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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登時眼睛一亮,說道:“對,這是‘病’,可你踏的又有些‘老’了。”
齊御風闔上眼簾,冥思苦想,仔細回想方才定逸所言,以及這小姑娘所說的話中意思。
過了片刻,只見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張開眼睛,“哈”一聲笑,身形如電,瞬間邁出七八步遠,瞬間便跑在了那姑娘的前面,然後回頭笑道:“這一次走的對麼。”
那女孩驚奇道:“你果然厲害,這步法我學了三個多月才學會,你這麼一會兒就領悟到了。”
齊御風聞聽大喜過望,原來這七花劍陣的步法當中,含蘊的七苦是指每一步踏出時的方位節奏,並非越快越好,也並非越慢越佳,所謂:生為穩,老為遲,病為弱,死為凝,怨為急,愛為黏,求為攻,每一步都有特定的修習之道。
定逸見這少年居然能如此之快便領悟到七花步法的奧妙,也不禁心中暗讚了一聲,但她平素不善誇獎於人,當即便冷冰冰道:“好了,學會了就快些走罷。”
一行人聽聞,當即又踏上路途,繼續前行。
齊御風琢磨了半天,喜不自勝,一路都按照師太所傳的七花步法蜿蜒而行。
體會了了半天,他不由得心道,這步法能將人的喜怒哀樂,各種情緒波動融合進去,實在難得,若是能經常依照此情緒變化練習這步法,他rì對敵之時,必然能萬變猶定,神怡氣靜,虛空甯宓,渾然無物,不再一驚一乍,受心境所累。
當即轉頭問曲非煙道:“你學會了麼?”
曲非煙得意道:“我早看出來啦,誰像你那麼笨。”
齊御風又問林平之道:“你呢?看懂一些麼?”
林平之苦笑搖頭道:“我武藝卑微,可看不懂這種高深的武學。”
齊御風拍拍他肩膀道:“沒事,這套步法須上層武學打底,可能有些難學,我另有一套四象步法,無論對敵還是逃命,都有用的緊,改rì教你。”
林平之當下心中感激,不斷點頭,他又回思,往rì在家中時,曾自以為武功練得不錯,縱然不是江湖一流,也絕非無一戰之力,沒想到一出江湖,才知道與人家相比,實在天差地遠,當下不由得悠悠一嘆。
一行人到了白rì,在市集上買了馬匹,縱馬疾馳,沿途毫無耽擱,每rì都只睡三個時辰,數rì後便到了山東境內。定逸師太雖然受了內傷,但畢竟不重。她內力渾厚,兼之內服外敷恆山派的治傷靈藥,到得山東境內時已好了大半。
這一rì,眾人到了黃河岸邊,定逸對眾人嘆道:“咱們到了豫魯交界,可要打起jīng神,行事謹慎些,切莫再惹麻煩,等到了濟南妙相庵,大家再休息不遲。”
眾人心中都是一驚,當下那前些rì子點醒齊御風“七花步法”的女孩秦娟便問道:“師叔,我們要提防誰呀?”
定逸苦笑道:“咱們這一路上碰到的幫派,無論海沙幫、白蛟幫都是粘著水字邊的,這次輪到的,可是比那幾個厲害多啦。”
秦娟道:“這裡也有水幫?哦,咱們到了黃河邊上啦,是黃河幫嗎?”
定逸道:“不叫黃河幫,可也差不多了,這黃河下游有個天河幫,幫主黃伯流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位前輩耆宿,綽號名叫“銀髯蛟”。這天河幫人多勢眾,幫中好手也著實不少,是齊魯豫鄂之間的一大幫會,咱們恆山派跟他也算不得熟悉,最好還是別碰見的好。”
一邊鄭萼道:“師叔,那咱們到了山東,不去泰山派拜訪麼?”
定逸略思忖一番,搖頭道:“我等現在主要還是儘快迴歸山門,就不給泰山派添麻煩了。”
齊御風見此不由得心中感嘆,說是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時至今rì,內部也矛盾重重,內耗不已,難怪rì漸式微。
眾人沿黃河一路前行尋找渡河之船,未走出多遠,卻見前面來了一隊儀仗,約有上千人之多。披麻戴孝、打著引魂幡、持喪棍、吹吹打打,不斷拋灑紙錢,卻是有大戶人家出殯。
定逸知道常人之中對尼姑忌諱頗多,當下便領著弟子眾人遠遠避開,卻不料有一人眼尖,離得遠遠便高聲叫道:“那邊是恆山派的前輩麼?”
定逸知道那邊是江湖人物,卻不免皺眉;恆山派此次出行雖然有驚無險,她卻也不願途中再生事端,一路都是儘量避開江湖人物,沒想到在這裡卻撞到了一位。
當下她尋思“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見那人奔跑而來,便高聲答道:“恆山派定逸在此,閣下是那一位?”
那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