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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蘭內心苦澀,臉上愁雲慘淡,發出陣陣嘆息。
“師姐不必自責,大漢帝國自古以來狼子野心,其意不言昭昭,每位帝王終身以統一三國為目標,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侵略擴張的步伐,即使你留在爍天城,也不能阻止這場醞釀已久的戰爭。”
何陽煞有介事地說道,雙眼卻是注視著前方,若有所思。
何陽環顧四周,他發覺此處陣法環繞,修為低微者,難以從高處飛躍,只能從城門口出入。
此刻,三人已至漢水關下,面前是漆黑而厚重的城門,一隊兵士正向何陽三人緩緩走來。
為首之人相貌粗狂,可謂五大三粗,人未至,音先到。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而他身後那隊兵士卻是直向何陽三人左右、乃至後方徐徐走來,隱隱形成包圍之勢。
這些何陽早已有所察覺,心底暗自留意,每一個士兵皆是修為不俗,雖說良莠不齊,築基境界者居多,而那為首之人卻是結丹初期。
這不僅讓何陽心生警惕,愈發覺得此事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洛清舞小聲給何陽傳音道:“徐水,她們好像事先得知訊息,八成是奔我們而來,該怎麼辦?”
“到時候見機行事,你二人跟緊我。”
何陽左右顧盼,對著洛清舞與李若蘭說道。
這時,那個為首的粗狂兵士已至何陽三人面前,視線不斷在三人身上來回流轉,兇相瞬間畢露,聲音震響如雷霆。
“本軍爺問你們話呢,深更半夜來此,行跡十分可疑,到底有何企圖?給本軍爺如實招來。”
粗狂兵士明面上雖然趾高氣揚,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他本名範碭,早先為中神宗弟子,兩年前隨同其餘門人被其委派至大漢帝國漢水關鎮守。當大漢帝國北伐之時,以輔助漢皇奪取大唐江山。
就在不久之前,範碭突然接到宗主張羽化千里傳音,說是徐水三人潛逃至漢水關一帶,意欲破關而出,逃至大唐帝國境內,讓他們務必拖住徐水一時半會。
範碭心裡暗道苦也,可是又不能不尊從宗主之命。
徐水何許人也,豈是他這個小小結丹初期的小人物所能夠阻擋得了的,別看他們人手眾多,在徐水面前還是根本不夠看。
人的名,樹的影,那徐水最近混的風生水起,一身修為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闖東宮,弒太子,八大築基高手難以抵抗其一招,程驚落三個結丹修士亦是難敵其鋒芒,就連一代老祖被譽為大漢帝國之精神象徵的結丹頂峰強者劉莫在其徐水長戟之下都是形神俱滅。
這樣的殺神卻是讓他去阻擋,範碭心裡叫苦不迭。
憑以三人裝束,及其面貌描述,範碭可以完全確定眼前三人就是何陽一行沒錯。
想到於此,範碭心裡一陣發怵,努力平復住將要跳出的心臟,只盼望著宗主能夠快點到來,擒拿此人。
此刻何陽目色冰冷,看得範碭士心裡一陣發毛,他根本不敢注視何陽的眼睛,慌忙將視線轉向別處。
“我家遠房表親得了頑疾,刻不容緩,還請軍爺行個方便,放我們出關。”
李若蘭欠身向著範碭一行禮,溫聲細語地說道。
“本軍爺絕非那種不通情達理之人,放你們出關不是不可以,本軍爺需要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一經查驗清楚,即刻放行,還望如實相告。”
範碭看著李若蘭說道,眼神卻是不時偷瞄向何陽那裡,想知道他此時的反應。
範碭為今之計唯有一個字,那就是拖,只要將徐水三人拖過這一時半刻,等到宗主到來,自己那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成為中神宗傳承弟子,指日可待。
可是,下一刻,何陽一句話直接讓範碭的算盤完全落空,將他的心情打到谷底。
“若想活命,即刻開啟城門,讓我們出關,莫要再囉嗦,否則……死!”
何陽平靜的一句話,落在範碭耳中,卻是讓他心裡顫抖不已。他哪敢與何陽動武,心底早已將張羽化問候了七遍八遍。
“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宗主你再不來我可真的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範碭心裡焦急萬分,可謂眼穿秋水,而面上嘻笑之色卻是濃郁之極,對著何陽說道:“還請告之其真實名諱,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希望不要讓我太難做。”
範碭說完急忙向後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等待著何陽的反應。
怎料何陽竟然一聲不吭,策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