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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仙子神色冰冷:“這等花心的男人,死了活該,死不足惜。”
刀如狂不動聲色:“主上所愛的三個女人,一個是主母,一個是妹妹,還有一個姓蕭。”
聞言,蕭仙子的眉梢不可察覺地顫動了一下。
是夜。
點著火燭的房間裡,肖異之看著躺在床上失去了一臂一腿的抱劍男,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鐵衣生,真是那個谷行廢了你?”
直到此刻,肖異之依然不能置信,那個叫谷行的雜役他親手試過,也就煉氣二層不到250斤力道,除了步法出奇一點,並沒有什麼,而鐵衣生遠勝於他,一手遊蛇擺尾劍詭異莫測,殺人於無形,收拾一個雜役本該是手到擒來,絕無失手的可能,這般反差顛倒的結果令肖異之極度錯愕,百思不得其解。
鐵衣生臉色蒼白,悽慘道:“公子,屬下辦事不利,讓您失望了。”
肖異之擺了下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這事兒不怪你,要怪應該怪我小瞧了那個雜役。”
鐵衣生悽然道:“我聽說那個谷行是張道傑大長老舉薦入門,他應該是得到了那位的秘密傳承,強得一塌糊塗,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輸得非常徹底”
在鐵衣生想來,這是谷行如斯詭異的唯一解釋了。
哪想到,肖異之搖了搖頭,道:“我買通了張道傑身邊的道童,仔細詢問再三,可以非常確定,張道傑對著谷行一點兒不在意,不然不會將其留在雜役區兩年之久。”
鐵衣生傻眼:“那是”
肖異之眯起眼:“這小子只怕另有機緣,而且有了你做踏腳石,張道傑長老得知後,估計會重新重視這個谷行,倒是不好再對他下殺手了。”
頓了頓,忽然轉向跪在床邊的刀疤臉,“吳客,鐵衣生廢了,你怎麼一點事沒有?”
吳客跪伏在地,直冒冷汗,戰戰兢兢:“回稟公子,鐵衣生受了重傷,為了救他的性命,我不得不”
肖公子冷漠道:“這麼說,在你眼裡,鐵衣生的性命比我交代的事更重要咯。”
吳客悚然一顫,臉色煞白:“小人該死,請公子責罰。”
肖異之雲淡風輕地一笑:“你們都是我的手足,說責罰什麼的多見外。”
聞言,吳客長舒一氣,一抬頭,卻迎見了肖異之那冷漠如冰的目光,心頭不禁一寒。
只聽肖異之冷冰冰地接著道:“只不過,鐵衣生傷殘成這個樣子,你卻一點事沒有,怎麼都說不過去,不如你自斷一臂,弄成傷殘人士,湊成一對,怎麼樣?”
吳客冷汗遍體,寒毛倒豎:“公子”
肖異之只是輕笑,淡淡地看著吳客,沒有一絲情感,吳客在他那無情的逼視下,緩緩垂下頭,右手抽出銀刀,抬起左臂,一咬牙,就要砍上去,一刀兩斷。
“慢著”
就在這個時候,肖異之忽然擺了下手,吳客大喜,以為肖異之改變主意了,剛才只是在和他開玩笑,然而,肖異之只是漠然點了點吳客的右臂,“你是右手使刀吧,斷了左臂多沒有誠意,還是斷右臂吧。”
吳客徹底絕望
紙包住火,谷行廢了外門弟子鐵衣生的事情很快傳開,從雜役弟子間傳到了外門,從弟子間傳到了長老層,風聲呼嘯,執法堂也獲悉此事。
書有“鐵面無私”四個遒勁大字的匾額下,身材魁梧足有二米二高的大長老唐衝看了看執法堂的管事老人,挑眉道:“真有這樣的事?”
管事老人點了點頭,嘆道:“鐵衣生徹底廢了,吳客也自斷一臂,引以為恥,二人向宗門請辭下山,從此斬斷道緣。”
唐衝沉吟一下,道:“人各有志,隨他們去吧。”
管事老人:“那個谷行該如何處置?”
唐衝:“可有人報案?”
管事老人搖頭:“這倒沒有,鐵衣生和吳客都沒有狀告那個谷行,估計是丟不起這個人。”
唐衝:“既然無人報案,說明當事人都不打算追究什麼,我們就別摻和了。”
“是”管事老人想了想,猶豫道:“不過,執法堂什麼都不做的話,外門會不會亂起來?”
唐衝:“自門規修改已經過半月,外門卻是平靜的如一潭死水,這件事發生的很及時,值得好好宣傳,不然的話,他們將來如何去應對那場有莫大凶險的機緣。”
管事老人垂手道:“好,我這就放出訊息,表明執法堂的態度。”
剛要走,唐衝忽然叫住了他,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