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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出一柄匕,狠狠的捅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看著那鮮血瞬間溼潤了他的褲子。吉溫大叫道:“高仙芝拒捕,給我殺了!”
‘嗤’的一聲輕響,四十名灰衣人手一揚,無數藍色、綠色、黑色、灰色的輕巧暗器已經籠罩了半條大街。
大善智、大威勢面色一變,拉著高仙芝急後退。大善智低聲喝道:“李林甫這廝的報復來得好快!他的走狗,卻是夠狠!”
大威勢一聲長嘆,和大善智急退後中,一掌轟在了高仙芝後心,將他遠遠的送了出去。大威勢傳音道:“趕緊走,否則,就真的麻煩啦,落入御史臺的手中,鐵人都要被打成漿啊。你可真糊塗,怎能信那柴風的挑撥,來找江魚的晦氣?咱們得到訊息,卻是太晚啦。還不快走,你非要生生的陷在長安怎地?”
大善智也是急忙揮手,傳音道:“一應事情,自有本門俗世間的護法幫你處理,不過是殺了數千蠻夷麼?卻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還不走卻要做什麼?”
高仙芝尖叫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隔著遠遠的朝著這邊冷笑的吉溫,轉身拔腳就走,再也沒有回頭。
第三十六章 蛻變(11610字)5。8
興慶宮朝殿,李林甫無比恭敬的對李隆基說道:“陛下,這一切的是非恩怨,都是臣之二弟年輕不懂事自找的。張家小姐,我二弟原本就配不上,臣作兄長的,也是不忍心傷他的心,故而沒有阻止他和張小姐的往來。和柴公子的一點點衝突,也是臣二弟的不對,柴公子乃是龍馬一般的人物,臣、臣弟出生卑微,原本就該容讓幾分。此次臣弟被打成重傷,卻又怪得誰來?”
低聲嘆息後,李林甫抬起頭來看著李隆基,心情沉重的說道:“陛下,臣弟江魚胸骨盡折,五臟六腑幾乎碎裂,怕是沒幾天能活的啦。這些恩怨是非,臣一力替他承擔,就此了結算啦。那高仙芝高將軍,雖然是聽了柴風柴公子的一番言語才找上江魚的,卻也,卻也不能怪他。誰知道兩位國師恰好出現呢?這都是江魚的命不好,怪不得人的。只是。。。”
語氣一轉,李林甫很無辜的說道:“江魚此次重傷,怕是一身武功修為,就此作廢了,以後再也不能替陛下效力了。故而,臣還請陛下允許,讓江魚辭去那花營的職位罷。若是江魚日後能僥倖保住性命。。。可惜,如此重傷,怕是。”李林甫是真的有點傷心了,一張臉陰沉得厲害,半天就沒說出一個字來。大善智、大威勢兩個老和尚站在大殿中,面色難看得厲害,他們自然知道,李林甫和他們結死仇啦。
李隆基坐在龍椅上,面色陰沉好似要下雷陣雨,他冷冰冰的說道:“李卿家不用多言,一切等幾位太醫看視了江魚再說。就算太醫治不好江魚身上的傷,兩位天師也不會坐視不理,江魚的性命,總是無妨的。”雙目掃了一眼大殿內的朝臣,看了看站在大殿正中的兩個老和尚,李隆基眉頭一挑,又慢慢的放下。他沉聲道:“花營將軍李天霸,查明此事的前因後果,若其中真有人故意生事,朕當饒不過他。兩位國師,今日你們卻是好心情,怎不在禪院修禪,卻跑去了李卿家府外閒逛?那高仙芝,可和你們有關係麼?”
大威勢上前一步,沉聲道:“陛下,此番只是湊巧。貧僧師兄弟二人,今日早起出城門,去城外採集帶露水的草藥準備煉製一爐‘淨身散’,回來時恰好見到江魚一拳快要將那高仙芝打死。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僧師兄弟二人出手攔住了江魚,哪知道那高仙芝卻是情急之下反撲,故而重拳傷了江魚,卻不是有意為之。”
大善智也上前一步,合十道:“還請陛下明鑑,若是和尚要為難江魚,以江魚那點修為,夠得什麼?就連和尚的一掌都受不住,和尚也不用藉助外人來和他為難。那高仙芝,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兩個和尚剛剛說完,外面李淳風陰沉著一張臉蛋直接闖進了朝殿內,嚇得一干朝臣急忙行禮,口裡連呼‘老天師、老神仙’不止。李淳風卻是看都不看這些朝臣一眼,指著兩個老和尚就厲聲喝道:“放屁!你們沒有出手,江魚體內的那一股差點滅了他道基的佛門‘龍象降魔禪力’卻是哪裡來的?他胸口那一拳,分明也是你們佛門護法‘明王怒’修練到大成境界才能打出的,那高仙芝,莫不是你們的徒弟麼?”
大善智眉頭一皺,沉聲道:“他胸口那一拳,是和尚我打的,李淳風,我和尚做了就做了,卻也不怕你說,你想怎地?你天師道,想要和我們法蓮寺作對的話,那就劃出道來,和尚我一力承擔。”他大步朝著李淳風逼近了兩步,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動手開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