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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真實存在於那些異人生活的內世界。
當然,所有的這些都是傳說。
夏文炳從不曾見過那些所謂的異人。
是的,他今年四十出頭,年輕的時候作為一個流浪武士足跡曾經遍佈整個江南,就連淮水以北也曾經涉足,說起來,什麼奇怪的事物都見過,卻不曾親眼見過那些異人。
也許,傳說只是傳說!
不過,夏文炳知道這些傳說並非謊言!
和他不同,龔學生和異人有過真實的接觸。
龔學生在二十歲的時候便將三千紫星河修煉到小成境界,成功地打通了任督二脈,要知道,哪怕是在十三山這樣的武林宗派內,哪怕是那些豪門世家的天才子弟,能在二十歲的時候打通小周天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自認為天才的龔學生難免有些志得意滿,行事多少有些輕狂。
在他二十一歲那年,在千里之外的北地青州,他和幾個好友打獵歸來,在城外官道旁的一個茶舍暫時歇息。
有一輛馬車從官道旁經過,在茶色旁駐足,補充飲水什麼的。
駕馭這馬車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馬車的視窗留著厚厚的布簾,車內應該是女眷,另外,一個十二三歲的童子騎著一匹小馬緊跟著馬車,那個童子頭上豎著雙角髻,似乎是出遠門的時候不多,整個人的眼神很是天真爛漫,對一切都感到非常好奇。
龔學生正是喜歡招惹是非的年齡,對這輛奇怪的馬車,他和幾個好友多有議論,甚至猜測馬車內女眷的美醜。
最後,他們分成兩方,相互間打起賭來。
一方認為馬車中的女眷醜不堪言,另一方則認為美若天仙,賭注則是入城之後的一場酒宴。
怎麼才能證明呢?
年輕氣盛的龔學生自告奮勇,趁著馬車的車伕給馬兒餵食黃豆之時,施展輕身功法衝到了馬車旁,掀開了馬車的布簾,想讓一旁的眾人親眼目睹馬車內那女眷的樣貌。
目光投入其間,龔學生卻一陣心神搖晃。
布簾掀開,迎面闖入視線的卻是一層薄薄的白霧,在那白色霧氣的背後,卻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山谷,山谷中,有著一個亭子,亭子內,有一個留著黑長髮頭戴花環的少女在彈琴。
龔學生不曾看清楚那個少女的模樣。
這時候,他就像是被電擊一般,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飛了起來,向著後方高高飛起。
人在空中,他瞧見了那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那個少年眼中的天真爛漫全然消失,寒光在雙眼中閃現,隔了四五丈的距離,他的拇指扣著中指,輕輕一彈。
這時候,龔學生已經將真氣激發,在體外佈下了一層真氣膜。
然而,這不過是徒勞!
他耳邊只聽得“波”的一聲輕響,隨後,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少年只是輕輕一彈指,他和他的那些好友在同一時間內,左胸皆破了一個大洞。
他之所以還活著,不過是因為心臟生在右邊罷了!
那個小孩為何沒有上前補刀?
對此,龔學生沒有尋到答案,他也沒有尋根問底的打算,醒過來的時候,他和那些好友的屍體一起躺在茶舍的後面。
他掙扎著離開了,並未在那裡等候家族來人。
他非常清楚,自己闖了大禍,為了不給家族惹禍,他還是假死離開為好,若讓對方知道自己還活著,整個家族都有危險。
馬車上有著族徽,那是一卷丹書的形狀,許久之後,龔學生才知曉這族徽代表著琅琊王氏。
當初,他瞧見那小孩睜眼望著自己的時候,心神便像現在這般,莫名地覺得恐慌,就像是山中野獸遇到天敵一般。不過和那時候相比較,這種感覺還是稍有不同。
面對夏文炳的詢問,龔學生尋思了許久,方才回答。
“不是!”
停頓了片刻,他繼續說道。
“這應該是異物吧?”
他的語氣不怎麼肯定,稍微有些遲疑。
“看樣子,是在顧家那邊!”
夏文炳輕聲說道。
“是顧家那小子?”
龔學生微微搖了搖頭。
“驅動異物,若是沒有血脈之力,驅動者自身便會成為祭品,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這時候,顧家議事堂內,除了顧成明之外,那些旁觀的顧家族人紛紛摔跌在地,全身上下籠罩在一片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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