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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功力相當，不差分毫，掌法拳法，如出一轍，看似五人，可所不論相貌，實與一人無異。

那濃稠的天地氤氳之氣瘋狂向五人身體匯聚，而五人身上的氣勢也節節攀高，天人合一初期，天人合一中期！

恆殊見大功告成，心中歡喜，停下了佛經的誦讀，這一朝頓悟，五人直接進入天人合一中期，以五人功法，身隨心動，相互配合之下，幾乎可以媲美五位天人合一後期圓滿的大高手！

可這欣喜還未持續多久，只見五人突破後那天地氤氳依舊未曾散去，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濃厚。

啵，眾人耳邊彷彿傳來一聲泡沫破碎的輕響，五人功力居然在同一時間又突破了天人合一中期的枷鎖，邁入了天人合一後期！

餘勢不減，生生將五人的境界又推送到了天人後期圓滿，只需再有明悟，便能一步踏出進入那可望不可即的破碎境界！

恆殊原本的欣喜不翼而飛，天樞五人已經深深威脅到了其在佛門的地位，五人一體，五人一心，天人後期，幾可媲美破碎強者，這如何爭得！

天地氤氳散去，無上佛光照耀世間，沒有他人突破時的風起雲湧，更沒有電閃雷鳴，雷霆震怒，就這樣輕輕鬆鬆，毫無波瀾的晉升天人後期圓滿。

……

“開陽，你倒是說話呀！掌門究竟怎樣了？”

常玉東站在原地，火急火燎的模樣，一點也不復平常那堅韌劍客的模樣，即便徐燕，此時也再無心斥責常玉東。

開陽淚眼朦朧，從懷中掏出一把瓶瓶罐罐，九花玉露丸，九轉熊蛇丸，天王保命丹，雪參玉蟾丸……各種救命丹藥拼了命似的往肖晨嘴中塞。

眾人見這模樣，那還不知道肖晨恐怕是危在旦夕，一時間亂了套，二柱一把拉起肖晨雙掌抵在其後背為其運功。

即便如此，肖晨身上的生機還是止不住的消散，恐怕不出盞茶時間就要徹底的嚥氣。

“王八蛋！還我晨哥命來！”

從小與肖晨相處到大，二柱對肖晨的感情之深厚遠飛常人可比，無計可施之下紅了雙眼，手中玄鐵大刀立斬而下奔著恆殊而去。

“還掌門命來！”

“還我師尊命來！”

知遇之恩不可不報，傳道授業之恩不可不報，虛懷谷，常玉東，默風等人頃刻間組成陣勢向著恆殊撲去。

“阿彌陀佛，列陣！”

恆殊毫不猶豫迎了上去，《七難八苦超脫陣》瞬間成型，雖說心中對天樞等人尤有擔心，甚至想到藉由幾人的手將之除去，可是回去又該如何交代。

山崩地裂，天地變色，玉京山左近本是叢林茂密，可在這三大陣法的激烈對撞下通通化成了齏粉，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恢復本來面貌。

……

“咳~這種感覺……承受不住這地獄諸般苦痛就要魂飛魄散嗎？”

肖晨虛弱的喘息著，看著身體越發暗淡的自己，好像已經感覺到了自己最終的下場，眼中神光也漸漸消散。

“嗯？那是……怎麼可能！”

靈魂一陣晃盪，肖晨看到了那個五年多以前就已經離開人世的身影。

“是了，這裡是刀山地獄，她可是魔門百年以來最負盛名的妖女！”

雖然衣衫不整，雖然披頭散髮，但那種骨子裡的驕傲和孤獨的背影絕對不會有錯。

精神一振，肖晨不知從哪來的力量，不顧身上束縛的鐵鏈，第一次努力向前攀爬。

“柴……”

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迷濛，茫然，失去了所有光彩，容顏依舊，靈魂卻像是風中燭火，只是被那身上的鐵鏈強制性的向上拉去。

看到肖晨的一瞬間，那眼中閃過一道最後的光彩。

“對不起……”

飽含歉意，愧疚，和那深入骨髓的愛，到最後才看清愛著誰……

眼中靈光隨之熄滅，任由肖晨百般呼喚再沒有任何回答，柴妙凌，這個縱橫江湖，貴為辛癸派最年輕掌門的絕代妖女，了結了最後的執念，變得渾渾噩噩，失去了思想，記憶，變成了那嘴普通的遊魂。

肖晨說不出的痛，儘管這痛楚已經伴隨了肖晨不知多長的歲月，緊緊守著柴妙凌，一遍一遍和其攀爬在無盡刀山之上，努力用自己的身體為其遮擋那鋒利的刀刃、刀尖，雖然，這讓自己受到了更多的傷害和疼痛。

誰讓我愛你呢？日復一日感受著身體的虛弱，固執的護著柴妙凌那比自己更加虛弱的身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