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笑道:“那師叔便是準備明rì到這大會上鬧上一鬧了?”
那女子也呵呵一笑,眉宇之間神采飛揚,道:“少林寺大仁禪師韜光養晦,不肯出面,那也只好由我們這些小輩充一充門面了。”
說到此時,情不自禁又想起當年天下掌門人大會時候的故事,眉頭一皺,沉默起來。
齊御風走開兩步,望著遠遠的長白山天池,想著這女子,花容猶存,月貌依舊,只是眉上閒愁,鬱郁不可解。
她本應是與青燈古佛一生相隨之人。只可惜當年遇到了胡斐這樣的天下奇男子,從此一生尼姑不像尼姑,俗家人不像俗家人,註定蹉跎。
不禁長嘆一聲:“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他正自感嘆之間,誰知那女子耳目頗為靈力,聽他吟詩,啪一鞭甩個響,見齊御風回頭,便冷笑問道:“小子,你感慨什麼呢?”
齊御風見此人發怒,當下心中發毛,便順口愁眉苦臉道:“我想起我喜歡那個人啦。”
那女子被他一拐帶,登時八卦心起,連忙問道:“誰家閨女,什麼時候認識的?”
齊御風趕緊上前,將李文秀的故事說了一遍,那女子聽聞不由得感嘆,片刻後答道:“正好我還沒有傳衣缽之人,等再見到她,問她願不願意與我做個徒弟,也好繼承我峨眉道統。”
齊御風心道,這峨眉派掌門怎麼都有這個毛病,當年滅絕如此,這女人的師傅如此,現在她當了峨眉掌門,怎麼也喜歡拉人家姑娘出家,當即愁眉苦臉道:“師叔,萬萬使不得啊。”
那女子撲哧一聲笑道:“峨眉掌門也未必當尼姑啊,倘若她資質真如你說的那般好,便是不出家當了峨眉掌門,又能如何?”實質在她心中,實在希望這天下靈秀的姑娘,一個都不出家才好。
齊御風這才心下稍安。
那女子看著手邊銀絲長鞭又道:“我這‘白蟒鞭法’從南宋傳到現在,也不知只剩下幾成,倘若後輩再不能發揚光大,這路絕學,便也就斷了。”言語之中,竟然有些唏噓之意。
齊御風聽得“白蟒鞭法”登時砰然心動,張口道:“師叔,你會《九yīn真經》嗎?”
那女子聽得困惑,問道:“什麼《九yīn真經》?我怎麼沒有聽過?趕緊去弄點吃食,咱們今天便在這天池邊上過夜。”
齊御風大為失望,當下轉頭去天池裡用劍刺了兩條虹鱒魚,劈了亭子上幾塊木頭,燒火做飯。
當天夜裡,齊御風躺著沙灘睡覺之時,看那女子依舊看著玉筆山莊的方向,久久凝望,眼角晶瑩,似有淚珠。
當下不由得感慨,心道她一生孤苦無依,命運多舛,偏偏一副神采飛揚,俏皮伶俐的xìng子,還投入了峨眉某個老尼姑的門下,所以自來格格不入。
後來好不容易擺脫了佛家歲月的單調沉悶,涉足江湖之際卻又碰到了胡斐,從此情苗暗茁,芳心可可,共同度過了一段浪漫的時光。
倘若她不是尼姑,自可以與胡斐痴纏苦戀,攜手共闖江湖,可偏偏命運如此造化,卻也無可奈何。
想著胡斐現在嬌妻愛子,也算先苦後甜,她卻註定在痛苦中左右搖擺,相思難遣,兩廂無靠,不禁暗暗為她難過。
其實,還是她——這個曾名為袁紫衣的女人——最可憐。
齊御風長嘆一聲,翻身睡去。
夜已深沉,袁紫衣翻身而起,換過衣衫,摘下假髮,見一輪明月映照天池,水平如鏡,便信步走去,看著水中那倒影依舊是嬌臉凝脂,眉目如畫,宛然是昔年好女兒顏sè,身上卻是緇衣芒鞋,留著一個光頭,不由得一聲感嘆,黯然神傷。
第六十六章武林盟主
次rì齊御風起身之時,天sè尚黑,看見遠遠白雲峰下,有無數燈籠火把,照的天池西岸,通明瓦亮,不由得心想:“想必那邊,就是甚麼‘長白論劍’的舉辦之地了。”
他看天sè尚早,便在這天池之畔,練了幾趟無極玄功拳,直到額頭冒出輕汗,這才罷手。
這套拳雖說是拳法,其實卻主要為修習內功之用,自外而內,於練拳時修習內力,這功夫雖綿綿密密,練的時候慢得出奇,可練成時卻威力極大,又是正宗的道家內功,無走火入魔之虞。實在是內外雙修的武當絕學。
等到東方泛白,峨眉掌門圓xìng(即袁紫衣)才打個哈欠醒來,從涼亭中一躍而起。她在天池畔洗了把臉,便道:“吃些乾糧,這便走吧,與我一同去參加那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