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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招式精微身形健碩,卻終於還是輾轉騰挪之時笤帚別在了兩個桌子之間,被她不小心給別斷了,這一岔,老範終於瞧見了生路,飛快的竄出了屋門,朝遠處遁走,這時倒是想起來那舞影邀月功法來了,只不過全無往日裡的飄逸悠閒,後面追著的是斷柄笤帚,前面還差點一頭撞在院牆之上。
老闆娘狂揍多時,氣血翻湧之下,卻是功虧一簣,竟然被這小畜生給逃了,怒火中燒之際,仰天大叫,那尖利嗓門驚得老範差點岔了氣,也驚醒了方圓幾里地內的睡得不算踏實的人們。
老範頭一次小心求證卻差點命喪臘肉坊,心中憋屈,縮在一處茂密草叢之中垂淚,倒不是全因自己是修習救人之術差點被人殺,而是心中悲苦,自己這輩子竟然活在個老鼠身,從小到大總是處處危機,時時驚懼,前世做好人一輩子太平無事,這輩子想做好鼠也太多事了吧?這還是能修煉成神仙的仙妖界啊,早知如此,真的不如去凡間做個凡人凡鼠來的太平呢。
老範也算是面對過很多法力高強的凶神惡煞,如今卻被個丁點法力全無的鄉村獨婦嚇得暗自哭泣,全因那前世經驗作祟,那老闆娘嫻熟的滅鼠技巧當場叫老範想起了前世自己也是這般的對付過老鼠,雖然自己決沒老闆娘這份老練,卻間接的狠狠提醒了老範今世所處的柔弱境地,瞧著淚水婆娑的一雙粉嫩小爪子,老範終於下定了決心,從此以後,精研醫術的同時,也要刻苦學習這防身伎倆,目的麼,當然是為了自保!絕不能被農婦用笤帚拍死了去!
老範立下了雄心大志,當場狠下苦功起來,不顧手臂酸脹,終於強行將那點穴截脈的功法使到了頭,真氣團真的飆出去了,尾隨飆出去的還有一條細小血線,原來那真氣太過雄渾,如此這般的強行衝關,當場將小爪子的爪心衝出一個血洞出來,直痛得老範哭上加哭,淚上加淚。
人家雲巖真人練這點穴手法,那是循序漸進,由淺及深,頭一回執行這點穴截脈之時,還是個小夥子,那體內真氣是相當有限的,所以勉力衝關數月,終於小有成就,那飆出去的真氣團幾近全無,如今老範飆出去的哪裡是一小團真氣,那是凝鍊之極的一大坨,還是一下就四根經脈合力來飆,所以一舉成功,衝破了這最難的一關,去勢洶洶之時,卻也頂飛了爪心一小塊皮肉。
自此以後,老範再運功點穴,那就是暢通無比,論起這實際威力,卻也是仙妖界無人能及,四根經脈一起出力,這般景象絕對不是仙妖界練功之人做夢能夢到的。老範雖然身材細小,可勝在四根經脈全能調動,所以論及招式威力來說,已經比雲巖真人還要高上很多了,只不過老範壓根沒往這方面去想,所以自然是一點都不會欣喜,反而於這悲上加傷的處境,在那黑黢黢的茅草從中更加的悽慘起來。
過得幾日,手心傷勢痊癒,老範想起當日立下雄心壯志,自然是即刻尋回了臘肉坊,上回死裡逃生,一點都不影響老範這諄諄醫者心境,所以潛伏去那悍婦身後時,又是生怕傷著人家,極力壓制自己的內力輸出,就這還一下子在那肥粗小腿之上捅了個小眼出來。
老範一出手就建了功,卻把自己給驚得呆了,如此控制之下,這點穴截脈竟然還有如此威力?那這病人能受得了麼?豈不是分分鐘都可能將人給點死了去?老範還在那裡回想醫理加以印證,又被笤帚狠狠地拍中了,這回可是全新笤帚,所以老範被拍的劇痛,不過這回有了上回經驗做底,倒也知道用那無上神功來躲避,老範又在屋中亂竄起來,比上回那是迅捷的多,只不過心中還是驚懼慌亂,所以兩個爪子自然是沒有如計劃中的那樣繼續出手試驗,而是真的抱住了頭抵擋。
如此這般實至名歸的抱頭鼠竄了很久,悍婦打得興起,老範倒也漸漸從容起來,那舞影邀月功法用來對付一個農婦手中的笤帚,當然是綽綽有餘的,所以老範終於能自如應對,抽空還又出手了幾次,只不過輕身功法與點穴功法頭一回合起來用,自然是生疏的緊,體內真氣運轉不靈之下,立刻多捱了幾笤帚,倒是根本無法再立奇功,老範眼看著還得繼續琢磨,當即遁走了去,老闆娘這回手執新笤帚,卻還是未能拍死這不怕死的小畜生,氣得直跺腳,只不過有了上回經驗,不再尖叫了。
老範回去整日裡在草叢中運起身法竄來竄去,兩個小爪子也不閒著,在那裡凌空比劃著虛點,只不過騰挪起來出手一點準頭都沒有,威力卻相當的難以控制,經常是將周圍石頭戳出一個個小坑來,草木更是斷了一地。
群獸每日裡瞧著老範下這苦功,倒是都很納悶,只不過瞧著神奇無比,加上每日裡都有充沛靈氣滋養,這小日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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