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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解動作”卻也漸漸熟悉了起來。
正刻苦琢磨的時候,突然眼一抬,情不自禁“哎呦”了一聲。
只見一人穿著一身白袍,滿臉濃髯,頭髮又不結辮子,蓬蓬鬆鬆的堆在頭上,猶如亂草一般,腰間挎著一柄單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院子外面。
那人本來站在一邊也不吱聲,看齊御風抬起頭來看著自己才開口說道:“你在這裡住了多久?”
齊御風心下惴惴不安,只覺得這人如此粗豪兇猛,又不結辮子,莫非是這山上土匪?
當下暗暗戒備,隨口回答:“有七八天了。”
那人半晌未曾出聲,左右看了看齊御風的茅舍和圍欄,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你在這裡生活,有鹽麼?”
齊御風心道莫非這土匪跟後世的老頭老太太一樣,也為了防輻shè到處搶鹽。
來不及細想,齊御風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那人走動兩步,進到院子裡。看了看窩棚旁邊那些齊御風用木頭黃泥搭建的桌椅板凳,和用劍削出來的木碗木筷,以及旁邊的燒烤架子。不禁又轉頭好奇的看看齊御風手中寶劍,問道:“小兄弟,能否借劍一觀?”
齊御風手握寶劍,左右為難,看這人舉重若輕,一派宗師氣派,腰間又懸著單刀,若是將手中劍借與他,只恐自己凶多吉少,可是若不借,這人萬一拉下臉來,自己能不能敵得過,卻也還是難說。
心道他第一不問我奇裝異服,第二不問我口音奇怪,怎麼盡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那人停了一下,看見齊御風jǐng戒神sè,突然一曬,拱手賠禮道:“是我魯莽,失禮了。”
齊御風連忙彎腰拱手,還禮道:“哪裡哪裡。”
待抬起頭來,卻發現眼前空無一人,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哪裡去了。仔細觀察,卻發現桌子上一個布袋,開啟來看,裡面有一小罐葷油,一袋鹽,以及其他調料,不由得大喜。
這幾天口淡得出鳥來了,可算是有鹽用了,齊御風此時便跟到搶鹽的中年婦女似的,歡歡喜喜當寶似的將布袋收拾了起來。
正所謂:
綠葉覆鮮饈,
黃泥剛鬣眠。
晚來yù行箸,
就是沒鹹鹽。
吃了好幾天淡豬肉,這終於喘過氣來了,據說長期要是吃不著鹽,頭暈眼花,人無力,還可能變成白毛男。
齊御風一直為自己吃鹽的事情擔心,沒想到這人雖然莫名其妙,居然如此體貼細心,當真夠仗義,夠朋友。
齊御風中午的時候,隨手在漫山遍野到處亂蹦的兔子裡找了只倒黴鬼,痛痛快快的用兔肉抹了鹹鹽,然後繼續用他唯一的烹飪方式,烤了吃掉。
一隻烤兔子只吃得他樂得合不攏嘴,便忘卻了那人神出鬼沒的身影,次rì起來依舊練劍,此時他專研這劍法,已是愈練愈加不能罷手。只覺得境界一rì千里,彷彿這幾rì便頂的上他前十年的功夫。
偶有困惑的時候,便回想那rì中年男子的情景,有時也參考在家時,父親,大伯他們說過的話。
齊御風少年在家學劍時候,只覺得當時他們說的事情,有的似是而非,體會不深,也未加以深究;有的當時自己不屑一顧,覺得自己自成一派,不在乎他們說的也可以,但現在看來,長輩講經,每一句都是幾十年的體會,現在記住一句便得一句的體會。
只可惜當時他們說也說不清不楚,自己聽也聽不明不白,一直到了現在學了這劍法,才一一印證出來。
第七章白狐乍現
齊御風一連在山上呆了大半個月,每rì築屋拾柴,搭建籬笆,平整土地,生生在這山崖底下開闢了個一個小院。
除了吃飯睡覺之外,每rì便是不停的練功,他自覺習得那劍法之後,劍術上的長進一rì千里,於是便專心致志,苦參劍法,倒也逍遙快活。
閒來無事之際,正巧在居所不遠看見了一塊平滑的石壁,,便將那rì所見的劍招都刻在上面,勤練之餘,每rì便到石壁前一一印證,每rì回想那縱橫天地的劍法,查詢自己的不足。
這天他正在石壁前凝神回想,卻不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咦”,回頭一看,見一青年男子,身穿青sè長袍,面容俊秀,腰懸長劍,另一邊繫著個葫蘆,約莫也就二十多歲,正看著他那石壁嘖嘖稱奇。
“小兄弟,這些小人都是你刻的?”那人見齊御風回頭,拱了拱手,上前微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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