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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琳從來沒到過酒樓,顯得極不自在,她扭著臉,向著窗外望去。
回雁樓外,一片好風景,此刻正是早春時節,到處一片楊柳春色,樓下更種著一排排的杏樹,一陣陣杏花香氣,撲鼻而來。
洪金坐在儀琳外邊,他想瞧窗外的景色,便先得看到儀琳。
在洪金看來,窗外的景色固然美妙,可是儀琳之美,絲毫不比外面的景色差。
只是可惜,儀琳穿了一身尼姑衣衫,這份美不由地大打折扣,更是少了一頭秀髮。
恍惚中,洪金彷彿看到儀琳穿了一身彩色衣衫。長髮飄飄,正在向他翩翩起舞,不由地心動神搖。
“喂,洪兄,你在望什麼,菜上來了。”田伯光本是放蕩不羈的人,試著學令狐沖這般稱呼洪金,見他並不反對,越發大膽起來。
洪金一愣,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掩飾道:“嗯,春天來了,景色好美。”
儀琳瞧著桌上豐富的菜餚,不由地微微皺起眉頭,這與她出家人的身份,極為不符。
洪金這才省起,連忙喚小二過來,讓他留下旁邊一張桌子,快點上些上好的素菜過來。
小二答應一聲。好奇地望了儀琳一眼,一溜煙的去了,動作非常地麻利。
洪金三人開始喝酒吃菜,不久。臉上都泛起隱隱地紅光,令狐沖見洪金酒量驚人,越發歡喜。
儀琳將頭轉向視窗,口中默默地念著什麼。只是呆呆地望著春色出神。
“你這惡賊,就是田伯光麼?”一聲大喝傳來,接著一劍。直指田伯光的咽喉。
田伯光手裡端著酒杯,更不回頭,一刀揮出,襲來的長劍,頓時斷折。
這是田伯光新買來的長刀,縱然很不順手,可是絕非身後的人所能抵禦。
“洪兄,有人要殺我,怎麼辦?”田伯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向著洪金問道。
洪金嘆了口氣,將杯中酒喝下,吩咐道:“不到生死關頭,不得殺人。”
田伯光一臉無奈:“遵命。如果我不是遇到你,只怕這小子已經死了。”
嗤!
一聲輕響,田伯光的長刀收了回來,身後的那人,卻砰地一聲倒下。
“遲師侄,你怎麼樣?”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接著一柄長劍,挾著風雷之勢,向著田伯光攻來。
“嘿嘿,功夫不錯,你是泰山派天字輩的那位?”田伯光顧不得喝酒,一柄長刀,就這樣在身後,如雜耍般,將那道人的攻勢,全都化解。
攻來的道人,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長,他生平嫉惡如仇,更兼性如烈火,只道遲百城已被田伯光刺死,於是出手猛攻,招招都是拼命的態勢。
兩人刀劍砰砰響聲不絕,眨眼間鬥了三十餘招,田伯光始終不曾回頭看向一眼。
令狐沖在旁邊只看得措舌不下,他沒想到,田伯光的刀法,竟然高明到這個地步。
一想到田伯光在洪金面前,就如老鼠遇到貓,令狐沖不由地向著洪金望了一眼,心中驚奇無限。
“田兄,這位是泰山派的天松師叔,你不要傷害他。”令狐沖一臉無奈地說道。
天松道長瞧了令狐沖一眼,不由地勃然大怒:“好你個華山派的孽徒,竟然與田伯光這等惡賊稱兄道弟,嶽不群嶽兄為人方正仁義,怎會教出你這樣的混賬東西?”
田伯光哈哈大笑:“令狐兄弟,你看到了嗎?你的一片好心,人家只當驢肝肺。還要讓你看看,田某的快刀刀法”。
“中!”
隨著一聲大喝,田伯光返手就是一刀,刀光如虹,帶著一抹亮光,直接插入天松道長胸腹。
天松道長胸腹鮮血直流,他冷哼一聲,知道再鬥下去,徒然送了性命,不由地將腳一跺,扭頭就走。
田伯光回過刀來,只見一抹鮮血痕跡,從刀上不斷地滑落,顯見這刀質地不錯,不由地心滿意足。
“洪兄,你不要怪我出手狠毒。這道人實在是憊賴至極,你不傷他,他斷然不肯離開。”田伯光恭恭敬敬地道,他不怕天松道長,可是怕惹怒了洪金。
洪金點了點頭:“你做的不錯。可是從今往後,無論我在不在眼前,望你都要表裡如一才好。”
田伯光道:“這個自然。田某是真小人,不是什麼偽君子,你放心好了。”
“哈,大師兄,你果然在這裡。”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上樓來,見到令狐沖,立刻便來行禮。
洪金放眼望去,見到這些華山派弟子,一個個氣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