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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海的權利之杖掌握在一個江湖性質的議會手裡,議會之下乃是諸多鬆散的海域自治聯盟。雖然中原與無量海民間武林的來往都很頻繁,但是由於上層缺乏對等的存在,便談不上官方聯絡。
似乎看出了田中道的疑惑,蔡書魚沉聲道:“近些年來,此處方圓兩百餘里的地域被稱作螞蟻窩的江湖惡勢力盤踞,變成了不法之地,這個螞蟻窩未報備官府,未得朱崖認同,有何權力建立幫派?可恥可笑的是,對此均有責任的幽、雲、青三州竟然推來搪去,棄之不問、不管、不報,滑天下之大稽,丟盡了朝廷的臉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折羽山怎敢自成一境!蔡某忝列諫言,發遣青雲路,自當恪盡職守,詳察下情,以達聖聽,蕩除……”
蔡書魚說著說著就有幾分激動,恍似置身殿廷慷慨陳詞一般,他身邊的高大青年忽然咳了一聲,以作提醒,蔡書魚看了一眼同伴,再睹見這位的無動於衷,搖頭苦笑,才道:“蔡某家叔與項舞的父親乃是生死之交,在下與項舞亦打小相識。此行若無項舞守護,本官斷不敢深入至此。”
官道田中道熟悉一二。
他看眼前小子的打扮像個諫官,言辭更是諫官的那一套腔調。須知明月府下屬行會產出諸多日用物品,其中燈具、香燭、火器等物件因為得了明月府獨門秘法的緣故,品質優異,官府乃至宮中都有采辦。作為一府總管,田中道少不了與各類官員打交道。他明白諫官是仕途上升最快的幾類官員之一。這些諫官往往佔著律理就咬住事情不放鬆,非論數個是非曲直不可。諫官不怕權勢壓頂,往往誰是朝中紅人,他們便彈劾誰,這樣就給天子以及世人留下一個耿直忠正的形象,非常容易揚名天下。即使扳不倒對方,一時遭到排擠,甚至被貶出帝都,但是隻要贏得清名,重返御前指日可待。廟堂不少大人物均有著御史臺的履歷,當今的丞相朱文正就擔任過諫言系統的最高長官御史大夫之職。
然而某些諫官過分求名,行事近乎糾纏撕鬧,不利國情,導致田中道並不喜歡這類官吏。但是諫官不可輕看,今日落魄,他年說不得就扶搖直上。
那個高大青年楚項舞此時轉了身來。
青年的膚色是海風烈日吹曬出的健康古銅色,暗調的膚色令其整個人看起來深沉內斂。秋夜微寒,青年仍是一身單薄的絲衣,半個胸膛坦裸著,腳下也是赤足無襪,僅蹬著一雙木屐,周身上下除了刀柄纏繞的玉佩與扎束濃密長髮的銀繩再無掛飾。楚項舞的面容不如蔡書魚生的白淨好看,但是硬朗有型,散發著獨特的男性魅力。他回過身來,側頭頷首徐徐審視著對面幾人,並不率先發話。
鄭翠娥注目楚項舞。她看得出青年的性格趨於內斂,如果不是因為海外文化的浸潤使其稍顯強傲,楚項舞給人的第一印象幾乎無可挑剔。性格影響武功,武功照映性格,大部分武者的性格輪廓會隨著武功的進境而逐漸深邃,年紀輕輕就能沉著中隱含鋒芒,此樣人物中原也不多見,思量間鄭翠娥不禁失笑,緣由乃是她掃了一眼身邊半夢半醒的蕭衍,蕭衍的火候也到了,但是似乎磨礪的有點走火入魔了。
楚項舞打扮得與中原人無異,單看衣著根本分辨不出他的來歷。無量海不似北漠南疆,其一向以海外淨土自居,衣著風俗多按中原制式。劍妃子看著楚項舞的右衽衣領,笑問道:“楚兄出身無量海,也應該聽過螞蟻窩這個名頭吧,楚兄來此僅僅是為了看護蔡大人的嗎?”
蔡書魚忙道:“大人之稱,蔡某不敢當,不知仙子是……?”
“鄭世家鄭翠娥。”鄭翠娥精簡至極的表明身份,然後又將楊儀等人介紹一遍,依舊看回楚項舞。
楚項舞等佳人一一說完,方道:“照看書魚是一方面,中原武學鼎盛,順道會一會你們中原高手也是項舞生平所願。”
鄭翠娥注意到楚項舞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刀柄,她莞爾一笑,道:“楚兄想必已經會過不少江湖好手了,難道覺得尚不過癮?定要來此再尋幾隻螞蟻開刀?”
楚項舞深看鄭翠娥,饒有興味的道:“鄭女俠莫不是聽了些不實傳言吧,項舞雖然登門挑戰過幽州、雲州的幾個門派,可是刀劍無眼,項舞從未對誰拔刀相向呢。”
鄭翠娥笑靨如花,柔聲道:“都說楚兄空手作刀,其利斷金,頗有幾個不識相的在楚兄手下討了教訓,筋裂骨折,斷手斷足,有此作例,短短十數天楚兄的大名已經傳遍幽雲。今日一見,楚兄果然英雄了得,名不虛傳,依小女子看,這幽雲能接下楚兄拜帖的門派著實不多,其中以刀聞名的門派就更少了,楚兄若有心研磨刀技倒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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