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面,不過他雖想駐下身形,但是刀鋒刺入的土壁竟是鬆軟如沙,根本沒有可以發力停止的可能。青年只是稍稍滯後杜風、周毅片刻,也掉入了地洞之中。
地洞約莫掘地三丈,楚項舞下降最遲。驀地一道人影飄閃,最先墜落的周毅已然觸底反彈。稍有點江湖常識就知道,地底陷阱是致命率最高的幾種絕殺困局,一旦受制,幾乎就是隨人拿捏的死局。地底陷阱,殺人無算的周毅也挖過不少,他當然知道其中厲害,所以最急著出逃。
周毅躍至半空,四周洞壁忽然數道土石流激突,貫刺如槍,連聲慘叫都未發出,周毅就被尖銳的土石釘碾於地洞半空。
泥沙俱下,混著鮮血甚至臟器,而殺手還懸在半空抽搐著,一時間斷不了氣。丈許方圓的洞底,蒙罩了一層無形的恐怖面紗。地底黑暗之中,對峙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深重,楚項舞保持著落地的伏身姿態,他沉聲道:“你不想死在這裡吧?”
突如其來的襲擊超出了殺手的估計,杜風啞聲道:“一致。”
楚項舞道:“很好。”話音未落,青年身形猛地竄起。
杜風慢了半拍,亦緊跟著躍起。
那種亂石巖槍般的攻擊雖然威力巨大,不過因為地質構造也在攻擊時遭到可不測度的劇烈破壞,應無可能在短時間內發動第二次,甚至說能不能發動第二次攻擊都是個疑問。
不過若想去證實,拼的乃是性命。
楚項舞與杜風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們只能賭一次。江湖有幾人這一生沒有賭過?人生叵測,有的時候不是你想賭,而是命運逼著你必須去賭。
譁然聲響,這次果然不再是土石貫槍般的攻擊,卻換成了一場瓢潑大雨,地洞空間狹窄,任憑脫困兩人如何用兵刃遮舞,依然被澆了一身。
毒水?油?酸液?念頭電般閃過心頭,楚項舞亦如一道彎折的人形閃電,絕不停留!
因為背後黑暗退散,火光霍然騰空!
還真的是燃油啊。
楚項舞回頭輕瞥,只見杜風轉眼間成了一個火人,慘叫長嘶,殺手瘋狂掙扎卻無法脫逃,地底翻出一副腳銬,牢牢鎖拿杜風的腳踝。杜風揮舞飛鐮,撕裂空氣,犁切地面,然而四周空蕩,無敵無影,所有的攻擊都落在空處。
殺手看去就好似正與一個並不存在的假想敵作戰!
這殺手活不了了,可是……?楚項舞自然不會對杜風有什麼同情心,但依他的量度,杜風頗具實力,算是個一流好手。但是這麼個冷靜頭腦,怎麼就被嚴絲合縫的算計到死?
這火怎麼點的?
楚項舞只是匆忙一瞥,思慮如殺手漫天飛舞的鐮刀般,沒有定處,他的眼光掠過殺手四周道道深痕的地面,大地被鐮刀劃破的傷口微微泛著殷紅之色,內裡彷彿有血漿即將噴薄而出!
青年的心絃猛的一顫,剎那間他折轉了方向,足下發力,身體猛的騰空,掠投夕照溪。
“戊三,壬六一線!”渡口忽然響起一個無比尖銳刺耳的聲音,這個聲音顯然透過了某種器具,放大了音量,本身的音質已然扭曲變味,但是異常具有穿透力。
隨著這個命令的定位,地底震天隆響,當即便是劇烈的爆炸,爆炸正好截住了楚項舞的逃亡,地表翻揚起的泥沙石子四濺,更有無數火星混雜期間,瑰麗金耀,萬萬千千,轉眼就將楚項舞網覆。
碰觸的一瞬,火光之災厄降下。
楚項舞立時就成了一個飛躍的火人。
炙痛與恐懼驟然加身,烈焰中的楚項舞卻不發一聲,只是雙目緊閉,任憑身形翻墜而下,巨大的衝力讓其如一個落山的葫蘆般瘋狂滾動,速度竟是不比飛縱稍慢,爆起的火焰亦為之稍窒。
三道勾索忽自地底隙口飛速竄出,試圖拉撓獵物,然而勾芒在接近楚項舞之時偏偏遭到護體刀光掃蕩,無法如願。
殺機吞吐間,青年距離河岸已是極近,翻滾的火人驀然躍起,帶著仍未消散的光焰,扎進了夕照溪。
溪水泛起黑暗的漣漪。
秋風肅殺河岸,曠野寂靜,杜風已經完全被火焰吞沒,慘叫都發不出,失去了人的形態。就當一切即將平復如初的時刻,夕照溪的水面猛又翻動,溪心竟有漩渦捲動的前兆。
此時的夕照溪及其沿岸那有一個敢於露面的生靈,即使膽大觀察,又有誰看得清那河面之下的兇險。
然而詭異的漩渦終究沒能成型,溪水自然而然向河岸漫漲,數度潮汐過後,岸邊露出一隻素白的手掌,那手掌攀住岩石,略發力,於是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