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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他無法去安慰燕子卿,因為安慰有時候反而是一種傷害,沉默倒是最好的慰藉了。
說來奇怪,雖然這段日子睡了很多,但楚天闊突然還是感覺很困,也許是在燕子卿的身邊過於溫暖,不自覺就想睡覺,楚天闊進入了從“悲魔”恢復後的一場深深的睡眠之中,深的好像把真性都浮現了出來。
燕子卿見楚天闊又睡了過去,但這次睡相頗有不同,竟有幾分憨痴,像是一尊睡著的佛像似的。燕子卿放心了,收拾了一下,就出了艙房到甲板上去了。
入夜,船停泊在鸚鵡洲邊。吃過晚飯,與父親和南宮驥等人聊了幾句之後,燕子卿再回楚天闊的艙房,楚天闊還在沉睡,還是如同佛像,燕子卿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佛經,看著看著,許是這段時間太過辛苦,許是旁邊熟睡之人的悠長呼吸讓人睏倦,燕子卿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燕子卿醒來,發現她睡在了楚天闊的床上,而楚天闊卻不知所蹤,燕子卿大吃一驚,忙起身尋找,卻抖落了身邊的一張紙,燕子卿拿過一看,上面寫著“我病已好,先趕去唐門,日後再到樂山與你們會合,勿怪勿念。”信上署名是楚天闊,墨跡未乾,顯然留書不久,燕子卿知道楚天闊出發去找唐婉了。
第一百零三章 獨行道,入蜀
楚天闊是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醒來的。一醒來,楚天闊就感覺自己骨骼僵硬但渾身有勁,彷彿冬眠了一長段時間被雷聲驚蟄而起的動物,隨時準備挺一個長長的懶腰,他知道自己已經恢復。
楚天闊一轉頭,看到燕子卿正趴在自己的床鋪邊睡覺,望著燕子卿憔悴清瘦的臉龐,知道她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無微不至,楚天闊心中又憐又喜,為了不驚醒燕子卿,楚天闊輕手輕腳地把她抱上床去睡,自己則起身收拾行裝。楚天闊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行程,如果照此水路走下去,自己絕對趕不上唐婉,不管唐婉是不是走水路。他想走陸路,沿途尋訪過去,看是否能趕上唐婉。
楚天闊打算留書告別,此舉雖然過於孟浪,但楚天闊此時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眾人,尤其是燕子卿的感情,如果讓燕子卿知道她昨天一番話都被楚天闊聽在耳裡,又不知道會羞赧成什麼樣,所以他決定離開一段時間。楚天闊心想,揚子江水路還是頗為順暢,以南宮驥和燕家的實力,安全到達樂山是不成問題了,所以自己可以放心的出走。
拿筆墨紙匆匆寫下幾句話之後,楚天闊把紙放在燕子卿身邊,看著燕子卿沉睡的臉龐,楚天闊有一些不忍,但還是咬咬牙,輕聲走出了艙房。
船停泊在距離鸚鵡洲岸邊不遠的地方,艙頂上有人在守夜放哨,但楚天闊的身法十分敏捷,一晃而過,風不動聲不聞,倏忽飛身上岸,守夜的南宮弟子根本不曾發覺,楚天闊回頭看了一下燕家的這艘船,然後朝岸上走去。
這裡是莫北望撿到楚天闊的地方,但楚天闊已經來不及去緬懷往事了,步履重重走入了市集之中,此時早有趕早的腳伕揹著麻袋在掌櫃的催促下搬貨往岸邊的船上送去,賣煎餅的小攤販早就生好了爐火開始一天的生意,麵糰被炙熟的焦香味四處飄散,讓早起幹活的人垂涎不已。
楚天闊這些日子都是和米粥度日,早就虛火上升,聞著煎餅香味不禁食指大動。人皆道食葷腥會導致虛火上升,所以僧道往往提倡素食,其實越是不食葷腥,虛火越盛。於是楚天闊掏出幾文銅板買了兩個煎餅和一碗豆漿,在小攤邊上就吃了起來。
很快兩個煎餅都一掃而光,楚天闊還意猶未盡,但他知道節制,擦擦嘴就開始趕路,他不知道唐婉在哪裡,但他猜想唐婉一定會回唐門,因為唐婉知道楚天闊的下一站就是唐門,她一定會回去等著。唐婉在南宮府被天竺僧所傷,最好的趕路方法自然就是坐船,既省力還可以療傷,所以楚天闊打算從陸路沿著揚子江往上游尋去。因為現在是雨季,水流較快,所以船行駛都不會很快,只要唐婉走的是水路,楚天闊尋思著就可以趕上,至於趕上之後要和唐婉說什麼,他倒沒想那麼多。
於是,楚天闊就在揚子江北岸往上游走去,一路風餐露宿,沿途打聽訊息,夜宿的時候就看看《楞嚴經》,這是他從燕子卿那帶出來的,讀讀佛經,倒也不失為修生養性的好辦法。
楚天闊一路走來,都沒有打聽到唐婉的訊息,甚至連混元教的訊息都沒有打聽到,雖然江湖還在風傳上個月南宮世家的英雄宴大戰,但此役之後,辜道吾等人如同遁地似的再無訊息,混元教似乎也沒什麼動靜,江湖似乎又恢復了風平浪靜,但這種平靜反而讓楚天闊感到擔憂,越是平靜,說明混元教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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