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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忽然間都死了,他幾欲放聲大哭,卻又哭不出來,想要喊叫,卻也喊不出聲,他全身顫抖,淚水簌簌而落,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輕輕抬起一隻手道:“你……你……”突然頭一歪,一口鮮血噴出,繼而接連不斷,連嘔三升,面前一片沙地,盡皆染得通紅。
東方不敗見此情景,不由得輕嘆一聲,遙遙看著令狐沖的臉頰,凝望不語,臉上充滿了愛憐之色。
這時突然方證雙手合十,口中道:“常言說,‘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既然嶽小姐已然顯身,嶽先生何不現身一見,以敘契闊?”
他此言一出,登時群雄無不驚慄,心道那“君子劍”嶽不群相傳已死了三四年,怎麼方證卻指名道姓,叫此人出頭?眾多華山弟子,更是悲痛莫名,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過不多時,只聽的艙中一人縱聲大笑,一個青衫書生踱了出來,輕袍緩帶,右手搖著摺扇,神情甚是瀟灑,齊御風側目觀瞧,只見他頦下五柳長鬚,面如冠玉,一臉正氣,當真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讓人心馳神往。
此人走到船首,拱手說道:“與方丈洛陽一別,已過五載,大師昔日教誨,,嶽某銘感五中,方丈貴體一向安好?”
方證點點頭道:“託貴派之福,尚且無恙。”
嶽不群又對著方證恭敬地深鞠一躬,隨即轉了半圈,團團一禮道:“今日與各位稍有誤會,不群在此向天下英雄致歉,今日武林風波乍起,禍患迭生,不群身為正教同道,不敢忘卻身上所負之責,等到今日事必,必當向諸位磕頭謝罪,以告今日無理之孽。”
群雄見他謙謙有禮,一派君子風範,原本氣憤難平之意,此時卻不禁化為愕然,但見他神清目朗,蘊藉儒雅,超凡脫俗,絲毫沒有一絲高人一等的架子,當即許多人想到他昔日聲望卓著,乃是江湖中有名的正人君子,心中不由得都想到:“難道今日之時,居然是一場誤會不成?”
正當此時,突然東方不敗懶洋洋說道:“嶽不群,那《辟邪劍譜》上的武功,你練成了麼?臉上掛著這麼長的鬍子,你不覺得礙事麼?”
嶽不群聞聽此言,哼的一聲,眉間閃過一陣怒色,但隨即微笑道:“你這魔頭,胡說八道甚麼,我華山劍法,本來就是天下第一,嶽某又何求他派的武功?”
這時日月神教寶船之上,突然一人尖聲說道:“你才胡說,你殺了我林家一百多口人命,卻又嫁禍給餘滄海那蠢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真以為沒能留得住一個活口麼?”
這聲音既高且銳,在海岸上尖聲怒叫,靜夜之中,有如厲梟夜啼,群雄聽之,不由得毛骨悚然,抬眼一看,卻見那船首上一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勉力拉著長帆,此時神色激動,那五官卻又扭曲得滲人。
嶽不群眼中精光一閃,陡然眯縫著抬眼望去,口中淡淡問道:“你是誰?”
那人仰天“哈”一聲笑,神色如狂,繼而低頭道:“我是誰?我是誰?我便是福威鏢局的林平之,你殺我啊,你殺我啊,你殺了我爹,殺了我娘,使得不就是‘奪命連環三仙劍’的功夫麼?我當日親眼所見,你抵賴得了麼?”
嶽不群臉上怒色一閃,隨即慢悠悠道:“我道東方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有武曌之風,原來卻也有這等面首相伴,看來男女雖殊,其趣亦同。”
東方不敗不怒反笑,口中道:“在下雖算不得三貞九烈,卻也不讓鬚眉,勝在用情專一。這位林公子雖然生得美貌,但他入我日月神教之後,為報血海深仇,便已毅然自宮練氣,服食丹藥,修煉《葵花寶典》上的神功,此時內外齊通,早已不堪男女互化之道,嶽先生乃是此中高人,倒可為他指點一些外練虛靈和滌盪昏濁的捷徑。”
群雄聽說什麼“自宮煉氣”,《葵花寶典》,當即心中不由得都是一驚,令狐沖本來氣衝九竅,身上無數傷口破裂,鮮血不住滲出,迷迷糊糊,只剩半條性命,聽得此言,不由得也清醒了三分,直愣愣地,看著面前這陌生而熟悉的師傅發呆。
嶽不群本來意氣風發,雍容優雅,聽得此言,卻面色一變,笑容登斂,他低下頭來,雙目凝視著東方不敗,眉毛漸漸豎起,臉色發青,片刻之後,一張青紫的面孔隨即又轉而變得通紅,他咬牙切齒道:“你這潑婦,當真找死!”
這一聲叫的尖銳之極,顯得憤怒無比,但聲線不男不女,於海天明月之下,竟充滿了陰森森的妖氛鬼氣。
他說過這一句,突然青光一閃,轉而不見,繼而身形在東方不敗身側突然出現,手中長劍,便朝著她咽喉疾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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