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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見了這般劍法,登時大驚失sè,非但不能反攻,就連左支右擋之際,便也顯得有些慌亂了。
幸虧他這路**武功講究“快打慢、慢打遲,拳打人不知,出手如閃電,回手如燒灼。”行動倒是極快,一時半會之間,倒也支撐得住。
只不過原先他如此威風,現下卻像個烏龜般頂著個鐵鍋,不免有些不美。
一邊田樹言,李文秀見了齊御風這般劈頭蓋臉的打法,也有點匪夷所思,他這般舞劍,倒是有點將長劍當做長鞭使用的意味,只不過劍身只有三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根牧羊的短鞭罷了,想要發揮長鞭至遠至柔的招數,卻也還是不能。
齊御風抽得爽了,也是大為興奮,心道這路劍法原來只能防禦暗器,卻沒發現對這種奇門兵刃也有奇效。
他這般抽拉衝掛,挑彈砸扣,對付一般兵刃不行,對付這鐵鍋則綽綽有餘,只要他一直以連綿不斷的攻勢壓制對方,那麼對方稍微一露頭,便有破相去命之憂。
他劍走輕靈,招斷意連,綿綿不絕,當下把這套他和苗人鳳共同參研的劍術從頭到尾使了一遍,那邊壯漢苦不堪言,只能聽著自己鐵鍋上叮叮噹噹響聲不絕,不斷抵擋,只因為那劍身比他兵刃長上一尺有餘,又是連綿不斷,他幾次三番想要反攻,卻不是險些被挑破了大腿,就是被砸到了頭上,一時攻勢逆轉,不斷後退。
百招過後,齊御風漸漸喘氣粗了起來,他畢竟大病剛愈,加上內功不深,這般疾風暴雨的打法也是他生平從所未有,只要他一招連線不上,便立刻得被那壯漢反擊而回,心理壓力尤其沉重。
正待他想著怎麼提出罷鬥之時,那壯漢蹲在鐵鍋後面道:“別打了,我可是納斯爾丁·阿凡提的徒弟!”
齊御風呼呼帶喘,一手拎著長劍,一手指著自己腦袋:“不是我要打你,而是你要砸我?”
壯漢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中原的好漢,怎麼捨得砸破你的哈密瓜,倒是你毫不留情面,險些在我身上劃了好幾個傷口,他應該是陸道長的徒弟?你是誰的徒弟,這般厲害?”
齊御風見此人眼下才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不由得一挺胸膛,說道:“我是雪山飛狐的徒弟!”
那壯漢當即驚喜道:“我在回疆經常聽見你師傅的名字,可是上次他去回疆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當時我還小,沒有見過他。”
又轉念一想說道:“我有一對好朋友,是‘西川雙俠’的徒弟,是不是也在山上?叫……徐什麼了的。”當下一抹鬍子,苦苦思索起來。
齊御風忍不住道:“叫徐墨心和徐書硯。”
那壯漢大喜道:“不錯,不錯,哈哈,當年我只有七八歲,記不住朋友的名字也不能算是不敬。”
三人互相交換下眼神,只看那壯漢鬍子拉碴,一臉漆黑如墨,眼角眉梢已有風霜浸染之sè,說是四十歲也有人相信,在心裡都俱搖了搖頭。
齊御風道:“兄臺原來是我兩位師兄的幼年好友,可當真是……少年老成。”
那壯漢道:“哈哈,我叫阿不力克木·阿瓦克力。我在京城中聽說了韃子要圍攻長白山,於是就急匆匆的趕過來,半路上又想不帶禮物,豈非成了不知禮數,才跑到這吉林烏拉,置辦了這件禮物。”
田樹言奇道:“什麼禮物,那翡翠珍珠貓眼糕嗎?”
阿瓦克力回身一提那書生道:“那糕就是騙人的東西,你們也少吃為妙,最重要的是抓到了這條大魚,韃子便要投鼠忌器,大大不妙。”
田樹言道:“據說此人是什麼將軍的兒子?”
阿瓦克力說道:“不錯,此人就是現任吉林將軍都爾嘉的兒子,勒保。此人最好假惺惺裝成什麼文人雅士,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草包一個。”
田樹言聽得這話,雖知道這阿瓦克力無心說他,可卻總覺得在說自己一般,不由得面sè一紅。
齊御風卻突然心中一動,說道:“你是‘西域戰神’的徒弟,你師傅只教給你這一套鍋法嗎?”
阿瓦克力奇道:“‘西域戰神’,那是誰?”
齊御風暗啐了自己一聲,擺了擺手,他之所以叫阿凡提“西域戰神”,乃是受了網上一部搞笑影片的影響,影片裡面阿凡達的弟弟阿凡提大戰變形金剛驚天動地,是以他才知道阿凡提這三個字。
直到後來,他看了一本叫《書劍恩仇錄》的書……
正當此時,阿瓦克力耳朵一動,說道:“又有人來了,你們跟不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