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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的光影,當他‘看’到周芷燕徘徊猶豫了好一陣,才偷偷爬上床榻……
‘這丫頭,估計是想訛人!’
周舟輕輕將她枕著的胳膊抽了回來,水元流轉、讓她睡的安詳,自己輕輕地滾下床榻,躡足出了這處女子的閨房。
誰在哼著小調?
循著歌聲走去,又看到了玫畫倚欄吃朱果的畫面,但這次是看她的背影。
“睡醒了?”玫畫輕聲問著。
“嗯,”周舟猶豫了下,邁步踏入房門。對於陣法,他也算是入了門,察覺到了房間中不同尋常的某種韻的律動。
一抹水波盪漾開來,眼前的景色突然變換。
置身於一個廣闊而純淨的天地,頭頂是白雲淡淡的天穹,腳下是有著淺淺波紋的湖面。玫畫坐在那,守著一個視窗;視窗外面,則是熟悉的藥穀風景。
身處在美若仙境的幻陣,卻在看著,每日都能見到的谷中風景。
玫畫背對著他,問道:“昨日給你的丹藥,為何不吃?”
“總怕誤了自身修行和心境。”周舟老實地回答著。
“也確實……若是自己在壽元結束前能突破修道境界,才是最為紮實的,”玫畫淡淡地說著,“如今諸多修道者急功近利,不斷用丹藥增進修為,也只是平白汙了自己的道基。”
周舟眉頭一挑,笑道:“師叔善煉丹,應知丹藥的好處。凡事都有兩面性,丹藥還是有諸多好處的吧。”
“凡事都有兩面性……你這句話倒也說的不。”
“陰陽之道、陰陽之道。”周舟心裡汗了一把。
“你在歸青宗呆的可舒心?”玫畫輕聲問。
“舒心。”
“日後歸青宗若是有難,你可會出手相助?”玫畫如此問。
周舟低頭思索著,抬頭道:“自保之下,盡力而為。”
玫畫手背託著香腮,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聽師父說,越是神通廣大的大能之輩,越是明白太清弟子的不可招惹。似是有上古秘聞,有太清弟子被人所害,幾座傳承久遠的仙門一夜傾覆……”
這秘聞估計是以訛傳訛吧?玄都師父雖然對他不,但從來都是因果不沾身、萬法不能侵,玄都那懶散的性子,應該不會太去管門下弟子。
他聽玄都說起過,曾收過一名女娃、一隻黑豹為徒,兩者後來都沒能成金仙而隕落了。
莫不是,有其他太清門人?又或是師父當初創立的山頭,還有道承流傳?
這洪荒之中,果真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他現在,也是站在無數普通修士中間,只能仰頭去看大勢變化,身在其中、迷迷濛濛,除了隨波逐流,也只能獨善其身。
玫畫道:“我想了想,你還是快些提升修為,陣法和丹道也終究是身外之道。”
“那陣圖出自太清門,若是我能推演出完整的大陣,於我修行有大用。”周舟老實地說著,“師叔,何時傳我靈識推演的法子?”
玫畫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著窗外。“你不會嗎?心神沉浸靈臺中,那裡便是你的妄境,推演自可進行。”
周舟道:“但我只要動推演大陣的念頭,靈臺總會發出警告。”
“你有了靈覺?”玫畫言語中略帶驚訝,轉身看著他,妙目含著微光,又問:“你可知靈覺是什麼?”
“大概,就是一種預感吧。我若是興起一個念頭的時候,這念頭又於我有害處,就會察覺到有危險。”周舟如此說著,又補充了句:“大多是在修行或者吃東西的時候的。”
玫畫半天沒說話,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周舟老老實實地站在那,他倒是沒隱瞞什麼,這樣反倒能讓玫畫少些疑心。
“趨福必兇,本就是最難得的神通,你不過道融就有靈覺,倒也奇異。”玫畫淡淡地點頭,“我可以教你如何推演大陣,能讓靈識波動不會盪出靈臺,避免大陣勾動天地元氣。但,我也不是白給你好處。”
“當是如此,師叔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力所能及我會斟酌而行。”
力所能及還要斟酌……周舟看來,被玫畫折騰的實在夠嗆。
玫畫道:“你推演完之後,需將陣圖解釋給我聽,我研究了百年的這東西,始終無法刻畫。”說著,她拿出那個石盤把玩。
周舟點頭道:“現在說與師叔聽就好,也是我猜測的。陰陽兩陣需同時勾畫,又要有太清調和陰陽之法,循序漸進,方才能將大陣完成。若是單去畫一陣,最後一筆必然會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