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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嚥了口吐沫,又問道:“那聞先生呢?”
齊御風道:“聞先生也走了。”
老何聽到這話,似乎十分失望,沉默良久,才顫聲道:“扶我上炕,歇息一陣。”
齊御風當即輕輕攙扶著他,一直走到炕邊,然後橫著將他抱起,輕輕放在老張的小炕之上。
他看著老何背靠山牆,閉著眼輕輕喘息,急忙將被褥裹在他身上,然後便有些手足無措,立在一邊。
老何閉目歇息了一陣,突然道:“弄點吃的,稀一點。”
齊御風聽聞急忙下廚,將他們所吃的剩菜,熱了一碗,攙上些米飯,端了過來。
老何低頭一聞,見裡面隱隱有人參、茯苓的味道,不由得有點不滿道:“我今天不在,你們就躲起來吃這個?”
齊御風見這老頭還能生氣,應該是傷得不重,不由得笑道:“今天送喜報,賺了二十貫錢,所以我就請吃了一頓,本來想叫你一聲,誰知我回來時你早都走了。”
老何輕輕搖頭,苦笑道:“能活著回來,已算是萬幸。”
當下他努力弓著腰向前湊到碗邊,齊御風見他行動艱難,急忙一手扶住他後背,一手端著大碗,讓老何一口一口將這碗牛肉人參米飯湯吃了個乾淨。
最後一口喝畢,老何長吁一口氣,仰起頭來,誰知突然一聲咳嗽,鮮血從嘴裡湧出,齊御風又急忙提著袖子上前擦拭,
老何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有些喘不過氣,你給我後面墊個枕頭。”
齊御風當下又給他後背墊了個枕頭,坐在炕邊,沉吟半晌說道:“老何,你信我不信?”
老何一瞪眼,說道:“傻孩子說甚麼話,不信你我能在這待著?”
齊御風說道:“那好,那你告訴我傷於何處,是何人所傷?”
老何看他放在門口的玄金劍一眼,笑道:“你這吃飯的傢伙不錯,怎麼今天才拿出來?”
繼而他面sè一正,道:“可是……孩子,這是我老何的仇怨,以後我自回了解,你這出入江湖的小蝦米,還是穩當點好。”
齊御風見他自作多情,以為自己要給他報仇,不禁一陣哭笑不得,說道:”呸,沒見你哪次餛飩少收了我一文錢,我是問你傷在何處,我這有藥可為你療傷。”
老何曬然一笑,說道:“我胸腹中了一個蒙面人一掌,恐怕是傷了任脈。”
齊御風知道那任脈,並在中極、關元穴與足三yīn交會,在天突、廉泉穴與yīn維脈交會,在yīn交穴與衝脈交會。因此,任脈聯絡了所有yīn經,故稱“諸yīn之海”。
故而任脈有失,必是yīn陽不調,傷及肝腎,當下從懷中掏出包裹,選了一顆藥丸,到廚房用熱水化開,端著碗到老何面前道:“老何,你敢不敢喝?”
老何微微一笑,輕聲道:“有甚麼不敢?扶著我點。”
齊御風當即攙扶著老何將這藥喝下,老何折騰一陣,稍微喘息道:“小子,你到底是那門子弟?”
齊御風一笑:“老先生,先別問我啦,你們一個比一個能賣關子,你先說你姓甚麼罷?”
老何閉目道:“我自然姓何?江湖人稱‘一挑餛飩金不換’的浙江雁蕩山的何三七,便是我了。”
齊御風聽聞,“哦”一聲,點點頭,不覺有些失望,心道何三七是誰?好像沒聽說過。繼而說道:“原來你是浙江溫州人,怪不得愛做餛飩。”
浙江雁蕩山地處溫州,而溫州餛飩在後世也小有名氣,齊御風也曾有所耳聞。
復而他又問道:“那劉員外是什麼人?”
何三七微微一怔,問道:“你們見過他了?”
齊御風道:“嗯,今兒個我抓了他兒子,差點跟他打了一架。”
何三七聞言沉默良晌,感慨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情仇難卻,恩怨無盡。即使金盆洗手,這劉正風也難離開這個離開這個是非圈子。”
齊御風聞聽“金盆洗手”、“劉正風”,這幾個字,腦子裡登時像是一個響雷“咔嚓”一劈,情不自禁驚叫道:“劉劉劉劉劉劉劉劉劉……劉正風!衡山派的劉正風?”
何三七疑惑的看他一眼,心道這劉正風在江湖上名望不過與自己仲伯之間而已,這麼這少年這般激動?
於是便點點頭道:“不錯。正是衡山派的劉正風,不過三年之前,他已經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齊御風一聽登時如墜雲裡霧裡一般,心道,按照情景,這裡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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