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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每當用力就會噴出血沫子,而那張無忌因為被封的穴道自行解開,寒毒擴散開,每當發作便痛苦難當,卻因畏懼趙禹而不敢聲張,咬牙堅持。
趙禹途中要照顧這兩人,只得將行路速度放緩。他囊中本有趙敏小郡主準備的療傷丹藥,還能勉強壓住常遇春的內傷。而張無忌那小子則有些難辦,趙禹雖然學過打穴的手法,卻見張無忌搖搖欲墜的模樣,委實不敢朝他身上招呼。因此當他寒毒發作時,趙禹便想法子逗他說話,分散開注意力,只是他兩個性格太不相合,每每說得幾句便要爭吵,然後張無忌便閉上嘴不敢再說,生怕觸怒趙禹施展出什麼殘忍手段。
這一日,兩人又因為所謂俠義之道爭吵起來,待張無忌閉嘴後,趙禹又說道:“你這小子,心腸倒還不錯,只是被人教壞了,弄得一身迂氣。就連孔夫子都要反問一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可見所謂仁懦,算不得真俠義。事事忍讓退避,全然拿不出自己主張,這隻能叫委曲求全,於人無益,於事無益。你要做俠士,要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若認為自己是對的,何用委曲求全,旁人哪個敢阻擾,打到他服氣,世上向來沒有以德服人的道理!”
常遇春在一旁拍掌笑道:“趙兄弟說得真合老常心意,我都看不慣名門正派一臉矯情做派,只是講不出這一串道理。”
張無忌聽趙禹一番話,全然顛覆了自己的常識,偏生講不出話來反對,低頭思忖片刻,才嚅嚅道:“我太師父,德高望重……”
趙禹嘿嘿笑一聲,說道:“你太師父若沒有那身武功,嘿,我都想衝上去踩幾腳,他能服得哪個?若世人都服氣,你還在武當山和你爹孃閤家歡樂呢!”
想起父母的慘死,張無忌臉色又黯淡下來,許久之後才低聲道:“若按你的說法,我要給爹爹媽媽報仇,豈不是要殺光正派中人?這一來,我就成殺人惡魔了……”
趙禹問一句:“你覺得你爹爹這般做對不對?”
張無忌點頭道:“我爹爹寧死不肯出賣兄弟,自然是對的!”
“這就成了,你爹爹是對的,那些逼死你爹爹的人自然是錯的。錯了就要罰,你若不罰他,他還當犯錯全然沒有後果,往後會犯更大錯誤。所謂以德報怨,不過是鼓勵人犯錯而已。所以啊,你小子要記得,以德報怨不過是模糊了對錯的概念,是非都不分了,還敢奢談俠義!”
張無忌低下頭不說話,也不知是否將趙禹這番話聽進去了。張三丰若曉得趙禹將一番歪理灌輸給心愛徒孫,不知會否後悔自己的決定。
三人往前走,入夜時,忽然聽到打鬥聲。趙禹帶著兩個拖油瓶,自然不會逞強,便一起藏到路旁草叢中。
皎皎月光下,可以看到戰鬥雙方是一個四十餘歲穿白色僧衣的精瘦和尚,另一方則有八人,僧道俗各兩人加上兩個女子。這一番以多戰少,而被八人圍住那和尚卻只憑一雙肉掌上下翻騰,竟讓那八人進不得身。
“彭和尚,你老老實實交代出白龜壽的下落,大家再不為難你,何必苦苦支撐給自己找不自在?”戰鬥中,一個持劍的長鬚道人高喊道。
草叢中常遇春低呼道:“場中這位便是彭和尚?”
“怎麼?你認識那白衣和尚?”趙禹問道。
“彭和尚彭瑩玉是我教五散人之一,是我家主公周子旺的師傅。不行,我得出去幫他一幫!”說罷,常遇春就欲站起身來。
趙禹劈手將常遇春扯回草叢裡,道:“你這模樣,跳出去只是尋死,急個什麼!那彭和尚眼下還佔著上風。”
忽又聽張無忌低呼一聲:“紀姑姑?”
“怎麼,你都有認識的人?”
張無忌指著場中兩名女子中一個稍年幼美貌些的女子說道:“那便是我紀姑姑紀曉芙,她是我殷六叔未過門的妻子,也是峨嵋派滅絕師太的高足。”
趙禹順著張無忌的指點望去,只見那紀曉芙劍法靈動輕捷,劍招頗有精妙之處。而她旁邊那女子都是使的一路劍法,應該同為峨嵋派門人。
趙禹又仔細望進場中,那兩名和尚行招古拙但舉動間風聲凜冽,內力頗為不弱,便猜許是少林寺的和尚。觀戰片刻,又從眾人呼喝聲中聽出,那道人出身崑崙,而俗家打扮的則是海沙幫人。
一邊觀察這幾人纏鬥,趙禹一邊與自己做個比較。那兩個少林寺和尚,自己若對上了或可憑招式纏鬥片刻,卻一定取不得勝。而峨嵋派兩人和崑崙派的都比自己強了一線,但自己有飛刀絕技和新領悟的水龍勁,不懼他們。至於海沙派那兩人,內力招式可觀之處都不多,倒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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