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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善飲酒,看樣子喝了沒幾杯,便呼呼喘氣,滿臉通紅,見到齊御風過來,忙道:“小子,他們都不肯跟我喝酒,你來陪上幾杯,cāo他祖母地,這大白天睡覺,可當真寂寞無聊。”
齊御風笑道:“眼下有內傷不能練武,你便寫幾個字如何?”說罷攤開從各人之處蒐集來的筆墨紙硯,放到桌面之上。
莫大先生看著桌子上的紙筆,沉吟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半晌後搖頭道:“實不相瞞,這些字多半認識我,我卻認不太清他們,我看看拳經劍譜尚可,要是念什麼四書五經,多半就要抓瞎。”
齊御風道:“寫字能修身養xìng,也不是壞事。”說罷,提起酒壺,蘸些酒化開墨,提筆便寫了一個字“劍”字。
莫大先生低頭一看,冷哼道:“這字寫的跟臭蟲爬似的,也比我強不到哪裡去。”
齊御風面上一紅,微微一笑,接著卻又繼續寫了一個“氣”字,才停筆道:“莫師伯,劍法跟其他兵刃,不同之處在哪裡?”
莫大醉醺醺斜睨了一眼他寫的那兩筆臭字,搖頭道:“你現在就想練劍氣,太遠太遠,雖然你劍法不錯,悟xìng又高,可是內力一途,打不得半點馬虎,多少人千辛萬苦,到頭來卻還是水中撈月……”
齊御風攔住他話頭道:“我問的是劍法跟其他兵刃的不同之處。”
莫大先生瞪他一眼道:“廢話,人使刀使棍,那是天生的本事,即使沒練過一天武功之人,手裡拎著棍棒刀斧,自然會使,可是讓他手裡握著柄劍,大多數人便會手足無措;劍乃百兵之祖,練到極致自能由外而內,溫養jīng神,生氣勃勃。”
齊御風笑道:“眼下你練不了劍,就把這寫字,當練劍不就成了?”說罷將硯臺向他一推。
莫大搖搖頭,像是打怵似的看著這筆墨,感慨道:“我小時候沒學武的時候,那教書的先生脾氣不行,動輒打罵,我學到第二年,終於忍耐不住,狂xìng大發,揪著他的鬍子頭髮將他打了個鼻青臉腫,好不痛快,從那以後,我就入了武行,從此幾乎從摸這玩意兒了。”
齊御風聞言,當即故意自言自語地搖頭道:“哎呀,你要是不寫字練劍,那這病可就治不好啦。”
莫大先生聞聽當即一愣,忙道:“什麼,這寫字還能練劍不成?”
齊御風一笑,又持起筆來,說道:“莫師伯,你且看著。”說罷,刷刷點點,筆走龍蛇,在黃紙上寫下“吹、呼、唏、呵、噓、咽。”幾個字。
莫大先生看了一眼道:“不錯,比剛才那兩字略強,不像臭蟲,倒似蟑螂爬一般了。”
齊御風怫然道:“誰讓你看字寫得怎麼樣啦,我是讓你看我運氣引導,用筆之法。”
莫大先生心中鬱悶,剛想再出言譏諷兩句,可聽他一說,不由得心中一動,再回思他寫字之時,手腕縱橫開闔,宛如使劍一般,當即便道:“這難道是一路劍法麼?”
齊御風點頭道:“不錯,我覺得這路劍法,或可醫治得了你身上的內傷。”
莫大先生撇撇嘴道:“寫字要是能練功,那天下的書生,起步都成了武林高手?”
他嘴上雖然如此之說,卻也當即朝紙上望去,只見齊御風這幾個字雖然寫的醜陋,卻也頗見氣勢,其縮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縱也險勁,如狡兔之脫,淋漓酣暢,雄渾剛健,俊逸處如風飄,如雪舞,厚重處如虎蹲,如象步。
他雖然不懂書法,卻懂得拳招劍法,當下依照著比劃,片刻之後,便凜然一驚道:“這應該是我衡山派的劍法,你從何學來?”
齊御風故意裝傻充愣道:“誰說這是你們衡山派的,這明明是黃海青龍派的判官筆法。”
莫大先生怒道:“這勾點抹刺,判官筆中哪有如此使法?”
齊御風笑道:“你且練著,養好傷再說,我既然在咱們衡山派任職,自然少不了衡山派的好處,rì後我再送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莫大先生點了點頭,當即苦苦思索,他才智過人,不一會兒便將這幾個字包含的招式盡皆學透,齊御風於是又寫了七個字,直看得莫大先生目眩神馳,急忙潛心記憶。
當下兩人都抓起筆來,一個寫一個抄,過不了一個時辰,齊御風便將這路劍法盡皆寫完,莫大先生在他寫完之際,便悟得這劍法真髓,雖然兩人寫的字形不同、意境不同,氣勢不似而神亦不似,但其中劍意,劍骨卻均是一般。
莫大先生寫到最後,不由得驀然心驚道:“這是由外及內,養氣存神、胎息引導的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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