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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舒捲,讓人心靈澄淨。他靜靜的聽著,對於後一段話,他不好做任何評價,也實在沒辦法接下去。
傅靈臺道:“我收了六個入室弟子,兩個女徒弟,四個男徒弟。大徒弟資質最好,只可惜她早早的就嫁了人,是一個年輕有為的書記,沒幾年就在北大荒病死了,後來我那大徒弟也自殺了。”
唐澤聽說過這件事情,小時候跟父親閒聊時聽他說起過。鎮嶽宮的大師姐,年僅十九歲,就已經將鎮嶽游龍掌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鎮嶽劍法更是出神入化,可以說是當時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她確實死得早了,資質再高,武功再厲害的女人,終究也逃不過一個情字。
傅靈臺道:“我的二徒弟死得也很早,是死於抑鬱的,因為她在心裡愛上的一個人,那是我的三徒弟,她大著歲數,所以不敢說出來,藏得緊,我們也沒有察覺。後來三徒弟取了親,她捱了一年,鬱郁的死了。”
他的語調平緩,沒有太多的悲傷,人本就不必為已經過去的事情悲傷。唐澤知道,那是他即將遠行,正在整理自己的行囊。因為同樣的事情,唐澤自己也做過,物件便是他的妻子小元。
傅靈臺道:“我的三徒弟是被二徒弟帶大的,心裡是愛慕師姐的,其實他若是將心事說了出來,我是絕不會反對。他其實是個好孩子,只是有點傻。”他輕輕嘆息:“他知道真相後,心氣淤結,武功再無寸進。後來又被仇家尋上門去,圍攻而死。”這是他第二次嘆息,前一聲是遺憾和追憶,這一聲卻是無可奈何。
唐澤自然是知道的,他的三徒弟據說是一個化勁高手,娶的是山東王家大小姐,早年與人動手結下仇怨,後來被人尋仇殺死。這件事情在當時流傳甚廣,因為在那個年月,混江湖還講究一個規矩,禍不及家人就是其中一條,那件滅門慘禍掀起了軒然大波,震驚了黑白兩道。
第四章 全球論劍
傅靈臺道:“我的四徒弟資質也是極好,僅十六歲就有化勁修為,可惜腦子不靈光,是個白痴,夭折了。他為了要去替師兄一家報仇,戰死在五原的。”圍攻王家大小姐一家的兇徒,潛逃五原,在那一戰後,也沒有一個活口留下來。
唐澤道:“以血還血,一報還一報。只是可惜了一位少年英才。”
傅靈臺的聲音依舊平靜:“這是鎮嶽宮的不幸,我並沒有埋怨過誰。”他沉默了片刻,話語緩慢下來:“幸或者不幸,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命運,這些年來,我也漸漸了悟了。”
一個人在經歷了那麼多的傷痛和不幸之後,還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就憑這一點,他就已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在那樣的逆境下,還能夠打破虛空,見神不壞,讓自己的**和精神得以昇華,殊為不易。
唐澤知道這其中的艱辛,所以他佩服這樣的人,真的很佩服。
傅靈臺望向懸崖外,道:“我原本想得很開,之所以造成了這些不幸,也許是我鎮嶽宮歷來殺戮太重的緣故……想來這悲慘也應該到此為止了。”
能對一個外人坦誠,說出自家的**,更令人佩服。
他已經不是在整理行囊了,而是要完完全全放下。以彌補了心中所有的破綻,心靈無缺,才能放手一搏。
心靈無缺便無所畏懼,一招一式便能發揮出最大威力,唐澤知道那種恐怖。可是他並不在乎。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別人實力的高低對他沒有半分影響,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此刻,他不過是在陪他的朋友聊天而已,在扮演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傅靈臺又道:“後來啊,我又收了兩名弟子,你當然知道他們的名字,沐劍楓和沐雲帆,他們是堂兄弟。”
唐澤點了點頭:“我知道。”
傅靈臺道:“他們兩個都是極有天賦的好孩子,鎮嶽宮幾百年來積攢的靈氣,彷彿已經完全歸於他們了。特別是沐劍楓,他是個極聰明的好孩子。”
唐澤道:“沐劍楓年紀輕輕就抱丹成功,實乃百年不遇的天才,四年前更是擊敗了名噪一時的八卦宗師元海川,光論天質,我不如他。”
傅靈臺道:“元海川的武功高則高矣,但他對武功不夠誠心,而且根本沒有將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放在眼裡。”他看著前方,話語微微頓了頓:“不管是何門何派,一個人要練武,首先要誠心正意,絕不能有半分的驕傲,驕傲使人自滿,自滿容易讓你造成疏忽,這便是他輸的原因。”
這確是金玉良言了,唐澤知曉這個道理,也是這樣做的,此時聽到這些言語,不免又在心裡告誡自己一番。
傅靈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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