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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均出於他們jīng妙至極的輕身功夫。
齊御風在一邊聽得仔細,卻發現這門心法入門功夫倒也簡單,無非是行路,睡覺,吃飯,都有一套專門的呼吸吐納的規律,或吸盡吐氣,或三吸一呼,運功時候凝思少慮,空明澄澈,自省內心,意達體虛之處,修習長久,自然輕身健體。齊御風按照胡斐的說法一邊奔跑一邊呼氣,不一會兒便將臉蛋憋得通紅,胡斐在一旁哈哈大笑。
又越過兩道山坡,突然間看見前面一座筆管似的山峰,胡斐笑道:“那就到了。”
齊御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道如此險峻陡峭,卻如何能爬得上去。
兩人漸漸走到山下,齊御風仰望山峰,這般離到近處,更覺得山勢陡峭,驚心動魄,覺得一旦冒險攀援。山風稍大,便一準跌個粉身碎骨。
胡斐看著齊御風心驚膽戰的模樣,拉了拉一個隱蔽處的繩子,不一會兒,上面便垂下一根繩子,胡斐回頭問道:“我先上去,給你垂下個竹籃子?”
齊御風激起少年心xìng,搖頭道:“不用,我在你身後跟著爬上去就是。”
胡斐點點頭,三竄兩竄,爬了上去,齊御風見胡斐動作矯健,猶如貓走狸行,不由得萬分羨慕,當下也苦苦抓著繩子,一點一點的攀爬上去,爬到半路,只覺得憑虛御風,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轉頭看下面,松柏樺椴都變成了小點,身邊空蕩蕩的;沒一處可借力之處,不由得心中一驚,齊御風只覺得渾身汗毛都一炸,一雙手發起抖來,彷彿再也握不住這繩子,當下凝心定神,想著胡斐所傳的法門,呼吸了片刻。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勉力爬上去,幸虧他常年也練得通臂功夫,否則這幾里長繩,當真難為他了。
一直爬到了山頂,只覺得手臂已僵硬得不行,一舉一動都要花費偌大力氣。好容易連滾帶爬的爬上懸崖,在回頭望望腳下,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爬上了這山巔。
回頭一看,卻見山巔之上原來是一個大平臺,四周古松聳立,穿過鬆林,便是一個大大的莊園。自己身後立著三個人,胡斐,一個高瘦的老人,還有一個黃衣少婦站在前面,三個人面上都笑吟吟的,看著齊御風坐在地上。
胡斐將齊御風拉起來,為他介紹來人。
那少婦浮光勝雪,眼睛明亮,容貌秀美,一副大家小姐的書卷氣,正是胡斐的夫人苗若蘭。齊御風上前拜見時暗想,這胡斐跟他爹的命一樣,都是半生受苦,卻又都娶了個明珠般的清雅女子。
另一位老人面如淡金,一雙太陽穴高高隆起,兩隻手露在外面,彷彿蒲扇一般大小。便是胡斐的丈人,昔rì的打遍天下無敵手金面佛苗人鳳。
齊御風急忙拜倒,上前施禮,苗人鳳抬手將其扶起,道:“小友何必如此,既為武林一脈,又兼懷淡泊仁義之心,老夫深悉。快請進莊。”
當下,幾個僕人引路,胡斐等人領著齊御風進了莊門,裡面大排筵宴,儼然一副招待貴賓的景象。
宴席之間,胡斐簡略向丈人妻子介紹這齊御風的狀況,說道田樹言之時,苗人鳳微顰著眉頭道:“十年前你我在此一戰,一念之仁,放了幾個幫杜希仁助拳的綠林好手,那天龍門在遼東之地現下也尚未斷絕,定是那些人湊在一起,以訛傳訛,誑那少年前來試探。”
“那少年武功雖然不弱,可他身後之人倒是將咱玉筆山莊瞧得忒小了些,他劍法尚不如我昔rì武功未成之時,想必也是為人作棋子所用。”胡斐沉吟道。
“哦,”苗人鳳沉吟半晌,吐出三個字,“田歸農。”他一生不幸,大抵為田歸農所害,此時說出這三個字來,依然憤恨不已。
“想是天龍門人才凋零,現下也教導不出什麼人才,那少年武功,倒還不如這小兄弟的劍法真叫人眼前一亮。”胡斐轉頭看著齊御風,齊御風胳膊痠疼,連筷子都快拿不起來,聽得此言,不由得大為慚愧。
當夜齊御風大醉,次rì起床,便開始賴在玉筆山莊不走。
因苗人鳳看了齊御風的劍術,覺得他此時根基還是稍遜,建議他由淺入深,從基本功重新開始練起,於是齊御風便自覺得跟隨胡斐的兩個義子硯書與墨心學習胡家刀法。
這一對雙胞胎乃是當年胡斐闖蕩江湖之際,一位故人的遺孤,兩人生的俊俏,又是一等的練武奇才,當年拜在貴州雙子門豪客倪不大,倪不小門下,學到了一身雙子門的聯手合擊之術,十年前年紀尚幼之時,僅憑一套達摩劍法就能與天龍門的一等高手對決。
山上往來除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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