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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收服了這一百多人,卻讓江魚第一次感覺到了錢的重要性。為了讓這群背後沒有靠山自己也沒有任何收入來源的混混能夠安心的幫自己辦事,江魚一手就撒出了兩百多貫大錢,一時間讓江魚的手頭很是有點緊張了起來。當江魚訕訕的向李林甫伸手要錢的時候,李林甫卻只是深情的看著他,雙手一攤,他也沒錢了。最近朝廷中犯事的官員太少,李林甫沒收到什麼賄賂銀子,加上他置辦了一些珍奇寶貝送給了皇帝身邊最受寵信的高太監,江魚從揚州敲詐來的錢,都花光了。
剛來長安的時候,是烈日炎炎的盛夏,如今,卻已經是初秋時分。天高氣爽,天青雲淡,長安城中的紅男綠女們,又開始了踏秋尋歡的舉動。只有江魚和李林甫兄弟倆,相對著愁。李林甫很有一些話要對江魚說,但是,他卻被某人很無良的下了封口令。故而,李林甫替江魚的密探網路了一陣愁後,只能是鼓勵江魚道:“小魚,大哥相信你能將事情做好的。這也是一個考驗,你若是能順利過關,日後的前程,就是一片坦途了。哥哥在御史臺,還給你留下了好官位哩。”
看到江魚有點興致缺缺的樣子,李林甫沉思一陣,很是認真的告誡道:“小魚,商場是戰場,可是官場,卻是屠場呀,一不小心,就有家破人亡的大禍。在官場上,怎樣才能歷經風暴而不倒呢?只能是跟緊權力最大的那人走。不管他要你做什麼,你就認真去做就是,保證沒錯。”
吧嗒吧嗒嘴巴,江魚從李林甫的言語裡琢磨出了一點味道來。他嘻嘻一笑,點頭道:“說得也是。我卻和我那師父不同,不追求得成大道而飛昇的,兄弟我只求在人間逍遙快活就是。大哥,我去辦事了,今日還要去見我收服的那幾個奸細哩。”江魚朝著李林甫行了個禮,蹦蹦跳跳的一點都不安分的跑了出去。
“我幹你老母咧。得成大道而飛昇?我說兄弟啊,你這小烏龜羔子的,還瞞了大哥我多少事情啊?”李林甫看著江魚的背影,低聲笑罵了幾句。但是呢,他很快就恢復了那裝模作樣的儒雅模樣,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輕笑道:“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呀。兄弟你藏下的手段越多,咱們兄弟倆就越是穩如泰山。那雙尊幫的後臺,是當今太子;雙尊幫的對頭,卻是大哥我想要扶植的那位。皇帝不想讓兩位王爺在長安城鬧得太過火了,這話,我卻是不能明說呀。”
江魚自然不知道李林甫的那些心思,他縮矮了身形,化為另外一副模樣,信馬由韁,不一時就到了西市的入口大街處。滿嘴牙齒脫落了十幾顆,如今說話帶風的張老三,已經在那西市口子上的一個醬肉鋪子裡等著江魚了。看到江魚行了進來,張老三連忙探出頭來打招呼:“魚爺,魚爺,這邊,這邊哩。快快,我叫人準備了一罈好酒,今日還請魚爺喝個痛快。”
大搖大擺的進了那鋪子,看了看左右沒有什麼閒雜人等,只有幾個普通食客在那裡飲酒說笑,江魚點點頭,坐在了張老三的對面,腦袋已經湊了過去:“怎麼的?今日有那閒錢請我喝酒了?我說張老三,有什麼新鮮訊息麼?你別連你們二幫主踹了人家寡婦門都來告訴我啊?那可多沒意思?咱是喜歡打聽那些無聊勾當的人麼?你看看,咱魚爺是那種人麼?”
嘻嘻一笑,張老三殷勤的給江魚倒了一碗酒,壓低了聲音諂媚的笑道:“魚爺,這不是咱一點孝心麼?您看,前幾天您不是傳了咱兄弟幾個一套內功功法,還傳授了那‘小纏絲掌’的前五掌麼?前天咱們雙尊幫和咱們的對頭三峰堂打了一場大的,咱兄弟幾個可是打翻了十幾個對頭的厲害打手,這不是被幫主賞下了一貫錢麼?這才請魚爺來喝一杯水酒嘛。”
端起酒碗,江魚將那老酒喝了個涓滴不剩,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啊,那一套內功功法,不過是粗淺的煉氣入門的手段,算不上什麼好東西。那‘小纏絲掌’麼,後面還有十三掌,全部傳授給你們也可以。訊息,魚爺我要訊息啊!我說,不至於你張老三連你們雙尊幫背後到底有什麼生意都打聽不出來吧?那我幹什麼把那精妙的武功傳授給你們那?”
“哎喲!”張老三苦笑著看了江魚一眼,無奈的一拍掌,諂笑道:“咱不是打聽出來了麼?咱們雙尊幫明面裡最賺錢的那行當,可是長安排名第三的大青樓呀,裡面那四位紅牌姑娘,請她們喝一杯酒,都起碼要十貫錢哩。想要聽她們唱支小曲,沒有二十貫錢您都不好意思開口。您看看,這一天下來就是多少錢?”
“放屁!”江魚惱怒的看了張老三一眼,雖然花營名字叫做‘花’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