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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在兩城門之間,被城中騷亂驚動。兩隊步兵。剛出營門。齊御風衝鋒到來,長槍所指,過處元軍無不人仰馬翻,一片鬼哭狼嚎。
三兩下衝垮這兩隊元軍,留一隊人斬殺。剩下的,衝入營中。對手促不及備,騎兵沒上馬,步卒很多沒武器。
戰鬥進行了半個時辰,就宣告結束。五千元軍。死了一千多人,餘下的盡數投降。齊御風留下一名部將,連同他本部,給了他一千人馬。負責看守俘虜。
這才杜百八所部回報:東、西兩城門相繼來報:城門盡落我手,守門的韃子,一個也沒逃掉。
接下來當急之務。乃是安撫城中,鎮靜百姓。齊御風選派幾個將領。各帶一個十人隊,來回馳奔。大聲宣讀涼州城內五散人預先起草的安民告示。城中漸漸安靜,偶傳來幾聲兵器相擊、慘叫、求降討饒的聲音,是巡邏計程車兵碰上了漏網之寇或趁機作亂的奸民。
值得慶幸的是,這永昌城並不甚大,齊御風兵馬嚴謹,又都是集體行動,沒發生擾民之事。
月往東沉,坐上官衙大堂,齊御風回想攻城種種,不敢相信如此順利。又不由後怕,夾雜喜悅、放鬆、攻城該做些什麼的尋思,一時之間,他百感交集。
火把排排點起,燈火通明。堂上諸將,堂下兵卒,硝煙滿面,個個喜笑顏開,縱聲歡樂。望向齊御風的眼中,不由都帶了尊敬,沒人再因他的年齡而有甚麼小看。
一陣喧譁,由遠而近。
田再鏢抓住了絕大部分路府官員,跑了兩三個末流小吏,料是混入了民家,待天明細細搜尋就是。當先第一個,官職最高的永昌路達魯花赤,垂頭喪氣,穿件小衣,冷風吹來,渾身哆哆嗦嗦。
田再鏢命這二三十元官,排隊站好。瞧見堂上齊御風甲猶帶血,兩邊將士刀光劍影,森然一團殺氣,膽小的腿一軟,跪倒一大片。
“齊師兄,狗官們如何處置?”這齊御風大人他不願稱,武威王也不許人叫,名字他不能稱,所以,田再鏢折中選擇,便以江湖人士為名,直呼他為師兄。
這達魯花赤雖是回回,留了個蒙古人的髮式。頭頂剃光,露一片明晃晃頭皮;兩條小辮,蔫不拉唧垂在耳後。齊御風厭惡地揮揮手:“拉下去,砍了。腦袋留著,懸杆示眾。”
達魯花赤不通漢語,從齊御風表情、動作猜出意思,鼻涕橫流、癱成一團,嘴裡喊著些聽不懂的蒙古語。幾個兵卒拖著他下堂去了。
其他官員,除兩三人,無不兩股戰慄,跪不穩當。又呼啦啦,趴伏一大片,哀聲求饒。齊御風上下打量昂然站立的兩三人,站起身,拱手道:“請教,哪位是本地總管?”
他聽田再鏢誇獎永昌路總管素來有大才,料其必是個有能耐的人,此時西涼莫說人才,就是人都缺得很,此人想來也可任用一二。
果然他一問之下,其中一個人哼了哼,道:“本官便是。”
齊御風命人搬來椅子,請他並另兩個站立不跪的人坐下。這三人沒一個搭理他。左邊一個面白長鬚,儒士打扮,呼喝:“要殺要剮,快些說來。搞這些勞什子幹甚麼。”
“大膽,跪下!”一側兵卒大呼。
這人罵道:“我膝如鐵,豈肯跪賊!”
踞坐一邊的杜百八勃然大怒,跳將過來,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左右開弓。止兩個耳光,那人鼻血橫流,經受不起,跌倒地上,嘴都腫了,嗚嗚囔囔,口中兀自咒罵不止。
齊御風眼見這般情況,便揮揮手,也不問他官職:“給他個痛快。”
這人被拖出去,很快,沒了聲息。
那總管右邊的人。臉色變得刷白,偷眼看齊御風。又看一眼總管。齊御風看在眼裡,卻不理會。只溫聲對總管道:“聽說總管也是漢人出身,不知貴姓?”
那總管喟然嘆息:“雖有好名,落入你等賊子耳中,不免受汙。”
齊御風不慍不怒,制止杜百八等人的怒喝恐嚇,道:“你我本皆漢人,平定西涼,再下永昌,乃是理所當然。你飽讀聖人文章。華夷之辨的道理,想必十分清楚。何不就此棄暗投明,擁我正統,也不枉你一場聖人門生,做個名教信徒。”
那總管嗤笑道:“乳臭小兒,也談華夷。可笑。你可知,用中國法,治中國事,便是華。”
他放緩聲音。“大元立國宋、金未亡之先,非承宋、金而有國。若論正統,大元自成正統。”
他反過來勸齊御風,“你年紀尚輕。一時走錯,趁早回頭,猶未晚也。只要肯歸順。我上奏朝廷,定能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