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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羽娘打了半天,突然嘆息道:“這些小獸,肉太柴了,這附近也沒什麼大獵物麼?”
一邊一名兵卒道:“小姐有所不知,此時天寒地凍,野獸都躲避到南邊去了。”
韓羽娘道:“那咱們就去南邊打獵。”
齊御風搖頭道:“南方與藏地接壤,不可輕動,彭大師說咱們平rì絕不能越過白塔寺一線,以防吐蕃生變。”
韓羽娘冷笑道:“吐蕃若要反咱們,早就已經反了,那當代的薩迦法王眼下就在白塔寺中居住,咱們整天行兵,怎麼不見他出來?”
齊御風笑道:“聽說白塔寺的主持,只是佛法jīng深,並不會武功,咱們又何必與他動什麼干戈。”
那藏傳佛教之中,共分為數派,譬如寧瑪派,通稱“舊譯密咒派“,又因為該教派僧人只戴紅sè僧帽,因而又稱紅教;而薩迦派寺院圍牆塗有象徵文殊、觀音和金剛手菩薩的紅、白、黑三sè花條,故又稱花教,另外還有噶舉派、噶當派、格魯派等,不一而足。
這白塔寺的故事,齊御風也曾聽聞,原來乃是藏傳佛教在涼州的四座大寺之一,據說當年窩闊臺的次子闊端與薩迦派高僧迦班智達。貢噶堅贊在此地說法,為了一件動物皮毛展開辯論,闊端辯駁不過,無奈之下,在此地為貢噶堅贊建立了一座寺院,是為白塔寺。
這白塔寺左近,地勢平坦開闊,氣候溫和,乃是行獵的好去處,但當年元朝一統天下之時,貢噶堅贊在此廣設經場,弘傳佛法,又給各族信眾施藥治病,被涼州百姓視為“聖僧”、“神人”,後來又與闊端商談,審時度勢,權衡利害,定下了兵不血刃,與蒙古和解共存之道,他寫下《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使吐蕃最終放棄抵抗,並且維護了自治,尤其得吐蕃不願意遭致刀兵之苦的百姓擁戴,是以就算五散人也對這位高僧的遠見卓識和顧全大局的舉動十分欽佩,不願意侵擾於他。
況且此時一百多年後,薩迦派在吐蕃早已勢微,當代薩迦派主持不懂武功,乃是享譽西域乃至印度佛教界的大學者,明教與他向無仇怨,自然也不去動他。
齊御風耐不住韓羽娘連番懇求,當即道:“那好罷,咱們遠遠的在白塔寺遠處行獵,可別進去驚動了他們。否則彭大師怪罪下來,咱們可吃罪不起。”
韓羽娘不以為然道:“你都是自立為王了,還怕他們作甚。”
齊御風哭笑不答,心說這次被他們推舉為王,以後想要逍遙自在,卻愈發難了,難道非得一直打到了湖北。才能見到張真人不成?
當即眾人撥轉馬頭,齊御風與韓羽娘兩人雙騎並馳,繞過武威城牆,徑直南去,身後二百兵丁,駕著馬車。牛車,隨後跟來。
尚未走出二十里,只聽得韓羽娘一聲驚喜叫道:“有獵物,你看!”
齊御風抬眼望去,卻見前面亂草之中,似乎有一點白光,綻發著聖潔的光芒。只是rì光映照,明晃晃的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動物。
當即韓羽娘搭弓張箭,叫道:“你不許與我搶!”說著便要一箭shè去。
正當此時,卻有一名兵卒拉住韓羽孃的韁繩,叫道:“使不得,這是草原上的神靈降世,萬萬殺不得,否則天神會怪罪下來。咱們誰也吃罪不起。”
韓羽娘嗤道:“什麼使不得,不就是……”她正要瞄準,此時一片雲彩遮住了rì光,放眼望去,卻見前面那片白光,乃是一頭巨大的純白sè的犛牛,正抬首望著面前幾人。它憨態可掬,泰然自若,即使被眾人圍觀,卻也不忘了低頭吃草。一邊咀嚼一邊睜著碩大的眼睛,抬眼看著幾人。
韓羽娘一見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登時大喜,急忙張牙舞爪,攔住眾人道:“好漂亮的牛,不許殺,不許殺!”
齊御風笑道:“叫殺的也是你,不讓殺的也是你。我們可誰都沒動。”
韓羽娘跳下馬來,施展輕功,上前撫摸這白犛牛的皮毛,見它雖然生長在荒野之中,卻一塵不染,皮毛潔淨,清亮高雅,而且xìng情溫順,眼大有神,當即不由得生出憐愛之心,對著齊御風說道:“咱們把它牽回去,養在你府上好不好?”
齊御風看見這白犛牛甚是珍奇,自己也從所未曾見過,便笑著點點頭道:“如果你能給它洗洗涮涮,割草餵食,那有什麼不成的?”
誰知那名本地兵卒又湊了上來,搖頭道:“主人,這萬萬不可,這白犛牛乃是馬牙雪山的化身,吃罪了他,會得到報應的。”
韓羽娘道:“咱們也不會吃罪它好,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不就是對待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