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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和尚、一個老道士。
李淳風深深的看了吉備真備一眼,沉聲道:“七日之後,來我雲樓觀一會。”說完,李淳風轉身就走,天空的雷光,院牆外的劍氣也立刻不見了蹤影。蘇道遠哈哈一笑,轉身揮動了一下袖子,朝兩個大和尚看了又看,拋下了一個日後再會的古怪笑容,揚長而去。
江魚站起身來,剛要督促吉備真備返回鴻臚寺驛館,大善智已經開口道:“吉備真備施主,此番事情就此定下了。他中原道門,背後高人眾多,這李淳風也不過是一個傳話的人物,蘇道遠也就是一個幫閒的打手,卻是作主不得的。我佛門卻是同心協力,最是齊心不過。一月之後,我一心院廣邀天下佛子,開弘法大會,挑選高僧大德,日後隨你返回扶桑,廣播我佛門教義,你看可好?”
吉備真備歡喜得渾身直哆嗦,急忙跪在地上,扶桑馬屁**湯一碗接一碗的潑了過去,高興得兩個老和尚嘎嘎大笑,直到半個時辰後,拍馬屁拍得口乾舌燥的吉備真備,這才心滿意足的帶人從一心院走了出來。
心中不滿這些扶桑矮子如此奸詐的心機,江魚冷眼諷刺道:“使節大人此番是漁翁得利呀?故意說要來一心院拜訪大善智那老和尚,結果勾引得李天師也出面了,佛道相爭,卻是你扶桑得了最大的好處。高明呀,高明呀!想不到你扶桑,卻也有這等心計深沉之人。蝸角小國,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哩。”
吉備真備微微一笑,朝著江魚連連拱手道:“江大人言重了,天朝上國,風流才俊層出不窮,豈是我扶桑可比的?此番不得已,用此心計,卻也是被逼無奈呀。江大人不知,我扶桑若是不再請有法力有神通的大人去我扶桑鎮壓,怕是國將不國哩!”他不提自己挑唆佛道相爭的勾當,卻開始在江魚面前哭訴起來,無非就是扶桑如今的那些強有力的妖怪已經囂張到了什麼地步,居然敢大白天的出入王宮搶奪宮女淫樂等等,更有那在大街上隨意殺人啃食之類的殘暴怪物,說得吉備真備是眼眶裡眼淚吧嗒吧嗒的滴了下來。
奈何這吉備真備卻是表錯了情,江魚這廝原本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混帳萬音,聽得吉備真備說得這等愁苦,他只是仰天感嘆:“妖怪,鬼怪,這些東西,我中原卻是絕跡很久了,早就被佛道高人聯手殺了個乾淨哩,想不到在你們扶桑,還有這些寶貝留存下來。唉,改日,卻也要去你們扶桑見識見識,看看你們扶桑的妖怪像是什麼樣子啊。”江魚一感嘆,他腰間褡褳裡的那條火靈蛇頓時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它,如今可也算是妖怪中的成員了,只是道行火候太低微了。
感嘆了一陣,江魚突然聲色俱厲的指著吉備真備喝道:“既然你扶桑有如此苦處,為何不向我大唐皇帝哭訴?我皇最是仁厚不過,你扶桑乃我大唐屬國,若是得我大唐大軍護佑,哪怕是千萬鬼怪,早被我大唐誅殺得乾乾淨淨,哪裡還用你來挑撥是非,故意挑起我大唐佛道不和?莫非,你另外有不良居心麼?”
吉備真備被江魚一番話嚇得跪倒在雨地裡,急忙哭嚎道:“下臣怎敢挑撥天朝上國不和呢?只是,其中卻也有為難之處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江魚的臉色,吉備真備小聲說道:“江大人有所不知,我扶桑雖小,五臟俱全呀,國內的大名大人們,卻是極看重自己的那份家當的。若是大唐的軍隊入駐我國,這,這,國將不國呀?”
又是一個國將不國,只是江魚很好奇的問吉備真備:“哦?原來我大唐的軍隊入駐你們國家,你們扶桑就不是扶桑了麼?”
吉備真備被江魚的話差點沒氣得翻了一個斤頭,他心裡罵道:“這江大人,剛才還很是陰險陰狠的,怎麼如今和一個草包一樣?我們扶桑雖然是你大唐的屬國,可是畢竟也是**的國家。若是你大唐幾萬大軍駐紮了過去,那些妖怪是被嚇走了,我們扶桑,怕是要成為你們大唐的扶桑道了罷?我若是真向唐皇哭訴了那些事情,引得大唐大軍進扶桑,不要說我們國主了,就是那些大名大人,第一個就要砍下我的腦袋當酒壺!”搖搖頭,吉備真備苦笑道:“大人請看,不要說我扶桑,就是大唐的其他屬國,可有人願意讓大唐計程車兵入駐的麼?此乃人之常情了。”
江魚‘哦’了一聲,自覺又學到了一點東西,他心裡思忖道:“可不是麼?這和我們幫派搶地盤一樣,自己幫派中,總是不喜歡有其他幫派的人來指手畫腳的。噫嘻,這果然是通用的道理呵!如此說來,大唐,豈不是就是一個天字一號的江湖幫派麼?突厥、契丹、吐蕃,就是排名稍後一點的,無非也都是搶奪地盤,搶女人搶錢而已。”
悟通了這個道理的江魚,自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