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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願意與大妖交手,退回宗門再做打算也好過被大妖吞殺。
護山大陣被快速的修復著,豁口越來越小,上官柔等人的壓力也隨之變小,可是壓抑的心情卻越來越重。
隔著大陣,上官柔能清楚的看到爬來的火母,小山般的紅色巨蟲一旦接近,千雲宗的護山大陣根本擋不住多久。
回頭看向被水霧籠罩的十步崖,上官柔秀眉緊鎖。
她不止一次以靈識感知,結果都是一樣,十步崖上出現了禁制,靈識無法突破,想要看到裡面的景緻,只能出手破開禁制才行。
十步崖上,禁制之內的惡戰比起外界都要驚險。
沙太歲時而幻化沙暴,時而變作沙虎,不停的轟擊著對手,赫連穆身外的三顆珍珠都變得暗淡無光,這位大長老滿目陰霾,顯得有些狼狽。
反觀常生,更是險象環生,以沙石不住的抵擋著劍陣轟殺,嘴角已經溢血。
嘴角的血跡算不得什麼,真正的危機是常生的紫府。
在惡戰中,整個紫府的氣息正變得忽高忽低,忽強忽弱。
靈力的起伏不定預示著境界的變幻,常生已經耗盡了全力,再戰下去,金丹境界即將不保。
明知處境極其危險,卻沒有任何退路,常生只能苦戰到底。
如今最好的辦法是儘快殺掉赫連穆,但是以他此時的狀態很難殺得掉擁有十件上品法寶,又有著豐富經驗的大長老。
千雲宗陷入了危局,覆滅在即,常生這位小師叔也陷入了死局,難以脫身。
風,不知何時開始大了起來。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片遮天蔽地的陰影。
一個龐然大物,正乘風而來。
第218章 危局(下)
十步崖上,赫連穆變得安穩了下來。
七劍組成的劍陣完全封死了對手的後路,三顆防禦法寶相連之下更形成堅固的壁壘。
赫連穆盯著對面的常生,失望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斬天驕,不過如此。”
赫連穆的確在失望。
失望著自己被斬天驕的盛名硬生生震懾了這麼多年,或許他怕的不是斬天驕,而是那位看似溫和,實則心如蛇蠍的宗門太上。
每每想起太上長老,赫連穆都會渾身發寒,幸好太上長老已經不在了,否則那遺骨就不會葬入雲山。
後悔之餘,赫連穆更是滿懷希望。
斬天驕不是他的對手,只要除掉這個小師叔,千雲宗就是他赫連穆的了。
不僅能掌握千雲宗,三件極品法寶也即將到手,眼看著沙太歲的強橫與奇異,赫連穆的目光難以掩飾的湧起貪婪。
“斬天驕既然不過如此,那宗門太上呢,赫連穆,你敢對我出手,就不怕鍾無隱找你算賬。”
常生單手虛畫,在身前快速畫出個圓圈,一面沙之盾牌瞬間凝固,擋住了迅猛而來的七把長劍。
轟鳴炸起,十步崖晃了三晃,峭壁上開裂出一道道裂痕。
“太上長老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七把長劍隨著赫連穆落下的大手,再一次轟向沙盾,將其震得四分五裂。
“你怎知太上已死,難道你看到了太上真身。”常生能斷定赫連穆不知道鍾無隱的死因,在這種生死關頭,他在盡力尋找著對手的破綻。
若能以太上長老震懾赫連穆一時,也能換來難得的喘息時間。
“我沒看到太上真身,但我十分清楚,從骨魔被埋入雲山古墓的時候,太上長老就已經死了。”赫連穆冷笑了起來,他的推斷即為真相。
因為宗門太上如果還活著,又怎會讓假的遺骨埋入雲山,還不早就跳出來揭穿骨魔。
“給範刀留門的人,果然是你。”常生語氣低沉,他早猜到赫連穆勾結了範刀,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小師叔可不能亂說,我赫連穆身為千雲宗大長老,一心為宗門,豈能勾結外人。”赫連穆的笑容藏著無盡的冷意,他加大了靈力,七劍的威能被催動到極致。
眼看著七劍落在身外,各自旋轉著絞殺而來,常生在艱難的抵擋之餘,不得已動用了金丹的全力。
金丹被徹底運轉,紫府之內爆發出驚人的氣息,一股恐怖到難以駕馭的力量從嬰孩般的金胎中釋放了出來,這股力量的籠罩之下,常生的本體氣息再度拔生,隱隱超過了赫連穆。
以金丹後期散發出逼近元嬰的靈力波動,可見金胎這種古怪的金丹中蘊含著多麼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