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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一驚,心道:“早就聽胡斐講過,‘綿裡針陸菲青’當年威震天下,成名已垂數十年,想不到今rì有幸相見。”急忙上前行禮,說道:“晚輩長白山齊御風,拜見道長。”
無青子笑道:“少年英雄,好生可畏。樹言說你習藝雖短,但劍法jīng妙遠超他人,初始我還不敢相信,今rì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齊御風聽得面紅耳赤,心下不由得慚愧。
無青子知他所想,不由得好言安慰道:“依你的長進和劍法,不出五年,勝他個八臂達摩又有何難,想當年胡斐在běijīng連敗大內高手之時,於兵刃上,恐怕也沒你這般神妙。”
齊御風聽得此言,心道這武當派的掌門總不至於說假話誆我,不由得jīng神振奮,重新抬起頭來。
他卻不知,當年胡斐只修習一路胡家刀法,加上了趙半山半rì不到的點撥,刀法上遠不如今rì納百家之長,但他自幼內功,拳法習練不斷,卻是比他今rì強得多了。
無青子與他好生親熱,然後轉頭看向一邊微微躬身行禮的少女,道:“這位是?”
那少女道:“道長你好,我叫李文秀。”
無青子輕顰著眉頭道:“不知姑娘是何門何派?”
那少女搖搖頭道:“我也不知自己什麼門派。”
田樹言道:“你師傅呢?”
少女面sè有些慘然道:“我師傅死啦,他是江南人,在哈薩克部族的地方教的我武功。”
一邊無青子,田樹言鬥沉默不言。
齊御風卻內心翻騰倒海,心道:這是《白馬嘯西風》的正主出現了。
第五十章月色溶溶
無青子沉吟片刻道:“你這路鞭法……?”
李文秀微微臉紅道:“師傅原來教我的是流星錘,我到了中原,因兵刃攜帶不易,就自己化成長鞭,也不知道練得對是不對。”
無青子當即微笑道:“我說我看不出家數,姑娘天縱之才,當真叫老道眼前一亮了。”
說罷連連讚歎,然後轉向齊御風看他傷勢,外皮盡是小傷,不足為慮,但摸了好大一會兒脈,無青子卻又有點皺起了眉頭。
繼而說道:“御風,你被這jiān賊踢了一腳,你體質特異,原本傷病倒也不重,休息個十天八天,吃些丹藥,也就好了。”
“但你近rì肝氣鬱積,陽剛上亢,兩者合為一體,就有些不好辦了,怒為肝志,顯然是最近練劍習武有些心浮氣躁,自己跟自己生氣了吧?”無青子捋捋鬍鬚,溫顏說道。
齊御風卻搖了搖頭,心道道長這次可是猜錯了,自己發怒不是因為習武,卻是因為汪銘衛等人實在該殺,自己數rì來歷經戰鬥,心緒不寧所致。
無青子老道沉吟了一會兒道:“你這毛病,原本對咱們武林中人,算不了什麼,大夥都是從小練氣,內功有了根基,才練兵刃上的功夫。但你內功練得太晚,保護不了臟腑,又受了這般的重傷,你現在活蹦亂跳,以我之見,只是因為你平rì……”
他突然自己失笑道:“只是因為你玉筆山莊,平rì伙食太過好些,養的你體壯如牛,再加上你年輕扛得住,才倖免於難。”
齊御風雖然肚腹見如火炙般劇痛,卻強忍著笑道:“不錯,我這半年,什麼人參,鹿茸,鹿髓,天麻等物俱是吃了個遍,還特意給樹言兄儲存了不少熊掌哩。”
田樹言道:“我又不能平白無故去那玉筆山莊。”話雖如此,卻還是有點感動。他先前找胡斐尋仇,未曾通知師傅,等歸山後才向師傅負荊請罪,無青子聽他講訴期間過程,知道他當年的怨仇乃是朝廷刻意挑撥離間,和yīn差陽錯所致,也未曾治罪。
齊御風又道:“最奇妙的,還要算是我喝的血膽酒,那大蛇之長足有幾丈開外……”
無青子聽了他的解釋,不禁對白狐小飛大為神往,嘖嘖稱奇,又搭脈想了一會兒微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可別強求啊。”
齊御風點點頭,一邊少女臉上卻添了一絲憂sè。
無青子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開啟看裡面是一丸藥物,他說道:“這是敝派自制的天王護心丹,服下之後;可保無恙。”
齊御風連忙稱謝,伸手yù接,無青子卻一回手展顏笑道:“如此重寶,豈能輕付與人,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給你。”
齊御風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做人的骨氣了,張口說道:“道長所言,自然無不遵從。”
無青子道:“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