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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一聲巨響,那青龍光影突然迸裂開來,化為無數道手臂粗細丈許長短好似電芒的刀氣朝著四面亂劈開來。那一時間天空的月光大盛,刀光、月影相互輝映,天地間一片雪茫茫的明亮,好似一朵花朵有數百丈直徑的大牡丹花在那黑漆漆的大地上盛開,無比的瑰麗,無比的輝煌。
江魚直著嗓子嚎了一聲:“全都給老子趴下!”他猛的朝著袁天罡和李淳風撲了過去,一身蠻力動,將兩個老道撲了個狗吃屎,狼狽無比的倒在了地上。兩名正在喃喃自語、眼珠子瞪得老大的在那裡低聲呼喊‘仙器’二字的老道一個不留神,被江魚將他們的臉蛋狠狠的扣在了地上,一人噴出了兩顆大牙,滿嘴噴紅啊。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無數聲極其刺耳的裂空聲幾乎是瞬間到了所有人面前,無數道刀氣最高離地有百丈高下、最低離地卻不過三四尺,就好似一張橫放的密密麻麻的漁網橫掃過了虛空,遠遠的射出了近千丈這才漸漸的消散。所過之處一切高出地面三尺、四尺的物體都被劈成了無數段,隨後又在那刀光中不斷的跳動彈動,被密集的刀氣撕成了粉碎。
花營的簪花郎們反應快,尤其最是軍令森嚴,江魚的那一聲‘趴下’剛剛出口,從風笑笑、嚴貓兒、燕不飛、南宮鎮西乃至風青青等班頭以及下面的所有簪花郎,同時整齊劃一的趴在了地上,而且是運起了內勁,能往地裡鑽多深就鑽多深。刀芒掃過,花營所屬的人馬一根頭都沒傷到,可是那群道士、和尚傷亡大半,外圍計程車卒更是被刀芒割麥子一樣割了一茬,近千名士兵消散在那滿天的刀氣中。
‘哇’,那龍形光影消散,破地網手持‘龍魂大劈煉’在空中懸浮了一剎那,突然一口血噴出足足有丈許遠,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從天上摔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這廝卻也是極其彪悍野蠻,剛剛落地,立刻扛著大刀又爬了起來,拐著一隻腳蹦蹦跳跳的好似一隻活力充沛的小跳蚤,飛一樣就往前方黑漆漆的山林裡逃了開去。
袁天罡猛的抬起頭來,指著破地網的背影嚎道:“給本天師抓住那小子,不,不,只要搶得他手上的大刀,本天師奏明陛下,給他升官授爵!開國縣男。。。不,開國縣子。。。不,開國縣伯!拿下那柄大刀,封侯爺也是好商量的!”袁天罡可顧不得自己兩顆大門牙被磕掉嘴裡正在冒血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極品仙器,甚至似乎是有了器靈的極品仙器,這種不應該出現在如今的人間的物事,若是落入了地煞殿的手中,落入了地煞殿的幕後黑手的手中,那種後果是他乃至他的師門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江魚的眼珠一下子變得瓦藍瓦藍的,藍得都綠紫了。“富貴險中求啊!他奶奶,鳥死卵朝天,辣塊個媽媽,今兒個魚爺我要搏個侯爺的出身啦!老牛鼻子,你說話可得算數,否則天打雷劈哩!”江魚將那橫刀隨手丟開,風一樣的衝出十幾丈,從地上撿起了一張強弓、一壺鐵箭,腳尖一點,身影已經拖起十幾道殘影,輕飄飄沒有出一點破空聲的好似幽靈一樣掠過了大地,朝那破地網追了過去。
風笑笑他們看得面面相覷,就算他們當中最是以輕功身法出名的燕不飛,也是眼角直抽筋,被江魚那快得沒天理的度嚇得心頭一陣亂哆嗦:“這是什麼身法?他媽的,這,這是什麼身法?”他們總算是有了直觀的認識,為什麼李天霸會挑選精銳人馬,接受江魚的特訓了。
這還是在平地的度,已經嚇得花營人等不敢置信,一進山林,江魚的度立刻暴漲了一倍。此時的他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他的身影,只是依稀間山林中有一道清風飄過,他已經駕馭著清風遠去了百多丈外。黑漆漆的山林並不能阻攔他的視線,在江魚的眸子裡,山林中如今充滿了綠油油生機盎然的柔和光芒,在這綠光中有一縷紅光筆直的伸向了山林的深處,這就是破地網逃遁留下的痕跡。
距離江魚三百丈外的山林裡,破地網一個支撐不住,猛的摔倒在地上。他前衝的勢頭太猛,塊頭太大,一摔倒就翻翻滾滾的跌出了十幾丈,差點沒一頭磕在了那大劈煉的刀鋒上,給自己開了一個瓢兒。張口噴出一團冒著熱騰騰蒸汽的血塊,破地網喘息著自言自語道:“追不上來的罷?剛才這刀瘋了,那等刀氣,怕是沒活人了罷?這次死傷了這麼多屬下,幸好大部分都是外圍弟子,卻是得了這麼一柄寶刀,拿回去定然是一份大功勞,也許,我就能成為宗門的真正弟子,到時候,殿主又算什麼東西?”
正思忖間,突然一支鐵箭無聲無息的已經到了他後心三寸處。破地網心頭一寒,本能的反手一掌朝著那鐵箭拍了過去,‘噗哧’一聲,鐵箭射穿了他堅逾金石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