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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去做,公孫氏整日裡就是修煉望月宗的功法,或者是和江魚一起品讀道術、下下棋,過得無比的逍遙清靜。在巨量的靈石、仙石支撐下,公孫氏的修為一日千里的暴漲,也是這段時日中的一大收穫。除了江魚是個級臭棋簍子逢棋必輸外,這等生活卻也是快活得很了。
這一日,江魚批了一件銀貂皮的大氅站在大堂外的石階上,看著府裡的家丁在刑天倻的指點下清點準備的年貨。身為捕風營長史的刑天倻如今又身兼江魚家的二管家,越是到年關的時候越是忙碌。南方送來的海貨乾貨,北方送來的獐子大鹿,胡商商會討好江魚送來的葡萄酒等珍奇貨物,以及在外鎮守一方的郭子儀送來的土特產,安祿山、史思明兩大貪賊偷偷摸摸派人用大車送來的銀錢等物,都要刑天倻一一的過手計數。至於江魚家的大管家玄八龜,卻每日裡流連於國子監的文士圈子裡,哪裡肯管這些閒事
看到幾個家丁用繩索套著幾頭大梅花鹿,拉拉拽拽的走了過來,江魚連忙指點道:“唔,洗扒一頭公鹿,鹿血準備下湯鍋,鹿角掛在大門口,鹿肉送去給龍大爺他們拿炭火燒了下酒,鹿鞭嘛,洗洗乾淨了送去廚房,叫燉成羹湯了給刑管家拿去補身體。”正手持賬本對數目的刑天倻腳下一滑,差點沒摔得趴下。看到幾個家丁擠眉弄眼的朝自己做鬼臉,刑天倻氣極敗壞的揮動了一下,威嚇的呵斥了幾句。
又有兩個家丁拎著一個鐵籠子跑了進來,鐵籠裡是幾隻皮毛油光水亮通體紅的狐狸。刑天倻在那裡叫道:“平盧將軍安祿山送來異種火狐七條,誒,侯爺,是給你做褂子穿的。”刑天倻陰陰的笑著,故意把那聲音拔得老高老高。
江魚猛抽了一口涼氣,衝過去一手抓過了那鐵籠,隨手撕開籠子將那幾條火狐放了出來。他天生的自然之心和這幾條火狐進行了一陣急促的溝通,頃刻間達成了協議。耳朵比什麼都靈敏的白霞子已經搖擺著身軀從大堂裡緩步行了出來,嬌聲嬌氣的叫道:“哎喲,我剛才聽到誰要穿狐狸皮哪?”白霞子聲音說得客氣,那一張俏臉啊,都能刮下一層寒霜。
公孫氏同樣披了一件貂皮大氅緩步走了出來,朝江魚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那幾只火狐卻是乖巧的在江魚腿子邊蹭了蹭腦袋,朝白霞子出一陣小心翼翼帶著明顯討好意味的叫聲。白霞子朝那幾條火狐一瞥,搖頭道:“可惜,都是普通血脈,卻不值得造就。老~~~爺~~~,你就把它們好好的養一個冬天,等到了春天放它們歸山罷?”
白霞子嬌聲嬌氣的故意拖長了聲音大叫了江魚一聲,院子裡幾個家丁身體突然一哆嗦,猛的夾緊了大腿,提著手上的東西就跑。刑天倻也是身體一抖,臉上急的閃過了幾道白氣,強行提起體內的水性罡氣護住了心神,這才勉強沒有出醜。幾頭火狐更是不堪,被白霞子這嬌滴滴的幾聲交換弄得趴在了地上,已經是癱軟有如一灘爛泥。
“呵呵呵!”公孫氏一陣輕笑,拉著白霞子往外行去:“三尾,你不要故意戲弄人,陪我去外面走走罷。”她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江魚,輕輕點頭,問道:“你來不來?”
江魚剛要應允,外面突然跑來了張老三,他將頭頂上的青皮小帽摘下,狠狠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油汗,大聲叫道:“魚爺好,公孫姑娘好,白姑奶奶好,刑大爺好。誒,魚爺,您叫我們盯著的人,最近可是作出好事來了。”看了看公孫氏和白霞子,張老三歉然一笑,湊到了江魚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楊釗最近在大江東去閣賭輸了老大一筆銀錢,如今正在府裡怒哩。”
“中啊,他輸了多少?”江魚興致一下就來了。公孫氏和白霞子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攜手自行出門。
“嘿,前幾個月還好,他輸贏也就是幾十貫上百貫錢的水準。可是最近三天,大概是想要過一個好年,他進了大江東去閣的金山銀海兩個賭房的金山房去賭了幾手,結果輸了五千七百多貫,如今他在府裡,已經有兩個家人被他打傷啦。”張老三嘻嘻一笑,得意的說道:“魚爺您說得就是一點兒都沒錯,這小子當了度支員外郎,哪裡有不虧空挪用的?”
冷笑幾聲,江魚丟下身上的貂皮大氅,招呼張老三一聲就叫人備馬。他冷笑道:“虧空怕是不敢,他如今根基不穩,但是挪用麼,很顯然的了,他今年才有多少俸祿?楊貴妃能偷偷給他多少錢?嗯,這樣正好,大哥說,趁早和他勾搭上交情,省得日後大家傷了和氣,正當其時。”
走到大門口,江魚突然轉身,對刑天倻微笑道:“天倻啊,這幾隻火狐,你就看著辦罷,有公狐狸,你就下手閹割了,有母狐狸,你就一隻喂一顆靈石,看看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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