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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陣,武當真武七截陣,全真教天罡北斗陣,哪一種不是曠古爍今的大陣。
相比之下,這種陣法雖然稱不上粗鄙,在某個方面建樹不凡,但也僅此而已了。
劍十八!
研究透徹後,肖晨已經失去了繼續與這幾人磨蹭的耐心,一式劍十八用出,天地間帶起莫名道韻。
一柄柄長劍於虛空中現形,一張鋪天蓋地的劍網向這群人落去,此劍乃按三三不盡,六六無窮之意所創,劍式一起便幻化無窮連綿不斷,降敵人困於劍網任意宰割。
為首的中年人面色大變,對面這人年紀不大,從始至終都未曾露出武道虛影,一手劍法已經讓眾人驚駭至極。
剛開始出手,中年人還存著貓戲老鼠的心態,實在是肖晨太過年輕,即便天賦再如何出眾,在其想來也根底尚淺。
可一次次差之毫釐,妙到毫巔的躲避,偶爾刺出一劍的驚鴻神威,已讓其額頭冷汗淋漓,幾次想要抽身而退都被劍光逼回。
純粹劍氣的牢籠,進退不得,十人逐漸被壓迫在了一起,劍光越發璀璨,嗤嗤之聲不絕於耳。
劍一到劍十八乃是有情劍法,雖然威力絕倫,但不是必殺之劍法,出手之間留有情義,包含大智慧。
越是有情,威力越大,這情不是對敵人,或是對人,對物,對天地,若如蒼天憐愛世間萬物一般有情,那必然威力超出凡俗。
天空下起了血雨,肖晨無意詢問對方根底,更不想探知對方秘密,此時大勢難改,知道的再多也是無用,而且肖晨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
“我遼國不會放過你的!”
慘叫聲下,自知無法倖免的中年人發出了最後的嘶吼,那是一種悲愴,一種憋悶,本以為遼國崛起,封王拜相指日可待,不想卻要隕落在這不毛之地。
嗤笑一聲,肖晨劍光越發強大,同樣的有情劍法,卻比無情之劍更為狠辣。
夫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謙,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辯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
這是莊子之語,肖晨初讀之時只覺得不知所謂,細細揣摩之下又覺得發人深省。
孔子曾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不是蔑視,不是鄙夷,只是天地賜予眾生生命,又待眾生平等,這是大愛,以無邊大愛超脫眾生,這又是絕情,無所謂親疏遠近,無所謂任何因由。
當日因柴妙凌之死,肖晨意志消沉,幾度沉浮,最終才悟通此節,不但功力大進,在《十強武道》的幫助之下,更是將武學領悟推進了不止一個層次。
十人的黑甲軍小隊經不起肖晨的碾壓,將大地都染成了紅色,浸染了鮮血的黑甲越發深沉,破空而去的肖晨卻對這些根本沒有一絲興趣。
……
“姐姐快跑!照顧好玥怡!”
腦海中四個字依舊在不斷迴響,那斷裂的長劍,汩汩冒著鮮血的斷臂,一身襤褸的衣衫,直至最後一把抱住對手同歸於盡,一幕幕深深印刻在歐凝雪的腦海。
歐凝霜死了,被佛門的禿驢攔截,身受重傷後,不得已之下為掩護歐凝雪離開與敵人同歸於盡。
忘不了那解脫一般的笑容,忘不了那鐫刻在腦海中的觸目驚心。
自出生起就形影不離,半輩蹉跎,如今只留自己形單影隻。
歐凝雪從未感受過這種孤獨,也從未感受過這種痛,痛徹心扉,那種靈魂撕裂的疲累讓其直不起腰抬不起頭。
怕是當初範旭烈離開時都未曾有這種感覺吧,若不是還有範玥怡,若不是妹妹最後的囑託,歐凝雪無法想象自己會不會反身與佛門亦或黑甲軍同歸於盡。
不求殺敵,只求一死……
身形極快的在叢林中穿梭,歐凝雪不敢凌空趕路,她怕真元耗盡,她怕被發現蹤跡,面臨的又將是層出不窮的黑甲軍。
……
“啊!”
淒厲的慘叫在夜空迴響,魔道兩派打了將近五年,五年的時間已經讓兩派筋疲力竭。
佛門和黑甲軍以逸待勞,蟄伏了五年,一經出手,宛若雷霆。
“陛下,奔雷劍派已滅。”
“哼,廢物!一個小小的奔雷劍派居然需要如此長時間!”
“陛下……”
砰!
企圖解釋之人化為了肉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蟄伏在黑暗之中的王者一經出世就帶起了滔天血浪。
他的威嚴不允許任何人駁逆,不允許任何的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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