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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當下餘滄海不由得大怒,隨手將手中竹箭劈里啪啦shè出,轉頭一看,卻發現地上伏臥著一個雪白圓潤的小獸,長不過半尺有餘,一條尾巴猶如雲展,揮灑自如,兩隻小眼睛漆黑如豆,緊緊盯著自己。
當下他不由得大怒,一劍如雷霆怒斬,青鋒隱隱,朝那小獸刺去,只見那小獸退開幾步,閃展跳躍,靈活多變,躲過他這幾劍,突然一個縱躍,從他襠部穿過,跳起來一口咬中他臀部。
餘滄海只覺鑽心一般疼痛,情不自禁“啊”的一聲慘叫。
似他這等英雄豪傑,原應該是斷臂割股也視若等閒,絕不可能如此丟臉慘叫。
但這小獸如天馬行空,灑脫飄逸,行動快捷,如鬼如魅,他刺下幾劍也不得手,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種詭異顫慄之感,再加上這一咬,雖只傷及臀部肉厚之處,卻也近於**之處。
那尖牙利齒破皮入肉之感卻甚為清晰,疼痛直入心脈,全身汗毛乍起,似乎全身都是血液都為之一凝,不由得他不驚叫。
否則他練武一生,所受之傷比現在嚴重的多達幾十次,又焉能如此膿包?
小雪球兒一經得手,立刻躥蹦躍跳,如同一片棉絮般在餘滄海劍影中縱橫來去,不一會兒便趁他一個不注意,咬掉餘滄海一根小指,嘴角帶著一抹鮮血,縱身一躍,趴在一根竹枝之上,雙目炯炯盯著敵人。
那青年看到小雪球兒這一現身,大展神威,登時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如墜入雲裡夢裡一般,手裡握著長白劍不知如何是好。
齊御風卻大喜過望,當下踉踉蹌蹌上前,連揮三劍,使一招苗家劍法中的““提撩劍白鶴舒翅”襲向餘滄海面門,這一式乃是苗家劍法的菁華所在,招式繁複而嚴謹,變化莫測,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更兼狠辣異常。
餘滄海見他這一提劍,破空嗤嗤有聲,當下不敢大意,隨手一抖劍,以劍脊相交,想用內力將這一劍壓下,可他心慌意亂之餘,小指又被咬去,汩汩出血,這一招使的便不jīng純,齊御風提劍之後一撩“舒翅”,當下餘滄海手中長劍頓時斷為兩截。
齊御風心中一喜,當即後招連綿又至,一招“上步雲邊摘月”直刺餘滄海的咽喉!
餘滄海冷哼一聲,握著劍柄手中一抖,手中殘劍頓時化成三截,繼而抬手一拍,只見那三截寒芒閃爍的斷劍,化成點點星光,直襲擊齊御風胸膛。
他這一招,乃是用青城派絕學“摧心掌”手法將斷劍打出,那“摧心掌”內力到處,無堅不摧,傷人肺腑,乃是一種十分yīn毒的武功。
齊御風此時招式已老,避無可避,那斷劍又是攸忽而至,刻不容緩,當下不由得一怒心道:“咱們就拼個你死我活,同歸於盡罷!”手中長劍也不收回,緊盯著餘滄海咽喉,繼續一往無前。
正當此時,突然見一道白影一閃,小雪球兒在劍光中穿梭而過,一口叼住那飛去的劍柄,落在地上。
那青年只見兩人一獸,在竹林中一觸即飛,各自落在地上,喘息不已,不由得驚疑不定,歡喜之餘,又有些遺憾。
原來小雪球兒雖然咬住那劍柄,讓齊御風未曾致命,其餘兩片劍身碎片,卻還是打入他體內,使他一連向後飛退了三尺,口中噴出好大一團血霧。
而齊御風那一劍雖利,卻奈何餘滄海內功深湛,神思敏銳,一掌發出,當即身形激shè而退,卻也只堪堪傷了咽喉半寸,未能致命。
當下兩人都跪在地上喘息不已,齊御風只覺得五臟六腑,彷彿裂成了七八片一般難受,當下搖搖晃晃,一雙眼睛緊盯著餘滄海不放;而餘滄海捂住咽喉,只覺得胸腔呼呼帶風,肺喘如雷,顯然已傷了氣管,也暗自心驚,心道:“這少年劍法如此高超,又有這等靈獸相伴,自己還是太過驕傲大意了。”不由得後悔不已。
那青年一見兩人俱動彈不得,當下上前一步,便要結果了餘滄海,誰知堪堪邁出一步,他先前所受劍傷終於發作,便覺得頭暈眼花,四肢乏力,不由得也躺倒在地,一連嘔出幾大口鮮血。
齊御風深喘幾口氣,張口道:“雪球兒,咬他喉嚨,將他殺了。”
餘滄海聽聞這句話,不由得全身汗毛直豎,雙眼一閉,心道:“可憐我一代青城派中興之主,今rì便要死在這小畜生口下了。”
他閉眼等了良久,卻不見那小獸下口,當下睜眼望去,卻見那齊御風也是面sè古怪,一臉愁苦無奈。
再往遠看,卻見那小白球似的小獸,正興高采烈,饒有興致的刨坑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