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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找個機會和天使姐姐聊聊天，她心裡想必也是很堵悶的……要不要和天使姐姐喝酒，讓她抒發下情緒？’

芷燕如此想著，站在一旁心緒繁複，有些出神。

周舟會如此行事？最在乎天使想法的就是他了，決然不會當著米凱爾的面這種事，他完了‘話算話’，又開口道：“在我家鄉，有先訂婚再成婚的習俗，而且這種事，最好還是通知下我父母。”

東方祖母面露不快，東方風雷從旁邊笑道：“和父母下也是應該的，我這女兒也不怕公婆刁難。”

“嗯，”周舟看著東方羽兒，眼中也有些溫柔的目光。他道：“蒙你愛，我也對你心許，日後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羽兒嬌軀輕顫，輕咬著嘴唇，低頭視線瞥向一旁，聲道：“嗯。”

周舟心中稍微鬆了口氣，這件最難處理的事，算是暫時度過了。

此事，既要顧念玄清山的顏面，又要顧念羽兒的感受；而米凱爾這邊，周舟也有些心虛，還要考慮自身的修道……種種壓力之下，他也只能想到這個辭。

和東方的事，還是再等等吧。

雖然也想抱得美人歸，可他現在最想得到的，還是天使妹子的芳心；而且修道求長生為重，兒女情長不可操之過急。他又不是精蟲上腦的洪荒播種機……

將這件事應付下，打消了東方羽兒家人的顧慮，順便和玄清山結下了因果。

周舟又問：“藍去了哪兒？怎麼沒見她？”

“藍？”東方祖母眉頭微皺，道：“那是我二姐，你也該喊奶奶！”

周舟咳了聲，道：“那個，以後再改口……藍沒事吧？”

“她這兩年在閉關……看她睡的香甜，就沒喊她起來。”東方祖母道，“她倒是起過，等你傷好出來，再帶她去歸青山看看。”

周舟低聲問：“歸青，現在怎麼樣了？”

東方祖母一聲輕嘆，周舟的心立刻就沉了下來。

還好，這位金仙開口的第一句，是：“你師父趕來及時，他們都沒事了。”

……

歸青山被太清殺陣覆滅，三千渡仙和仙人陪葬，算計勾陳的勢力被玄都嚇退，勾陳轉世歸鴻子也已經回到了四御宮中，平安無礙。

玫畫身死了。

明天宗的宗主出手，將玫畫的魂魄拼湊了回來，還好身死不久、真靈還未消散，還能救活。

但玫畫選擇了入輪迴，故而身死。

生死，乃是她自己的選擇；這一世留給她的盡皆是痛苦，有這種選擇倒是不必太愕。

只是周舟心中總免不了有些酸楚。

去玄清山劃給自己的山頭的路上，周舟念著歸青山上的滴滴，想著玫畫這個‘俏師孃’、‘辣師叔’的一些回憶。

她會滿不在意地，著一些明明心裡很在意的事；總是那般的慵懶，有著成熟女性的獨有魅力，很嫵媚……

會生氣，會動怒，也會在自己三番五次拒絕拜師之後，用那種委委屈屈的表情看著自己……

‘古靈精怪’形容玫畫總歸是不妥的，和她自身氣質不符；喜歡捉弄人卻是真的，雖然捉弄的時候沒輕沒重，總是把別人搞的有些慘。

不能她是個很好的女人，雖然很美，也很有風情；

但也不能她是個壞人，起碼在歸青的立場上，她付出了很多，也沒什麼怨言。

後山水潭，她在池邊晃著腳，似笑非笑的模樣……

“只是當時已惘然。”

周舟嘆了聲。

“主人，他們告訴我，輪迴之後還可以再次做人。”米凱爾在他心中著，兩人漫步在雲端，羽兒和芷燕跑去收拾東西了。

周舟頭，笑道：“輪迴路是她自己選的，如果她覺得這樣好些，我們也不能強逼著她繼續活這一世。”

心態比起十多年前，確實是沉穩了許多。

“等我修到渡仙再去外面走走看看，或是直接修到仙人吧……我還想去看看大師兄現在混的怎麼樣了，歸青那些人有沒有被安置好。”

米凱爾輕輕‘嗯’了聲。

此時的她，雖然還是那般的清冷，但總歸是可以算作‘安靜的女子’，而不是‘冰冷的機械’。

到了玄清山劃給他的山頭，周舟看著那舞榭歌臺一般的精美建築，竹、梅、松柏、還有那遍佈的綠地花……樹林中隨處可見仙禽散步，宮殿之上停駐的仙鶴不只是裝飾還是活物。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