭,婆娑而下的長髮如牢籠般將兩人困住其中。
雪白如許的中衣被血汙弄得狼藉一片,衣襟凌亂,吐息灼熱,唇舌之間無聲交纏。花千骨被迫仰面躺倒,脖頸的血順勢滴在地上,眼神迷離,兩人皆是氣息不穩。
一室繾綣,卻亦是一室悽美。
……
驗生石這種體現神奇的玩意,一般來說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最能直觀體現驗生石主人的情況。橙光大作,妖異的光色閃爍不定,代表著花千骨的安危定是受到了威脅。當年無意間交換的玩意兒,此刻也是派上了大用場。
後殿零星的禁制攔得住旁人,卻攔不住這世界無二的高手,殺阡陌先一步瞬移過去,險險地閃出了守衛弟子李蒙的視線。她疾行跟上,只是甫一入殿,便察覺到了前方仿若沖天的暴戾氣息。
先入目的,便是殺阡陌攬在懷中的花千骨慘白失色的小臉。
被分屍徹底的房門,地上點點灑灑的血跡,凌亂衣襟掩飾不住的曖昧痕跡,刺目的紅色在衣衫上蔓延成花。白子畫雖然被暴怒之下不顧一切的殺阡陌打暈了,臉上卻因沾染了情玉而有些淡紅;看得人頗為驚奇。
往日清冷高貴的禁慾氣息揮散不見,眼尾鼓動的青筋昭示著他內裡的備受煎熬,緊闔雙目癱倒在地。混著濃濃的血腥味道,臉色雖然蒼白,但一眼看去竟是比往日多了三分生機。
是控制不住毒發,吸了徒弟的血才變成了這樣嗎?安雨若有所思。
“他奶奶的……小不點,你快跟姐姐走!呆在這長留真是受氣!我若晚來一步,你就該死在白子畫手裡了!!”
忽聞一聲殺阡陌怒喝,安雨回過神來,繼而調轉了大量靈力灌輸入花千骨體內。在目光觸及她脖頸未乾的殘血時,眸光微動,柔聲問了一句:“疼嗎?”
花千骨面色蒼白,虛弱地連站都站不穩,仍強笑搖頭:“……不疼的。”
其實那傷口真的不疼,疼的地方在心裡,這才是真正的難以言說。
無力地揪著安雨的衣袖,花千骨咬了咬下唇,惴惴不安地說道:
“小雨兒,殺姐姐,你們別怪師父,他不是故意要吸我的血的……師父毒發的時候把自己鎖房中,是我放心不下,自己跑來看的,真的不怪他。我本以為會像往日一樣,任他吸食片刻便足夠了,沒想到這次會這麼嚴重……”
說著,花千骨黑亮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安。
白子畫遺毒不清,也曾有過半夜闖入她房中吸血的經歷,只不過被她給小心掩飾掉罷了。手腕的傷疤已經比第一次多了好幾條,她都沒敢讓其他人看見,就連去醫藥閣抓補氣血藥也只是乾笑說是替別人跑腿的。
對於自己的事她不甚在意,但對於師父的事卻處處留心。若是將師父輕薄了自己的事傳出去,花千骨真怕長留會容不下她,那樣便再無機會侍奉在師父身前了。
“往日?”
安雨疑惑了一句,目光瞬間奇怪起來:“這麼說,師兄這般毒發的情況之前便有了?”
花千骨艱難點頭。
殺阡陌微蹙著眉,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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