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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其他兄弟姐妹,但自己為人子卻棄家不顧,總歸是不孝。
沈老頭那時,雖然沒拜進修道門派,這些年的風雨歷練,也變得強壯聰敏,趁著年輕力壯,回去也能照顧好一家老小。
但尋仙十年,落魄而還,又怎是‘心酸’一詞可去描述?
當他在中土世界邊界徘徊,遲遲不肯踏回南瞻部洲的地界,意外結識了一位金丹道人,就是這處坊市的坊長。這道人傳了他靈識修行的法門,也算願了他修仙的夢。
然而,開始修行之後,沈老頭心中的執念,讓他絕了歸家的念想。
修仙成道,離不了法財侶地。
法和財為必備條件,沈老頭沒有門派庇護,好求歹求,才在這個‘千年老店’裡面做了個雜工。那時的掌櫃,還是個宅心仁厚的道融境修士,指點幫助了沈老頭不少。
說到傷心處,沈老頭感慨道:“你年紀輕,資質肯定比我強,一定要找個門派加進去。就算是在門派裡做個苦力、雜工,那也比散修強了太多……這苦,我受了一輩子啊。”
“沒想過回去再看看家人嗎?”周舟端著酒杯問。
看一個老人哭的老淚縱橫,他心中總是有些難以釋懷。
“靈識境和凡人又有什麼不同?年少渾身是膽,憑一股熱血就出來了,做著長生不老的痴心夢,所以無懼一路險阻。但回去……年歲越大,也就不去多想了。”
周舟有些欲言又止,雖然他很想說教這老人幾句,但想到對方已經一百二三十歲,一生的艱苦多不勝數,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說教?
沈老頭是有家不想回,自己卻是有家不能回。
一頓夜酒,周舟對這老頭多了幾分親近,雖然他在這老頭面前還總是板著臉,也經常有種暴走毆打老人的內心躁動。
……
“修道還真是多災多難。”周舟趴在桌子上,小聲年著,“沈老頭說,只要我能攬到客,收成就分我三成……讓我攢攢拜師禮的錢。”
沈老頭怎會知道,周舟曲元袋中還有十多件法器,更有三顆價值不凡的‘元珠’,其實不差這些黃金。
周舟之所以呆在這,純粹是為了在這裡等,等沈老頭相熟的門派修士前來,給自己搭條門路。
那樣,周舟也能省了許多功夫,更不用低三下四地去求人。
身為太清道統門人,玄都大法師的弟子,他心中雖然沒多少驕傲,也不想辱沒了師父的名號。
求人?不如隨遇而安的好。
只要來第一個門派修士,管他是大門還是小門,哥加定了!不行進去打打工、做做苦力,能有個門派出處當跟腳,遮掩下自身的特異,其他無所謂……
如此,他攬客什麼的,完全就是在消極怠工。
千年小店,掌櫃的在屋裡的桌子上趴著,夥計在門口桌子上趴著,兩人都在呼呼大睡。
走過路過的一些凡人修士,看這景也是頗感奇特,卻依然沒有客人上門。
雖然店鋪裡面被周舟打掃了幾次,但也只能算是一家‘乾淨的破敗小店’,憑這沈老頭黑周舟的行為就可斷定,這家小店的信譽……絕對是慘不忍睹的級別。
這又關周舟什麼事?他只是在這裡等等看,有沒有門派修士前來。
“小子,”沈老頭嚷了句,“都午時了,還不去買些飯菜。當心餓死我,沒人給你引薦山門啊!”
“哥也就看你老無所依可憐你。”周舟嘴角一撇,不情不願地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小酒樓。路上還忍不住嘟囔幾句,詛咒這老頭出恭掉糞坑什麼的……
這幾日,他也吃了些這坊市酒樓的飯菜,都是些普通的瓜果蔬菜,罕有靈物,吃著總是有點不太可口。
肉,沒靈獸的那種嫩滑口感;飯,沒靈谷的那顆顆飽滿……也就這酒,還能喝一些。酒菜價格不貴,黃金也是用兩來計算的,不像法器都是‘斤’為單位。
打了些酒菜,又和已經混熟的酒樓那靈識境界的掌櫃要了筆墨紙張,周舟也起了些玩心。
每日坐在這吸納元氣、鍛鑄道軀,倒也有些無聊。
毛筆字,他沒練過;但用控水訣控制著墨水,在白紙上‘布’出幾行字,卻是十分簡單的。周舟用的是簡體漢字,還效仿古書的書寫方式,從右到左的豎行去書寫。
應該閱讀無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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