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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猛如虎,絕非刀兵可擋,一旦氾濫,後果不堪設想。
別看疫情早已被控制,林蔭鎮也恢復了正常,但是死掉的數百鎮民,始終是二皇子的一份疏忽。
大皇子一方一旦提及瘟疫,立刻有二皇子的幕僚極力反駁,甚至擺出證據。
常生這位神醫就是最好的證明,林蔭鎮的損失也不算太重,本來這件事應該算不得籌碼,可是不知為何大皇子一方卻掐著不放。
至始至終,大皇子赫連星漢都顯得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他在擔憂著什麼?
擔心著皇位旁落,還是另有緣由?
常生看不透大皇子的想法,但他注意到那個叫白奇的傢伙沒出現在大殿上。
中午時分,帝王用膳,群臣告退。
一側的偏殿擺著酒宴,文武大臣吃飽喝足之後繼續論戰金鑾殿,直至天色黃昏,兩位皇子也沒分出個上下高低。
紅皮大象依舊站在大殿裡,等候著自己的主人出現,赫連青花早已回了公主府,老皇帝始終安穩的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立儲大典到了最後的時刻,所有人都在期待著老皇帝開口。
皇城外,一匹快馬踏著黃昏的夕陽一路疾行,直接衝進了皇宮的大門。
那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騎,帶來了無比重要的急報。
“報!!!”
揹著黃旗的騎手在金鑾殿外翻鞍下馬,急匆匆跑進大殿,跪倒稟報。
“啟稟陛下,疫病來襲!林蔭鎮大疫!一夜之間病死百姓超過千人!”
譁!!!
一句疫病來襲,驚得文武百官瞠目結舌。
一夜病死千人的瘟疫,可怕的程度無人能預料。
龍椅上的皇帝微眯雙眼,聽聞稟報後一動不動,好似入定的高僧。
皇帝沒動,二皇子卻大驚失色,驚撥出聲。
“不可能!林蔭鎮的疫病已經控制住了,早在幾月前就沒有了病患,怎麼可能還有人病死?”
“死灰,最容易復燃。”
大皇子赫連星漢帶著越發憂心的表情,沉聲道:“那是可怕的瘟疫,不是狩獵場裡的灰熊,也不是風月場上的詩詞歌賦,二弟,你太大意了。”
始終沒說過一句話的大皇子,一旦開口,便如同兇猛的孤狼,一口咬在了獵物的要害。
這是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戰爭的過程與結局,註定慘烈。
皇子爭儲,其實常生並不在乎。
誰贏了都是赫連家的人坐天下,但是聽聞林蔭鎮再次發生大規模瘟疫,常生十分詫異。
在他離開林蔭鎮之後,曾經打聽過小鎮的訊息。
自從瘟疫結束,小鎮已經逐漸恢復,赫連黎歌派遣的物資與人手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除非二皇子是傻子,否則瘟疫這麼大的事,誰敢大意。
瘟疫既然已經被掐滅,又怎麼會再次出現?
第40章 立儲大典(下)
瘟疫的訊息,如同訊息本身一樣帶著可怕的氣息,金鑾寶殿裡鴉雀無聲。
林蔭鎮瘟疫的死灰復燃,成了懸在二皇子頭上的一柄利刃,隨時都能斬斷赫連黎歌與儲君之間的關聯。
一次瘟疫可以說成是疏忽,兩次大疫橫行,只能說明二皇子連掌管封地的能力都沒有,更談何掌管一國。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又出現了瘟疫”
赫連黎歌方寸大亂,抓住一個負責林蔭鎮的幕僚厲聲質問:“到底是什麼原因!瘟疫怎麼會死灰復燃!”
“不、不應該啊殿下,我上個月還派人清查了林蔭鎮的病患情況,絕對沒有疫病的徵兆,而且按照常先生的吩咐,鎮子裡的各處角落都灑滿了熟石灰,連著茅廁都被翻修一新,可以說如今的天雲國,林蔭鎮是最乾淨的城鎮,不可能有疫病存在啊!”
鬆開手下的幕僚,赫連黎歌轉而盯住了揹著黃旗的騎手,喝問道:“林蔭鎮的瘟疫是你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你給本王說清楚!”
“回稟殿下!林蔭鎮發生瘟疫是我親眼所見,鎮子裡全是屍體,臭氣熏天。”
騎手單膝跪地,低著頭稟報:“瘟疫發生後我立刻啟程,耗時六天,跑死了五匹快馬,星夜兼程趕到皇都,小人所言無不屬實,願以人頭擔保!”
騎手的保證,聽得赫連黎歌腳下一個踉蹌。
“六天前”
赫連黎歌面如死灰。
他現在才想起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