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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的道:“小子,賺取再多的符號都沒有意義,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乃是用這些符號改變世界。”
曹餃子收回目光,有所觸動,表情不再嬉笑,問道:“父親大人,別嘮叨了,我現在學武,不說晚了,而且您也用不上了吧。”
一色樓一共五層,樓宇素白整潔,玉砌冰雕,下方上尖。一色樓三至五層設有觀景圍欄,樓頂豎立的鑲嵌滿水晶的獨角尖柱細長優美,獨角柱誇張的扎向天空,像是一聲尖叫突兀的刺破寂靜。迴廊銜接一色樓的小路繁花沿途,香風襲人,幾個少女正手法靈巧的修剪著花枝,忽然一陣涼風生來,不察的少女們相視一笑,擦著額際的汗珠,繼續忙碌著,而掠過她們身後的兩個人影已經落在了一色樓下。
一色樓正門書著一副對聯,聯曰:“曾經滄海難為水,欲上小樓且泊舟。”橫批五個字:“一空即一色。”
李無憂負手觀樓,讚許道:“這是郭公的字,讓人心曠神怡的字才是好字。”
回玉橋垂手靜立,微笑不言。
秋水小築有了年月的絲絲沉澱,豪奢的光環融進了草木磚瓦之中,所謂的一方勝景不再是自我炒作的冠名。
門口的侍者見到兩人,卻不上前。今天一色樓接待的客人個個來頭極大,脾性難測,上頭早有交代,要他們謹守本分,既不必過分熱情,又不必大驚小怪,順其自然便好。然而這兩人的舉動與其他的來客都不相同。
來客未再向前。
李無憂振衣而起,直接飛踏上一色樓二樓的觀景欄杆。每一層樓的四面窗戶都是開啟的,李無憂足尖黏上欄杆,略向內裡掃視一眼,便更上一層樓。回玉橋亦飛身掠上,跟隨其旁。
李無憂一樓一停,宛若登仙,轉瞬已經縱上五樓。欲窮千里目,應上最高樓,李無憂好似踩樓梯一般輕鬆的踏上五樓,第一時間不再是向內打量,而是衣袖招展,回首放眼一觀。
居高臨下眺望,只見秋水湖清澈蔚藍,似海非湖,雖小巧卻汪洋,湖岸線以無缺軌跡劃出了一輪最飽滿的藍月,接近於感官中完美的圓。湖心是深藍,遠湖是淺藍,藍顏色擴散如美妙的音符響起,令人直欲放聲長嘯。淺藍之外的岸邊盛開著大片金雀花,花海燦爛的燒灼,彷彿旭日恩典的一場狂歡。剎那有云西來,遮天蔽日,湖水頃刻轉換出一種恍惚的濁碧,蔚為奇觀。
就在李無憂迷欣賞這美景之際,樓內某人一聲沉喝,“無禮狂徒,給我下去!”話音未落,便有一道掌風破空襲至。
迷醉的李無憂頭也不回,隨意的反手撩拂一記,襲至的呼嘯掌風瞬間便被壓過,那出手攻擊的肥大頭陀悶哼一聲,竟倒飛了去,頭陀撞破包廂的名貴屏風,化成了一個滾地葫蘆。
這座雅廂裡還有三個人。
一個華衣錦服的公子哥,一個面容嬌好的妙齡女子,一個背刀的勁裝漢子。李無憂突然的登樓令三人倍感意外,而肥大頭陀的下場則更為震撼。那鐵頭陀乃是離恨宮的香主,一身硬功了得,絕非易予之輩,可是鐵頭陀連一個照面都未碰上,就被人隔空抽飛,三人均不同程度的露出了驚訝神色,尤其是那個公子哥本來醉眼朦朧,一下子酒就醒了。
這時,回玉橋也掠上了五樓。那公子哥瞅見回玉橋,心下一跳,作為西北大幫藍禮派掌門金破魏的二子,門派的最核心弟子,回玉橋他還是見過數面的。公子哥對照著李無憂的少年樣,猛地猜出了七八分情況。無雙門兩巨頭洶洶到來,他再聯想屏風那一邊的雅廂裡的人物,不由得後悔昨夜流連小築,為了一晌之歡而撞上了應該避嫌的場合。
李無憂悠悠觀賞了一會兒,轉身邁下欄杆,與回玉橋一同進入樓內。他的眼神從公子哥和那妙齡女子身上巡過,最後盯上了那個背刀漢子。公子哥偏頭回避李無憂的目光,故作鎮定。妙齡女子則驚慌未定,紅唇噏動,看樣子似乎也瞧出了兩人的身份。背刀漢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漢子個頭中等,身材結實健壯,眉目間蘊著悍野的本色,他深沉的對視著李無憂,充滿了戒備。
回玉橋在李無憂身邊,輕聲道:“公主嶺大遊寇賈輕刀。”
“哦,賈輕刀,你想殺我嗎?”李無憂淡淡向那漢子問道。
“少年人,我不認得你,為什麼要殺你?”賈輕刀冷硬的回答帶著濃郁的冀州口音。
少年笑道:“那認識一下吧,我是無雙門李無憂。公主嶺有幾位,我印象,比如侵掠第一的‘飛天’冉笑虜,我與其有過照面,公主嶺大遊寇一十一人,不知你排名第幾?”
賈輕刀嚥了一下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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