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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眼看兩冊古樸的武林秘籍,頓時心懷激盪,但依舊矜持著臉面,微微一躬:“如此多謝兄臺美意。”伸手接過。
那青年又道:“鄙人田樹言,不知兄弟仙鄉何所,高姓大名,這套劍法從何而得?”
齊御風拱手道:“小弟名喚齊御風,乃山東人氏,這套劍法,乃是小弟的家傳劍法。”
田樹言微微一愣:“山東齊家,可是七七四十九手雲門劍的山東齊家?”
隨即又搖晃著腦袋續道:“不對,不對,山東齊家的劍法,在下也略微見識過一些,絕對無此神妙絕倫,想必兄弟絕對不是那泰安府的齊家。”田樹言一臉鄭重,似乎覺得山東齊家辱沒了這門武功似的。
齊御風聞言,不由得暗中“我擦”了一聲,心道,自己少時看過家譜,原本便是泰安人氏,後來清末經年戰亂,才碾轉到他處安家。
聽這青年一說,不由得心中腹誹,我這些祖宗都幹嘛吃的,七七四十九手劍法,活生生傳到我這輩就剩下十三劍。
齊御風臉sè微紅,為了面子暫時也顧不得認祖歸宗,於是便道:“小弟家門丁不旺,向來一脈單傳,來此已有百年。”齊御風暗想:自己從二十一世紀來此,怎麼也得二百餘年了吧,這話倒也不算是假話。
田樹言聞言一笑:“百餘年前,來此塞外遼東,莫非你家原也盯上了闖……?”
沒等齊御風說話,田樹言又搖了搖頭,“以兄弟劍法,若是能練上十年,縱橫江湖,誰能是敵手。就算你家先人資質再差,以此劍法,想必也足以號令武林。愚兄酒後失言,辱及先人,莫怪莫怪。”
齊御風此時才看見田樹言搖頭晃腦,臉sè通紅,原來是喝的大了舌頭。也不知這位到底有心沒心,喝的迷迷糊糊的居然就敢往這深山老林裡面闖。
田樹言又客套了幾句,不多時便提出告辭,深鞠一別,轉身搖頭晃腦的走開了。
齊御風見此人走了,放鬆之餘倒有些悵然若失,此人談吐優雅,風流不羈,親切隨和,又有一身的武功見識,本來想著說不定能與他攀上朋友,好有個照應。誰知道這田樹言沒頭沒腦,聊了幾句,居然溜溜達達的就走開了。
齊御風見天sè已晚,不得已收拾傢伙,繫上柵欄,準備回他的草窩裡睡覺。
忙活了一會兒,天sè已黑,正準備鑽進窩棚,耳中忽然聽到“嘩啦”一聲,回頭一看,在河邊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正弓著腰站在哪裡,手臂揮舞,不住的往河裡踅摸什麼。
齊御風見得好奇,不知什麼人居然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跑到這深山之中,便偷偷湊了過去。
他儘量彎腰蹋背,不驚動那個雄偉的身影,可是臨到近前,一個不小心,還是踏到了一塊鬆鬆垮垮的石頭,弄出了動靜。那身影一回頭,齊御風登時便是一驚!
原來那身影並非人類,而是一頭毛茸茸,灰突突的狗熊,此時嘴裡正叼著一條足有一尺半長的鯉魚,一雙眼珠盯上了齊御風。
而此時雙方此時相距只有十來步遠!
齊御風只覺得脊椎一陣發涼,全身汗毛乍起,此時心中連嘆自己沒有帶上長劍,否則那能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狗熊的反應可比他快多了,它迅速丟下口中大魚,四肢著地,跑了兩步,一爪子向齊御風撓來。
齊御風骨碌一閃身,繞道狗熊背後,可是左右看看,這一片亂石灘哪有武器可尋?無奈之下,隨手抓了兩塊石頭,扔了過去。
呯呯兩聲,石頭打在狗熊身上,只拍出一片灰塵,狗熊混若無事,調整方位,繼續衝來。
齊御風不敢硬抗,只能遊鬥,這亂石灘高低起伏,十分難走,他心中不由得暗罵:“近戰打熊德本來就難打,即使正面伏擊也未必成功,再加上這個破地形,真是天要亡我也!”
只見那狗熊動作十分靈活,不斷衝鋒,橫掃,痛擊,重毆,越打越是狂暴。再加上它一身野蠻的防禦,齊御風手上石頭絲毫奈何他不得,直躲得上躥下跳,叫苦不迭,生怕一不小心,被它一巴掌扇上,那便真是萬事皆休了。只盼著能成功回到窩棚,取出寶劍,才能與他有一戰之力。
當下齊御風咬緊牙關,將手中石塊呯呯丟在狗熊頭上,狗熊當時一晃腦袋,行動便是一窒,兩手耷拉下來。
齊御風見狀大喜,連滾帶爬往窩棚跑去,誰知剛跑出去不到幾十米,就聽得身後一聲狂暴的怒吼,震得他耳中嗡嗡作響,當下齊御風淚流滿面,心想這野蠻恢復還是讓他用出來了。
偷眼回頭一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