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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另兩個人。剛才他隨口說話,本是想要說謊,什麼祖孫倆開的酒店,可說出的卻全是來自於記憶中的事實,並不是編造的,官道邊原是有家老蔡酒店,是被偽裝成祖孫倆的兩人買下。
那是嶽不群的二弟子勞德諾和女兒嶽靈珊,化名薩老頭和宛兒,在路邊買了一間酒肆經營以掩人耳目,好像記得他們之前的幾天都還偷偷潛到福威鏢局中來睽視過自己,就這一世來說,那是在他穿越之前,本質上說,他們偷睽的那個林平之,和現在這一個,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當然他們倆個是不會知道這一點的。
既已想到此事,於是朝著那店的方向一路馳去,這卻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看看那個女孩,他甚至不知這樣去見他們是不是合適,有什麼用。只是不由自主的便跑去了,也許是因為嶽靈珊是上一世的林平之的妻子,也是地牢中的後半生裡一直刻骨銘心,深深為之愧疚的女人。
當然他並不真是林平之,也不可能對這女孩有真正的愧疚之心,但這種愧疚在他得來的記憶中佔的份量太重,以至於影響到了他現在的心情與思路,雖然這段姻緣他絕不想在今生再續,可總想看上一看,記得這時的嶽靈珊是易容改扮作一個醜女,可還是想再見識一下是什麼樣的。
此時他心思極亂,魂不守舍,一匹馬直衝到小店門口,才反應過來,急勒馬時,卻稍微遲了一點,普通的牆壁哪裡能擋的住這匹馬,喀喇喇一聲響,頓時撞塌了酒店朝向大路的那面牆,去勢猶還未止,馬蹄到處,打翻了三條長凳,一張方桌,外加兩個飯碗,四隻木盤,八雙筷子。。。。。。一時間噼裡啪啦,杯盤碗盞的碎片濺的到處都是,長凳也踏爛了一條。
林平之翻身下馬時,卻又急了一些,他騎馬賓士中的衝勁尚在,再加他自己心思又亂,全沒想到停步,腳一落地,便有些站立不穩,直摔出去,若是這樣摔到了,雖無大礙,撞破點皮肉卻是在所難免。勞德諾無可如何,只好伸手一扶,悄用內勁將他扶穩,暗料林平之武功低微,也不能發覺自己已用上了武功。
“不知這位客官為何如此急燥,小店本小利薄,經不得損失,客官一看便知是富貴人家公子,還望可以稍有補償。”勞德諾開口問道,其實之前幾天,他與嶽靈珊正如林平之所記憶的那樣,早已多次偷睽過福威鏢局,以及這位少鏢頭練劍,哪裡還會不認得他,但當著林平之的面,自然只能裝模作樣的羅嗦幾句,而且他心中是真的在想,你為何如此急燥?
林平之一站定了腳步,立時發現,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作什麼。他所以會這般衝來,全是因為穿越者的思路,和前世的記憶,可到了之後如何,事先卻並沒有打算,再加上還不小心弄出點小事來出來,真是讓他手足無措了。
但勞德諾卻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自己姓薩,以及出身來歷之類的謊話,這般作做,卻不由的讓林平之又覺不耐煩,又覺很奇妙,儘管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前世,他在不少小說上都看過這種喬裝改扮之類的事,可真當身臨其境,真看到其人時,才發現那氣氛並不是那麼簡單。
身後,路邊,一隻半破半新的酒招子,還在隨著他剛才奔馬而來的那陣輕風微微搖晃,小酒店的牆上開了個比門還大的口子,磚塊硬泥碎碗破木之類的東西還在地上打著滾,這土氣的小店自不如福威鏢局那般堂皇,但看起來卻更顯古風。
古風之中,一個白髮老翁,一個麻臉女孩還在面前,林平之認真打量著這假作賣酒的女孩,只見她身形秀麗挺拔,甚是漂亮,就是長著一張黑乎乎的麻臉,極為醜陋。
他當然知道她本來的面容,那也是個美人兒,更要命的是,這女孩曾經是他的妻子。不,似乎不對,不能說曾經,從前一世的角度來說,這女孩作他妻子,還在很久以後的將來。但這事卻說不出的怪異,他是得到了外來的記憶,所以知道這些事,而從人類的記憶和心理上,已經記住的事,當然是過去的事,所以在他的感覺上來說,那確實是曾經,這女孩也確實是他曾經的妻子。
可從眼前的事情來看,就算今後的發展還是嶽靈珊嫁給了他,那也是很久以後的將來了。曾經,將來,現在,過去,一時間各種概念都頭腦中亂轉。只覺心中一團亂麻,眼前一片詭異,頭腦中亂轟轟的如有千軍萬馬奔騰,忽然間有一件話便脫口而出,說出後把他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你們倆是笑傲江湖中的勞德諾和嶽靈珊吧?”這句話衝口而出,說過之後才猛然發覺大是不妙,這種話哪是亂說的。可是要知道,一個人一生中都生活在某種環境中,他的心理早都已經成定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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