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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湘綺道:“他本是你們明教眾人,怎麼你卻連這個也不知道,他所謂當年出家的廟宇,乃是明教的寺廟,不是佛教的寺廟。這幾年他跟明教關係變淡,才說成自己當年是出家當了和尚,故意撇清和明教的關係。”
“啊……”齊御風聽得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登時覺得甚是無語,只覺得什麼“皇覺寺”,什麼當“和尚”還是“出家明教”,諸多小細節上作假,顯然都是為了日後朱元璋公然反叛明教,爭奪天下之主做的準備。
這等小細節自然騙不過明白人,不過糊弄大眾,將皇覺寺說成是皇帝覺醒之地,將當和尚一事,撇清了明教淵源,倒是足夠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路遇強敵
齊御風與楊湘綺分手之後,單人獨騎,直奔山西大同。
一路之上,風餐露宿,從清晨直走到辰時,又從辰時走到半夜,兵荒馬亂之際,也無甚休息之處,便隨意尋了個山洞休息。
饒是他如此武功,這幾日日夜顛簸,消耗甚大,精力垂盡,有些熬不住,他嚼過乾糧,默運內功,不一會兒,頭頂透出一縷縷的白氣,漸漸越來越濃,就如蒸籠一般,這才舒展開了手腳,萎頓的神情為止一振。
他歇息一夜,次日凌晨,起床繼續趕路,卻見那匹偷來的良馬早已不堪重負,無奈之下,只能將馬鞍卸下,任由它自去,自己展開輕功,辨明方位,信步而行。
山西一地,位於黃土高原之東;中原大地以北;古稱河東;又曰山右。
它東以太行山作為屏障與河北相隔;西憑黃河作為襟帶與陝西為塹;南依黃河與王屋、太行等諸山之險作為河南門戶;北有勾注雁門和陰山山脈作為外蔽與內蒙古臨界。
前人歷來將其稱為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表裡河山;形勝之區”;又稱“河東者九州之冠”;“中原之有河東;如人之有肩背”;甚至有“不得河東不雄”之語。
它在元朝屬於中書省管轄,乃是元朝賴以藩輔統治核心的腹裡重地,也是元統治者在中原漢地的最後堡壘,一向是繁華勝景,無論政治、經濟、文化、牧漁獵諸業、手工諸業、站赤交通都頗為發達。
但自從元末蒙古王公亂戰紛起,王保保與孛羅帖木兒為爭奪地盤不斷髮生衝突。在這大同府大打了一仗之後,此地便日益衰落了下來。
齊御風行至一處荒野之地。放眼望去,盡是枯樹敗草。朔風肅殺,吹得長草起伏不定,只覺天地正寬,無拘無礙。
正當此時,突然聽得遠處蹄聲隱隱,煙霧飛揚,知道那是軍兵過境所致。眼遠望,一隊隊蒙古兵蜿蜒而來,軍容甚盛。其時距成吉斯汗與拔都威震異域之時已遠。但蒙古鐵騎畢竟習練有素,仍是舉世無匹的精兵。
他這一路之上,見到小股元兵,便就地斬殺,可是聽見那聲音隆隆,震得地面顫抖,,清角吹寒,鼓聲震天。殺伐之氣撲面而來,知道這一支人馬最少也有上萬人,自己必然不能力敵,當即便想儲存有用之身。避而遠之。
正當他在一處山坳的角落藏好了的時候,只聽得遠處喊殺之聲大作,蹄聲轟隆隆亂糟糟。如同海潮風起,人喧馬嘶。連綿不絕。
當即他不由得心中一驚,心說這支軍馬。怎麼這麼快就與別人交戰了?
當即他急忙站起身來,尋了一處高地向山外望去,卻見遠遠一片沉雷之聲,塵煙四起,馬蹄之聲沓沓響起,無數元兵元將蜂擁四去,如喪家之犬般,槍戟扔了一地。
那元軍精銳之兵,本是龍顱風膺,虎脊豹章,此時卻紛紛崩潰而逃,敵營之中,有一道白光捲起一路黃塵,,翻翻滾滾,縈繞盤旋,劍氣四溢,元兵本來穩固的營盤頓時如一湖秋水,被投入了一顆巨石一般,陡然炸裂開來。
卻是有一人正在奮力廝殺,長劍所至,當真所向披靡,光影縱橫之下,奔行甚速,但見紅浪翻滾,鋒芒勝雪,劍光如電,鮮血四溢,一顆顆人頭飛起,一具具身體被分成兩半,漫天飛舞,一時空氣之中,血霧彌天。
齊御風看到此處,不由得驚得呆了,心說這天下除了張三丰真人,又有誰有這樣的能耐,急忙疾奔下山去迎。
待他奔到了跟前,卻見到戰場之上,鮮血撒了一路,眾多元兵骨斷筋折,有如爛泥一般被踐踏在地上,,痛苦呻吟,有些身體完好的,也都一個個丟下兵器,連滾帶爬的跑向遠方,有的長跪不起,止不住的朝天空磕頭作揖,乞求一條活命,而那造成了這一切的人,卻早已不翼而飛。
齊御風雙目圓睜,幾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現實,只覺得脖頸一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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