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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身旁的一個商賈也笑道:“這就跟做古董生意一樣,大家都看重一個好物件,最後只有價高者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柳樸直氣憤道:“胡說八道。這分明是歪理邪說,是斂財的手段,聽你們這一講,到成了理所當然了?”
那商賈皺眉道:“你這書生,沒錢敬神就罷了。怎麼別人施善金敬頭香,你還挑起理來?你掏不起錢,還不讓別人掏了?真是好沒道理。”
柳樸直不知世情,總有這種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就是把真相說出來,人家也未必信服。
柳樸直難以置信。憋了好半天,又道:“好。你們自己願意被騙,我也不說。這道人,我就問你,大家施的香油錢,你都怎麼用去了?”
張員外禁不住皺眉道:“書生。你這就過了!眾人發了心,敬了香錢,神仙心中都有數,你管這麼多做什麼?道長是有道之人,該怎麼處置自有道理,還要向你稟告嗎?”
又對眾人說道:“你們說說,誰家做生意,會把銀錢用度收支,跟外人一一細說?”
眾人都有私心,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都不禁點點頭。
廣真道人見時機到了,便開口道:“這書生,你想知道這些錢財的去處,這也簡單,不如隨貧道進去,我仔細說與你聽。”
又對眾人作揖,說道:“天色晚了,道觀也沒有那麼多客房讓諸位留宿,還請大家早散了去,也免的走夜路,發生危險。”
這道人,四兩撥千斤,打的一手好太極,輕描淡寫的就將柳書生帶來的麻煩化於無形。
見眾人都萌生退意,柳樸直心中一陣冰冷,只覺一股怨氣直從心底躥出。
柳樸直猛的衝上前,尖聲道:“那我這身傷,總不是假的吧!”
這書生,撲了上來,就要拽著廣真道人分說。這道人,道袍被死死抓住,心中一陣厭煩,忍不住揮袖一掙!
柳樸直原本就渾身是傷,咳了血,一隻胳膊被打斷,正是外殘內虛之時。被這道人用力一帶,足下一個踉蹌,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去。
正所謂:命來神鬼爭相助,命去無常叩門來。
這書生,前傾倒地,正撞向一旁的張員外。張員外下意識抬手一擋,卻忘了手中的小紫檀木匣。
這木匣,四方角,尖尖銳銳,這書生不偏不斜,正撞在上面!
這耳郭前,外眼角邊,正是人的“死穴”。
柳樸直只覺腦中一陣劇痛,繼而天旋地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可憐這書生,就此一命嗚呼!
第四十五章聞噩耗,欲往幽冥尋真靈
柳書生倒地,便沒了聲音,動也不動一下。
張員外心一顫,手一哆嗦,這小紫檀木匣,脫手落在地上,那“三寶之一”的楠木如意,也摔了出來。
這木匣,尖角沾著血,觸目驚心。
一時間,道觀內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柳書生,柳書生!”柳樸直的鄰居,是一個莊稼漢,姓喬,家中行七,認識的人都叫他喬七。
喬七一見柳樸直倒地不動,也是一愣,但很快回過神兒,上前喚了喚柳書生,見他沒有反應,用手探了探鼻息。
這一探,這漢子猛的一哆嗦,抬頭茫然道:“沒氣了,怎麼能沒氣了?”
張員外一聽沒氣了,腿一下子軟了,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死人了,柳書生死了!”
不知是誰,這一聲吆喝,就像是往人群中劈了一道炸雷!
此時,便可見到眾生諸相。
有的人,一聽死了人,嚇的渾身直冒涼氣,深怕與自己牽扯上,不動聲色,悄悄的溜出了道觀。
有些人,好奇心重,雖不敢靠近死人,但還是遠遠圍觀,不時低聲議論。
還有的人,生怕事鬧的不大。驀地叫了一聲:“殺人了!柳書生被人殺了!不要走脫了兇手!”
這一喊,張員外心中一哆嗦,語無倫次叫道:“不是我。是他自己撞來的,哪個殺了他?”
人群裡跳出來一個壯漢,一把抓住張員外,說道:“狡辯什麼?大家都看到了,不是你是誰!”
張員外怎不認得這人是誰?
此人是清河郡有名的潑皮,渾名劉二,整日遊手好閒,偷雞摸狗,什麼壞事都敢做。
張員外到底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猛的喝道:“劉二,你作死麼!這柳書生是自己失足摔死,與我何干!”
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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