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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出的惡感倒削弱不少。
這時候,後邊江面傳來一個虛弱稚嫩的聲音:“太師父,韃子們可都給趕跑了?”
聽到這呼聲,張三丰臉上浮現暖意,回頭道:“無忌稍待片刻,太師父即刻就過去。”
他轉過頭,對趙禹說道:“這船上盡是血腥,難以久待,不妨移步去我船上?”
趙禹見船上已經浸滿血水,且多殘肢斷臂,便點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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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章 當惜盤中粒粒餐
張三丰本來乘坐那艘船划過來,趙禹看到船上坐著一個病懨懨的少年,也並未在意。他將周芷若抱上那船去,又回頭抱起昏迷的常遇春。
那少年忽然指著常遇春,驚聲道:“呀,這人閉著眼睛,渾身是血,難道死啦?”
趙禹眼皮一翻,輕斥道:“小毛孩子懂什麼,休得胡說!”
那少年縮縮腦袋,不滿意這個看似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年竟斥責自己,只是看到他渾身是血,不免生怯,別過頭去不再看趙禹。
將人挪過來後,趙禹看看原本船上兩具屍體,嘆一口氣,躍過去一腳踏穿船板,然後才跳回去。
望著父親屍體隨小船一起沉入江中,周芷若放聲大哭。
趙禹知這小船承載著周芷若童年諸多回憶,對她意義而言緊要無比,是家一般的存在。這時候看到家與家人一起沉沒,悲傷之情難以遏制。他也不知如何去勸,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去察看常遇春的傷勢。
那少年見了,張口道:“將人家弄哭了都不知道安慰一下,還說我不懂事!”
趙禹抬頭橫他一眼,少年連忙低頭不再說話。
周芷若聽到少年的話後,勉強收住了哭聲,抹著眼淚說道:“不干他的事,我自己心裡悲傷才想哭的。”
常遇春雖然昏厥過去,雙目卻仍緊鎖著,似是極為痛苦。趙禹取來一盆水洗去他身上血漬,只草草將外面傷口倒上金瘡藥處理一下,至於他的內傷卻沒辦法。他大半時間用在讀書習字和武功上,對於醫道卻一竅不通。
張三丰走過來,搭住常遇春脈門,只覺脈跳微弱,再撩開他衣襟一望,只見前胸後背各有一個腫起寸餘的掌印,眉頭不禁蹙了起來,低吟道:“倒是個好漢子,受這般重傷還能支撐下來。”
趙禹湊過來問道:“可還有的救?”
張三丰摸出兩粒丹丸給常遇春服下,然後以內力催化開,又探探他鼻息,才說道:“暫時性命無虞,只是內傷卻極難治好,看他造化了。”
聽到張三丰這般說,趙禹才鬆一口氣,旋即又想起自己都捱了番僧一掌,不知背後是否也有那樣一個掌印。只是方才言語與張三丰有些芥蒂,這會兒卻不好開口求他。至於那病懨懨少年,他都懶得理會。船上倒還有個艄公,卻遠遠躲在船尾不敢靠近過來。
望遍船上都只周芷若算是自己人,趙禹見她已經收住哭聲,便走過去對她說道:“若不哭了就擦擦眼淚,幫我看看背上傷勢緊不緊要。”
說著他就背對周芷若坐下,解開上身的衣衫露出後背。
周芷若何曾這般見過異性袒露,陡然升起的羞意將臉頰都燒紅,只是記掛趙禹傷勢,強忍羞意仔細望去,然後說道:“看見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趙禹心中一緊,疾聲道:“有沒有腫起來?”
聽到趙禹語調倉促,周芷若都嚇了一跳,生怕看得不仔細,又伸出手仔細摸了摸,才確定道:“沒有,倒像給人打了一巴掌。”
一巴掌和一掌,雖只一字之差,但意味卻完全不同。聽周芷若這般說,趙禹又行功片刻,察覺內力流轉並無阻滯處,才完全放下心來,確定所受內傷不過是內腑受到一些震盪,休息幾日便好了。
只是自己與常遇春傷在同一群人手中,為何結果卻迥然不同?趙禹雖然疑惑,但卻沒時間仔細思忖。既然已經脫了衣衫,便讓周芷若幫忙處理一下腰肋和肩膀上的外傷。眾多傷口中,肩膀上的箭傷最麻煩,箭桿已經摺斷,只餘一截箭簇露在外面。周芷若稍微碰一碰,趙禹便痛得大呼小叫,惹得她不敢再碰,嬌嗔道:“殺人時那般勇猛,怎麼這會兒吃不得痛?”
“刀砍在旁人身上和自己身上捱了刀怎麼會一樣!”趙禹理所當然道。
最後,還是張三丰幫助趙禹拔出箭簇處理了傷口。
船上有常遇春這個通緝犯,卻是不好靠上渡口休息一晚。張三丰也不能確定那些韃子逃走後是乖乖離開還是又在前路佈置下來,加之要照顧那病懨懨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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