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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說滄桑。雖不說一句挽留的話,卻句句發自肺腑令人心酸。
花千骨還是走了。
朝著阿姆說的貴人所在方向行進,花千骨樂觀地想著:她肯定可以遇到貴人,逆天改命!習的茅山道術捉鬼除妖,再也不怕那些可怖的鬼物!
可生活不是不給你希望,而是在給了你希望後,把它變成了失望。
懷揣著巨大的希望,花千骨歷盡艱險抵達茅山,卻被阻攔在茅山主峰外困困不得其法。得一隻好心鬼的指點,來到了瑤歌城,打算前往盛名之下的異朽閣詢問破解之術。
可是現在花千骨現在這個小娃娃的家門口,瞬間風中凌亂了——
那滿是傷痕的牆壁,那荒草橫生的庭院,那早已看不出模樣的亭臺樓閣,還有那破舊得感覺連坐都坐不了的傢俱……
安知魚爬上花廳的桃木扶手椅,一坐下兩隻腳就懸在了半空,黑白分明的眼珠沒有一絲波動地盯著花千骨,面無表情。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進了屋一下子暗了下來,讓人背後有種說不出的陰涼之寒。
這個小妹妹好嚇人啊呵呵。花千骨冷汗地自我調侃。
一陣風驀地吹來,早該換下的牌匾不堪調戲“啪”地一聲響,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了,還揚起地上一層夠厚的灰塵。
花千骨半坐在下首,見狀不動聲色地挪了挪,皺眉:“你家怎麼住在這裡?”
“嗯?”
“我聽瑤歌城的人們說這裡天天鬧鬼……”
“哦。”
花千骨抑鬱了,這算什麼回答?
安知魚靜靜地看著這個被她帶回家的男裝少女,實際上在盯著她後面那個浮在半空中的女子。黑髮半垂,面色如紙,發紅的眼睛好奇地盯著渾然不知的花千骨,一種想靠近吧又不敢的樣子。
安知魚覺得哪裡有點奇怪,恍然回過神來,驚訝有之。
好像這個少女看不到她後面有人嗎?
這麼想著,安知魚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穿著奴僕洗的乾乾淨淨地衣服從家裡出去,別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了。
原來其他人看不到這些“人”啊!
不對,他們也能看到的,但是隻能在晚上看到,看到後就跟快死了一般哭著叫著跑了。
想通之後,安知魚嘗試著說道:“銀杏,你盯著客人做甚?還不速速上茶?”
花千骨臉色倏變:“什麼?”
這屋子裡明明除了她跟安知魚沒有其他人的!她到底在跟誰說話?!
銀杏哀怨地看了最後一眼,慢吞吞地走了。安知魚肯定了:她原來真的是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安知魚看著銀杏走了,用雙腳在地面上“走”著,腳踝都陷入地下的那種。
怎麼以往都沒發現這一點?
“別找了,她走了。”安知魚鎮定自若。
“……”花千骨深吸一口氣,汗毛都快立起來了。幸好她看不到,不然不知道該有多崩潰。
這下好了,她真的確定了這裡鬧鬼了。它不僅像別人說的晚上鬧,它青天白日的還敢出來亂逛!
花千骨看上去還不錯,只是被嚇了一跳臉色發白,見兩人都無事也就放心了。
“你們家人呢?”
“都死光了。”
“那你為什麼不走?還要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
安知魚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能在全家人一夜死光之後,獨自在這裡生活了一年。
“等人吧。”
“等誰?”
“我表哥。”
安知魚把玩著腰間的雙魚流蘇佩,頭也不抬地回道。
“……”安知魚表哥=他=花千骨=不作不死她自己把自己坑了
花千骨回憶了一下安知魚在路上把芙蓉糕塞給自己吃怕她餓的情形,覺得這孩子除了性情古怪以外,還是很好帶的。
而且這個孩子膽敢自己一人住在鬼宅那麼久,還能趕走連她都看不到的鬼怪,一定有點本事吧?
或許帶著她,自己還會更安全一點,至少有點安心。
花千骨嘆了一聲氣,明知故問:“所以你現在就是賴上我了,要跟我一起走?”
“對。”
“別人都說我天煞孤星……任何跟我親近的人都會倒大黴。你真的要跟我一起?”
花千骨冷眼看著安知魚的反應,有些忐忑她會不會真的被自己嚇到,雙手不禁出了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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