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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度讓那女子不敢再賣弄風情,乖乖的在前引路,直往後院賭坊行去。這家青樓的佈置卻也雅緻有趣,後院是一個極大的花園,林木蔥蘢,如今林木間到處是盛開的菊花,香氣撲鼻。菊花之間搭了幾列草棚,以那沒有剝皮的松樹幹做柱子,上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散出縷縷清香的茅草,草棚中放了幾張大賭桌,一干紅著眼睛大聲叫嚷的賭客就圍著那賭桌大把大把的丟出銀子銅錢或者狂聲大笑著將一堆堆的銅錢銀子往自己面前摟過來。
近百位幾乎是一絲不掛的女子在那林木間追逐嬉戲,偶爾在那燦爛的菊花叢中會有幾位女子玩那種假鳳虛凰的勾當,故意出大聲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引得那些正在賣力狂賭的賭客益的興奮和暴躁,於是賭注越來越大,下注越來越盲目,賭場的荷官、莊家一個個笑得臉上的毛孔都快爆炸,每一個荷官身邊的大箱子裡面,都堆滿了金子、銀子、銅錢乃至珍珠寶貝等物。
院子的角落中,則是有一行行身穿黑衣腰間佩著利刃的大漢謹慎的盯著四周,他們不僅要負責賭客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負責這些荷官身邊銀錢的安全,這種日進斗金的場子,可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尤其是他們的老闆前一陣子才關閉了一家大賭坊,好容易才湊集了資金在某些重量級人物的支援下,又開了這個比以前的賭坊更加好了十倍的大院子出來?
“他奶奶的。”江魚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罵出了髒話:“四海樓的老闆很有幾分本領嘛,四海樓剛剛被老子贏得關門大吉了,馬上在這裡開了這家‘大江東去閣’,孃的,誰給他支援的本錢?不會是柴風那小子罷?嗯?應該就是柴風罷?花營的情報,總不會錯的。看來等老子這次回長安了,還得再來這裡狠狠的賭上十天十夜才行。”江魚的自言自語,嚇得前面那美豔女子差點沒倒在地上,她驚恐的回頭看了江魚一眼,卻被江魚眼裡那暴虐的、兇殘的、貪婪的金燦燦的邪惡光芒嚇得又低下頭去。
幾乎有過五百名賭客正在那幾列草棚下面狂賭,哪裡看得清誰是誰?加之有不少**的女子正夾雜在賭客中,有些輸錢的賭客氣極敗壞的抱著她們上下其手,有些贏了大錢的賭客更是血脈膨脹的抱起一個女子就地做起了人類最原始的繁衍動作,搞得整個後院是烏煙瘴氣。更有幾個公子哥打扮的人好似剛剛服用了寒食散正是渾身燙熱的時候,他們脫得乾乾淨淨的在院子裡面狂奔亂竄,眼裡閃動著情野獸一般的紅光,時不時的強行拉著一個女子就在那光天化日之下就地宣淫,看得江魚是一陣的咧嘴。
“他奶奶的,太子爺還真膽大。這樣的場景若是被皇上看到,不知道太子爺會否脫一層皮?唔,等這次來長安,一定要教唆皇上來這裡賭幾手。”江魚有意無意的哼哼了幾句,嚇得前面那女子直接一跤摔在了地上,‘哼哼’的叫著疼,卻是嚇得都快暈過去了。見過砸場子的,沒見過江魚這樣不顧江湖規矩的――你請皇帝來這裡砸場子,這算什麼呢?這算什麼呢?江湖規矩呀,這還有王法麼?這還有,天理麼?
跨過那軟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女子,江魚正犯愁怎麼去找安祿山和史思明呢,突然一列草棚下出了尖銳急促的歡呼聲:“哦呵呵呵呵,至尊通殺,通殺!嘎嘎嘎嘎,老子啦,啦,兄弟,把所有的錢都裝上,都裝上!哈哈哈,今兒晚上咱們兄弟包下最紅的二十個姑娘開一個無遮大會,哈哈哈,讓這群嬌滴滴的娘們見識見識咱們兄弟倆的雄姿英,那個神武不凡!”隨著那難聽的粗豪的叫聲,一個肉球猛的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他一邊跳著胡人的飛旋舞,一邊大力的拍打著巴掌和肚皮,一邊脫著自己的衣裳,顯然已經是樂得瘋癲了。
江魚一看,這人不是安祿山是誰?看不出他那腰圍過六尺的體形,跳起這舞來卻是旋得好似陀螺一樣平穩。只見他大大的肚皮飛甩,巴掌拍得肚皮和腳板底‘啪啪啪啪’的好似雷響,長鬚飄動間,他已經是脫的乾乾淨淨,**裸的在一干紅著眼黑著臉的賭客面前狂舞歡呼,那囂張的勁頭啊,絕對看不出前幾天他被江魚送去詔獄受那‘月缺難圓刀’‘磨練’的時候那等可憐巴巴的樣子。
突然間,一個輸紅了眼睛的賭客惡毒的指著安祿山的下體叫嚷起來:“大家看啊,這廝下面沒有毛的,哈哈哈,這漢子看起來倒是濃眉大眼,卻是身上沒毛的!”又有一個賭客驚訝的怪聲怪氣的叫起來:“耶~耶~耶~耶~~~,不是天生沒毛,是被人用剃刀剃掉了哩。哈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家裡的母老虎太厲害,把他的毛都給颳了?”
江魚的耳朵邊突然迴盪起‘月缺難圓刀’在安祿山的身上輕輕劃過時出的細微但是很清脆的‘嗤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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