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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番動作搞得一愣,指了指年輕人,又望望李純,問道:“這便是令郎?”
李純剛被贊作治家有道,卻見到這一幕,臉色騰得通紅。他指著兒子頓足喝道:“逆子好膽,哪個教你在家中撒潑耍橫!趙兄弟是我小友,他又怎的招惹到你!”
年輕人最懼怕父親,見他發怒,登時收起桀驁模樣,恭順下來。這時候,他只無比後悔自己太莽撞,沒有搞清楚狀況便發作,鬧到場面收拾不起來,又瞅見趙禹似笑非笑望著自己,更覺羞憤欲死。
“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向客人見禮。”李純又冷哼一聲,然後對趙禹和顏悅色道:“這兩個便是犬子,李慕文和李成儒。”
趙禹點點頭望過去,只見那李慕文模樣謙和文靜,而李成儒便是與自己交手那個年輕人,這會兒正臊眉搭眼低著頭不說話。這兩個,李成儒要小一些,不過也有二十餘歲了。
兩個年輕人站起身向趙禹作禮,只是稱呼上卻犯了難。趙禹雖然比同齡人要壯碩,但終究只是一個十歲少年,比這兩人都小了許多。可是李純都喚趙禹為小兄弟,他們難道真要稱一聲世叔?尤其那李成儒,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李純心中正惱李成儒丟了他面子,見他們踟躕起來,怒意更熾,喝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難道為父交朋友還辱沒了你們?”
兩兄弟對望一眼,不敢再遲疑,連忙拜下去口裡稱呼道:“世叔好。”
趙禹看到李成儒吃癟模樣,心中樂極,卻連忙避開他們這一禮,嘴裡說道:“兩位賢侄千萬不要多禮,我和令尊是忘年交,咱們各論各的。嘿嘿,各論各的。”他這般一說,倒是不管怎樣論敘都將自己長輩身份給確定下來了。
兩人聽到遠比自己年幼的少年稱呼自己為賢侄,眉眼耷拉成了苦瓜臉,無奈嚴父在一邊虎視眈眈,只得生受下來。
見兩人還算恭順,李純才滿意的點點頭,請趙禹落座用餐,說道:“我這兩個兒子,慕文性子沉穩也愛讀書,只是天分卻一般。成儒倒是機靈,性子卻跳脫不服管束。年歲漸長,倒讓我越發操心起來。”
趙禹斜著眼看見那李成儒側身如坐針氈的樣子,被他所傷些許怨氣總算出了,他笑應道:“常言講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天下間又有哪個做父母的會不記掛兒女呢?我看他們兩兄弟都是恭孝人,李莊主有福了,且放開手腳讓孩兒自己去奮鬥,終究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成儒正扒拉一口飯,聽趙禹這般說登時噎在喉嚨裡,又不敢高聲咳嗽,捂著脖子用力捶打著胸口。
李純聽了趙禹的話,本來已經放鬆心情,見兒子又作怪,怒其不爭嘆息道:“你看看,這麼大人竟還浪蕩無狀。倒讓趙兄弟見笑了。”
片刻後,他又記起初進房時李成儒的舉動,思忖片刻後突然一拍桌子指著李成儒怒喝道:“逆子,你莫不是又偷偷出門惹事與人比鬥,這次竟傷了趙兄弟?”
李成儒猛地站起身,指天詛咒道:“沒有,絕對沒有!”
他知父親對自己信任缺缺,桌面下伸出腳去踢踢趙禹,求他為自己講情。哪知趙禹只低頭吃飯,卻理也不理。看到父親臉色越來越怒,他哭喪著臉對趙禹說道:“小世叔,您來講一講,可曾見過我?”卻還擠著眼給趙禹打眼色。
這時候,趙禹才抬起頭,笑眯眯道:“賢侄說的不錯,我以前真的沒見過你。許是你交遊廣闊,認錯了人罷。”
聽到趙禹的話,林純面色稍霽,哼一聲道:“沒有最好,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趙禹心中暗道這李純果真老而彌堅,教子方式都這般豪邁。
門外卻突然衝進來一個莊丁,將一張帖子遞給李純。李純翻開帖子看了看,臉色登時拉長,又瞪了李成儒一眼,道:“好勇鬥狠,惹出禍來!你說說,這件事如何收尾?”
李成儒癟癟嘴未開口,他兄長李慕文卻站起身說道:“父親莫再責怪二弟了,我這就回房去練字,未必就會輸給那虞宗柏。”
李成儒伸手拉住李慕文,冷哼道:“大哥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那泰山派擺明了是圖謀咱家飛刀絕技,說什麼書法比試不過是掩人耳目。再說,坊間都傳那虞宗柏是唐朝時大書家虞世南的後代,雖然不知真假,但書法卻是極好的。你再練,也未必勝得過他。還是我去用鋼刀跟他們講道理!”
“你這逆子惹出禍來,還要逞強!”
李純喝了一聲,然後對趙禹歉然笑笑,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原來這李成儒習得一身武功後便好勇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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