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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今時今日的江魚,臉上已經帶上了李林甫那標誌性的人畜無害的笑容,原本充滿了鋒利、野性寒光的雙眸,也懶洋洋的好似罩上了一層崑崙山巔的雲彩,讓人再也看不清他眸子裡到底蘊含了什麼東西。他就這麼懶散的站在張府的門口,將自己清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府邸,輕鬆閒淡,不帶一點兒煙火氣息。
那門口拴馬樁附近的三十幾名錦袍大漢一個個詫異的看著江魚,突然一條壯漢‘嗤嗤’的笑出聲來:“這麼大一條漢子,中氣也是挺足的,怎麼就作出這等事情來?人家不見他,他還在門口爛纏做什麼?大丈夫男子漢,當斷就斷啦,人家不見你,你還要用臉去貼人家的屁股不成?你又不是要娶人家的閨女,何必如此作賤自己爹孃生養的大好身軀?”
一名容貌醜陋,背略微有點駝,一隻腳長一隻腳短,瘦瘦弱弱的男子狠狠的瞪了那壯漢一眼,低聲說道:“閉嘴罷,這位兄弟看起來也是堂堂一條好漢,自然有他為難的地方。不是我封常清在這裡胡說,咱們大傢伙一起上,怕是也經不起人家三拳兩腿的。來時將軍怎麼說的?不許惹是生非呀。”這瘦小的漢子朝著江魚和善的點點頭,醜陋的臉上那對極其有神的眸子,上下看了看江魚,目光在江魚那面板光滑細緻,卻給人一種萬年山岩般錯覺的拳頭上狠狠的盯了一眼。
同樣和善的朝著那叫做封常清的漢子笑了笑,江魚淡淡的說道:“方才這位兄弟說得極是,我江魚就是想要娶這家的閨女哩。奈何老丈人卻看不起我江魚,奈何?奈何?我總不能提起寶刀,衝進去搶親罷?”說到這裡,江魚心中微微一動:若非大哥在朝中為官,老子搶親又如何?無奈,無奈,這就是無奈了。
抿著嘴苦笑了一下,江魚轉身剛要離開,大門突然敞開,身穿貂皮大衣,春風得意眼睛都快長到額頭上的柴風陪同兩名器宇軒昂的男子大步行了出來。看到江魚,柴風眼裡閃過一絲怯弱,卻立刻被一種高高在上的驕傲所取代。他斜睨了江魚一眼,冷笑道:“江大人,江伯爺,張相說啦,你和你大哥一樣,全是小人,你所說的話,那是不能信的。你能救張相?哈哈哈哈,宮內十幾名太醫,我柴家的兩名供奉都無法治好張相,你算什麼?你無非就是想要進去,見一眼冰雲罷了。”
冷笑幾聲,柴風昂著頭走到江魚面前,低聲道:“真不知道冰雲了什麼瘋,我知道她和你總共見面才幾次啊?居然就看上了你這個小子,你有什麼好處啊?”搖搖頭,柴風嘆道:“罷了,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和我比起來,你就像是街邊的一條野狗啊。野狗,你知道麼?你大哥李林甫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暴戶,你江魚呢?運道不錯,居然讓你混進了蓬萊仙島,你憑什麼啊?”
手指頭狠狠的在江魚心口捅了一下,柴風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你也想要娶冰雲?你以為你學了一點道門的仙法,就能把我柴風怎麼樣麼?兩位天師的確不讓我小妹找你的麻煩,那又怎麼樣?兩位天師不也告誡你,不許你碰我柴家麼?你敢把我怎樣啊?”
看到江魚一直懶懶的站在那裡沒吭聲,柴風終於帶著一種勝利的意味笑起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一定不喜歡聽到的:剛才,就在病榻上,張相已經命冰雲答允嫁給我了。你聽到了麼?冰雲答應嫁給我柴風了,你知道為什麼?因為我柴家可以在張相歸天后,幫他張家的後人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明白麼?而你呢?你有這本事麼?你有這能耐麼?你,憑,什,麼,和,我,爭,啊?”
最後那幾個字,柴風是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的。他說一個子,就用手指頭狠狠的捅一下江魚的心口,看他的架勢,是恨不得將江魚直接捅死在張家門口的。此時的柴風,臉上釋放出無形的光彩,好似自己已經在精神上全面的強暴了江魚,江魚已經被他踐踏在腳下,正在抱著他的腳丫子求饒一般。李林甫的兄弟?哼!花營的營頭?哼!道門的世俗護法?哼!這都算什麼東西啊?和他柴家比起來,這算什麼東西啊?一介武夫而已,能和他風流倜儻、文才高絕的柴風柴二公子相比麼?
“冰雲答應嫁給你了?”江魚面色一點都不變的看著柴風,眼裡卻略微的露出了一絲不甘和無奈。能怎樣呢?張說要張冰雲嫁給柴風,自己能去幹掉張說麼?能幹掉張冰雲麼?也許,只有幹掉柴風才是唯一的選擇,那又怎麼樣?依然無法改變張說對自己的態度。那張好似透明的蘭花,在幽谷中靜靜的釋放出絲絲清香的面孔,終於遠去,江魚的心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不僅僅是他對張冰雲的那一縷溫情帶來的劇痛,而是有另外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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